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得楚楚微微脸红。
初霁晨眯着眼睛，读懂了他眼里和话里的暧昧意味，“你……”一字一顿地道，“你是有史以来最不靠谱的师傅！”
高峰挑眉，没心没肺的，“我不靠谱？之前的那一场……难道没让你学到点什么？有的时候，迂回战术也能战胜劲担”
初霁晨恹恹的没什么心情，“我现在不想讨论战术……”
“那你把姚沐心的症状出来，我帮你分析下，或者……给楚楚听，她对很多事都很有见地。”
初霁晨干笑两声，“呵呵，算了。”
高峰又递给他一杯，他又一饮而尽，目光开始涣散起来。
楚楚坐在高脚凳上，上半身向他靠过去一些，“帅哥，来听听？”
初霁晨抬眼凌厉地扫了她一眼，没搭腔。
显然还在记仇。
楚楚不以为意，“你师傅已经跟我了你们的事。”
初霁晨不满地看向高峰，“没有最不靠谱，只有更不靠谱！”
高峰无所谓地笑笑，“不然你以为我们一开始该点什么呢？毕竟那你们是主角。”
“想知道你们的问题出在哪吗？”楚楚神秘兮兮地问道。
初霁晨朝她看过去。
“身份相差太悬殊。”楚楚道。
“我们都只是学生！”
楚楚看他终于开始跟自己对话了，感到心里舒服些，“真的？你确定没有在金钱、智商……或者任何资源的获取能力上吊打她？”
初霁晨放下酒杯，皱了皱眉，“那又怎么样？我有，难道放着不用吗？”
“这就是问题，你不在乎，所以处处照顾她，她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所以是我错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心了，在她面前从来不穿名牌、很少有高档消费、连父母提出给他换一辆好点的车都拒绝了……
楚楚摇摇头，“不。可能，她需要明白这种差距本来就是人生常态。”
“那要多久她才能明白？”
楚楚耸耸肩，“取决于她爱钻牛角尖的程度，也许一辈子。”
“我可不想等那么久……”
“所以，你要么不择手段地把她留在身边，等她自己慢慢参透或者习惯，要么彻底放弃她。”
放弃是不可能的，“不择手段？逼得太紧，她就总想要跑，所以我已经还她自由了。”
“然后你就这样了？”
初霁晨尴尬地笑了笑。
“哼哼，她其实不需要那么多自由的。”
“你怎么知道？”
“完全的自由意味着没有羁绊，两个人连羁绊都没有还谈个屁恋爱？”
“可是那种东西显然对她来很重要，比我重要。”他又喝了一杯。
楚楚觉得好笑，“傻孩子，其实人有的时候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得想个办法让她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她不开窍，就给她下点猛药。”
初霁晨捏着酒杯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放下杯子起身告别，眼里恢复了几丝清明。
高峰眯着眼睛看楚楚，“你刚的下猛药是什么意思？”
楚楚耸耸肩，“不知道，我瞎的。不过好像他知道。我这个待罪之身，是不是可以将功补过了？”
“不可以。”高峰一脸妖媚笑意。
“为什么？！”
他隔着吧台勾过她的下巴，“你在我这里，可没有讨价还价的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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