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她牙嘛呀!
勾她舌头嘛呀!
“哎——嘶——『操』!”延珏猛地一把甩开身上那货,啐了一口舌尖儿的腥甜,脸一黑,全然没有才刚的慵懒。
只瞧着那地上一摊带着血丝儿的唾沫,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翻儿了。
“你他妈狗啊!咋还上牙!”
“不是你让我咬的么!”小猴儿地上爬起来,扑弄扑弄一屁股灰,许是接了地气儿,才刚那些奇奇怪怪的别扭劲儿全无,又换上平素那不着调儿的顽主模样。
只瞧着才刚弄的她五『迷』三道的延珏,就想损他几句给自个儿找找面子。
“噫,卸磨杀驴不是,才刚还跟那勾栏娘们儿似的,恶心吧啦的说什么……咬吧……爷儿借你……。使点劲儿。”小猴儿掐着细细软软的那种嗓子,眯缝着眼儿,学着那些在仙人馆常见的大姐们的‘揽客’招数,复述这延珏才刚戏谑她的话。
那模样儿,让延珏气的简直想一把捏死她。
“主子,时辰要到了,二福晋才刚送过来待会儿要用的挽联,说是为表心意,让主子自个儿写。”这时,于得水来报。
“滚进来!”
一声爆喝从棚内传出来,震的于得水拿纸的手一哆嗦,心下叹道——
完,这俩祖宗又闹上了。
少时,于得水鞠着身子小心仔细的研着墨,压根儿不用抬头,只用余光瞥着自个儿俩主子的脚,也知道这会儿是个什么气氛。
大的那双正岔开死死踩着地,那力道用的恨不得给地翻起几层土来,而那双小的,踩着花盆儿底儿的,则是盘着二郎腿,痞子逛窑子似的惬意的晃悠着。
再一瞧那还有着二人摔过印记的地儿的一旁,那搀着血丝儿的那口唾沫。
哎呦喂——
于得水都替自家金贵的主子抱屈儿。
恁说古秋自个儿媳『妇』儿咋还古秋出伤来了?
“主子,墨研好了。”于得水放下磨墨石,从笔架儿上摘了一个狼毫放进笔洗里涮着。
“备两只笔。”延珏沉着一张脸,撂下这么一句话。
嘛意思?
小猴儿斜眼瞅他,一股子不详的预感上脑。
“瞅什么?”延珏轻笑,“你不是能耐着么?自个儿写。”
嘿!
挨千刀的!
屋里头闹闹就得了,用不用的着丢人丢到外头啊?
拿刀拿斧子拿弹弓都成,她哪儿会拿笔啊!
少时,一张按台,两条宣纸,一边儿一人儿。
男的单手背过,恣意挥毫,一纵行书,有如行云流水,跃然纸上,虽寥寥数字,却是笔锋遒劲,字字劲道,气度非凡,却难掩张狂。
而女的——
栽歪膀子站着,拿糖葫芦似的拿着根儿『毛』笔,沾了满满的墨,只盯着那下头的纸,俩眉头攒的几乎连在一起。
写嘛?
石猴子这会儿在心里头骂了无数遍谷子,按说那丫头这会儿要在,她用得着丢介份儿人么?
“怎么不写啊?”才把『毛』笔扔笔洗里,延珏背着手踱她这边儿来说风凉话了。
瞧着这货这会儿那三岁痴儿初进学堂的模样儿,您还别说,延珏还真意外了。
“你别告诉我,你这辈子头一回拿笔。”
他猜到她这粗货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儿了,本想借此栽栽她面儿,可一个乌衣门第的小姐,尤其是果相一门,女儿各个才『逼』男子的情况下,他居然连『毛』笔都不会拿,他还是真没敢想。
“咋?”小猴儿脸一红,“女子无才遍是德,我没拿过笔有嘛不正常的!”
“德?”延珏挑眉,上下扫她一眼,那轻谩的眼神儿里说的是,‘就你这样儿,还德?德行吧!’
“不就吃过点墨水儿,狂嘛呀?”小猴儿憋着赧意,呛他一口。
“呵……”延珏压根儿不恼,只贱呲呲的嘱咐着,“慢慢写,今儿各府都是自个儿写的,你这墨宝,埋没不了。”
嘿!
嘛意思,羞辱她不是?
小猴儿真他妈想立马把这沾满墨的『毛』笔甩他脸上,可心下一忖,妈的,不成啊,她是不会写字儿,可那真的叔荆绝对不可能不会啊!
不能因为这一副字儿『露』馅儿吧?
“干什么?”袖口忽的被一个小手儿揪住,延珏回头,睨了一眼才刚还咬牙切齿的小猴儿,这会儿笑的那叫一个谄媚。
“爷儿。”
压下不断翻涌的恶心,小猴儿觉得今儿自个儿的晚饭甭想吃了。
“咋,求着爷儿了?”延珏甩出一副全天下只有老子能拯救你的贱表情。
“嘿嘿。”小猴儿干笑两声儿,罕见的一副奴才相儿的把手里的笔给延珏递过去,那连挑两下的眉眼儿里说着。
‘你来,你来。’
牛『逼』哄哄的抬抬眼儿,瞅了半天,恰逢舌尖儿上的痛感丝儿丝儿袭来,延珏朝小猴儿眯眼儿一笑,‘拯救苍生’似的接过那笔——
挥毫就是一撇一捺。
呃……在小猴儿脸上。
“笑。”延珏一脸漫不经心的命令着,那‘婊子’似的眉眼儿绝对是在说着——把爷儿哄乐呵了,爷儿就给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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