钟晓凤若有所思地看着蒋一晨。
她忽然哇地哭出了声。
蒋一晨手足无措，有心想劝慰，钟晓凤却背过了身，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有个词语叫鬼哭狼嚎，可见鬼哭有多么可怕了。
林谨也被钟晓凤哭得脑仁疼，只得用法术召回了钟晓凤。
“你哭什么？”
钟晓凤：“我最惨的读书生涯里，男神就是我唯一的信念。
“我累得坚持不下去了，就看一看他的海报，听一听他的歌，就又能再坚持坚持了。
“他居然亲手破掉了我的信念，我惨得连鬼都做不下去了。”
林谨：“信念在你心里，不在其他任何地方，不是蒋一晨能够破掉的。”
钟晓凤：“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林谨：“你现在只是还没有悟出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用眼睛，用心去观察，总能找到。”
钟晓凤：“也就是说我的信念根本不是晨晨？”
林谨没有回答。
事实上，她遇到过很多把别人当成自己生存信念的人。
她曾经遇到过一对夫妻，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悲痛欲绝。
某天，他们捡到了一个女婴，就将那个孩子当成亲生女儿抚养。
他们渐渐走出了丧子之痛，将全副心思都投注在了那个孩子的身上，只觉得她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可后来，妖兽作乱，闯入了村子，恰好叼走了那个孩子。
那对夫妻没能救下孩子，再度崩溃了，两人精神萎靡，不到半年便相继去世。
不管是谁，在任何时候，都应该保持强大的内心，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出了意外，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然而这话，林谨却不好对钟晓凤说。
这女鬼本来就很凶，如今心神不稳，如果再受刺激，彻底变成怨鬼，危害就太大了。
她又不是恶和尚，专门纵容妖邪残害无辜，然后再收掉妖邪，赚取自己的功德。
钟晓凤没有注意到林谨的神情，她嘴里喃喃的。
“原来是我想错了，我可得好好想想，我的信念是什么。”
林谨打了个响指，“先办正事。”
钟晓凤点点头。
她因为死前的想法，形成了对蒋一晨的执念。
但有了刚才那一遭，她再看到蒋一晨时，已经不会嗷嗷叫着要扑上去了。
又一个梦里。
蒋一晨坐在图书馆里。
图书馆很大，周围却没有什么人，看上去不像是学校的图书馆。
钟晓凤走过去，轻轻拉开椅子，坐在了蒋一晨对面。
阳光撒在蒋一晨身上，让这个原本就很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增添了几分朦胧的魅力。
蒋一晨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抬起头，“怎么又是你！”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刚说完就愣住了。
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不过眼前的姑娘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且很不好，他谨慎地往后靠了靠。
钟晓凤双手交握，撑在长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蒋一晨仔细打量钟晓凤的长相，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钟晓凤手指指着自己，画了几个圈圈，“我啊，曾经用私信骚扰过你。”
轰！
蒋一晨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不可置信地看着钟晓凤。
“是你！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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