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号，胡鸢来接张鹿，准备带她去一趟X市，现在正好也是假期。
开着颜书勤的宝马车，颜书勤倒是舍得，这车现在就跟公车一样。
张恒也经常开着去量房，有这辆车，倒是加了不少分，现场谈客户的时候，感觉更有底气。
很多客户都觉得，艺魂太牛了吧，连设计师都开宝马！
胡鸢：“我今天准备去把车给订了。”
张鹿：“可我现在还不够。”
胡鸢：“那笔钱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你自行支配。我这边买得起。”
之前张鹿说要给胡鸢买车，胡鸢其实也没太当一回事。
两人经过老徐的店，停了下来。外面也搭了一个舞台。只有三三两两的客户。
胡鸢笑了，然后启动车就直接往高速方向飞驰而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明媚，车上放着凤飞飞的《追梦人》。
是1991年电视剧雪山飞狐的主题曲，风靡了大江南北。张鹿跟着唱起来，胡鸢也跟着哼。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张鹿：“话说，咋还哀怨上了！你不去唱歌真的可惜了。男版的追梦人那么好听。”
胡鸢：“跟你在一起我能不哀怨？全是怨念啊，哎！瞎唱。上不的台面的。凤飞飞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歌手，帽子歌后麽！这边还有一些摇滚乐队的。你要不要听，可以自己放。”
张鹿：“得了，我还是喜欢这种抒情一点的。老颜我知道他喜欢Nirvana、披头士，还有枪花。”
胡鸢：“这几只都是我喜欢的乐队啊！话说，我和他都在一起。咋不知道老颜也喜欢……还天天嫌我吵。”
张鹿：“上一世的时候，我经常听老颜办公室里放。可能是后来喜欢的吧。”
胡鸢：“好吧！我还不知道他是这口味，我看他都听钢琴曲的。你去过他家没有？都是钢琴，萨克斯的碟。有一套顶级音响。话说以后我们的家，也要装一套。不过据说那套音响就得四十几万了。”
张鹿：“……”
这个，她真不知道。她知道他家富裕，可从未去过。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家啥样。
很快快下了高速。
胡鸢：“有你在旁边聊天感觉好多了，我前段时间都是自己跑N市，都快睡着了。”
张鹿：“我前几年也买过车，也是日系的，一辆两厢的。比较适合女孩子开。那时候去买车的心情啊。别提多激动，前一晚都睡不着觉。刚摸到车的时候，是激动的很，到处去。”
胡鸢：“你要喜欢，我买辆给你开也可以。不过你还没驾照，后面考了再说。”
张鹿：“不要的，在小城用不上。我记得我那时候买车的时候，把车提回来，心情别提有多美。就停在楼下的停车场里，每天在厨房做饭，洗碗都能看到它。那时候我们住在赵晓冉家烧烤店后面的一个新小区，还没盖起来现在。那边有一个海鲜酒家，天天有喝醉酒的，我还买不起车位，太贵了。我怕被他们给刮花了。连晚上睡觉的前，也得去看看。刚买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神经都衰弱了。到后来，都是随他去！经常被刮的，连车牌都掉了。”
胡鸢：“就像小朋友新买的一个玩具一样。”
张鹿突然感慨道：“刚买车子时候是挺开心的，后来没有快乐的感觉了，觉得要是买了房子应该会有快乐的感觉吧。自己嫁人了如果住不过来，能够租出去，想着也挺美的。”
胡鸢：“那就让你美一美。不过到后来你会发现，也不尽然。很多客户告诉我，他们乡下的房子很大住的更舒服，后面住了小区，一家子人，挤着这几十平的房子里，住的也不过瘾。装修一套房子，又得反反复复，几相比较，来回纠缠，精打细算，等到住了新房子，还真没剩下多少喜悦感了。”
胡鸢：“房子出租，即使找到了租户，你还得怕租户不好好对待你这房子，几年后可不一定造成什么样子，不是自己的房子，可不是可劲的造？老实巴交的租户还真没几个。能遇上也老缘分了。碰上个不实在的，你还得催租。多闹心啊，也就不美了。”
张鹿：“胡鸢！你真特么会聊天！”
胡鸢：“你说国人，一直深陷于攒钱买房，买车，还贷，紧吧的过日子。实际上快乐，是多了，还是少了？”
张鹿：“我只知道，一样都没有，快乐都快乐不起来。国人为什么那么重视房子，是因为他们都想有个自己的小家。国人对家的观念很是看重，有归属感，安全感。老外很多都不买房，他们都租房，很多享乐主义，自己开心就好。”
胡鸢：“所以他们活得更洒脱啊。国人都是背着沉重的枷锁过活着。”
张鹿：“我可不羡慕他们！”
胡鸢：“我只是想说拥有越多，可能会发现越不快乐！”
张鹿：“你都拥有的人了，别来这话了！”
胡鸢笑了：“我这算拥有什么？破厝子一座，车都还没有，虽然马上就要有了。其实有没有，我还真不是太有所谓，只是为了方便。买那个金城小区的房子，还不是你让我买的，不然我还没打算买来着。就一直住在我那老房子也不错了。”
张鹿：“你丫就别说这话了！破厝子不要，给我啊，百年老厝啊。可比大别墅牛掰多了。别墅多，可你这个不好买。”
胡鸢：“行！过户给你！”
张鹿：“别，我怕你妈会来杀我！”
说到胡鸢的妈，他收起了笑脸。
胡鸢：“她不会管的，如果在意，当时也不会走了。她看不上这些东西，也看不上谁。”
张鹿：“话说一直没听你说起你妈，你妈是做啥的？”
胡鸢：“以前在一七四研究所，后面到M国了，药品研究，研究了大半辈子，也没研究出什么来。”
张鹿：“不过研究出一样，可就了不得了。”
胡鸢：“那也跟我没关系。”
张鹿：“还有联系吗？”
胡鸢：“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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