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入了石林,按照记忆里他们行走的路线走着。沿途的石壁还露着嶙峋的石头,锋利异常,也不知道这些邪宗的人究竟来着不毛之地又何意图。
“师兄……”李初的脑海里闪过任忘非的身影,这么多年来虽然他一直跟在任忘非身旁,但是游走江湖他本身也要经历很多事情。这样的跟踪绝非一次两次了,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妥。
血三是何许人也,那几个仙乐宗的初出茅庐的弟子估计不懂,但是他却是无比熟悉。这个人在正派的恶名可是不小呐!虽然此人法术并不高强,甚至可以说还要比凡人弱上一些,可是为人却十分阴险狡猾,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就比如说金陵皇宫那一次,每一个人都在计划自己的事情,这家伙不知道哪里杀出来的,竟然成了那一次最大的获利者。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疑惑起来,这血宗真的被玄黄阁和仙乐宗踏平了吗?若真是如此,为何这天下还没有开始大乱?
这江湖从来都是正邪相互抵抗抑制才有这和平的时候。所以不管哪一方实力太弱这天下都会动荡不安,而如今要真是血宗被灭,这些像是玄黄阁仙乐宗这一类的居然没有大打出手?不过仙乐宗倒是还好,几个内宗倒是开始打起来了。呵,愚昧。
走着,已经来到了一个黑黢黢的石洞前。没想到出了密林里那个石洞,这里居然还有一个。
李初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了,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般。
手里捏做法诀,一只小小的纸人悄然落地。李初又从身上拿出一张黄色的符咒,捏在手中口里念念有词。“以我之眼,化为汝之眼。观测。”
语罢,符咒上忽的出现一小撮火苗,整张符咒也随着这火苗立刻烧毁。灰烬尽数落在那纸人身上,竟然为其勾勒出眉眼。
那原本倒在地上扁塌塌的小人立刻精神起来,两只纸片做的手在空中挥了挥精神可佳!
李初看着地上的小家伙笑了一下,“去吧。”
那纸人立刻就撒开腿,一溜烟窜到洞里去了。而李初则是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打坐,周身也贴上了许多符咒。
“接下来……等待……”
小纸人在黑黢黢的洞里乱转着,起初一段路稍微还有些亮,到了里头却是一点光都没有了。好在纸人移速要比正常人快上许多,它很快就追上了血宗的步伐。
纸人看到这些血宗的人后立刻一个闪身躲到了一个小石头后面,纸片贴着湿漉漉的石头壁,纸片脑袋微微侧出。
只见一群人正在那分叉口嘀咕什么,奈何这纸人只能目视耳却不能听。
那些人的腿在地上晃动着,他们手持的火炬将他们的身影打在地上,黑蒙蒙的一片好似一片巨大的乌云。
一行人捣鼓了好一会儿,又开始行动了。小纸人也连忙跟上去,走在了人群的最后。
他们走的是右边的分叉。
又是一个巨大的通道,里面却是干净。所有人都在赶路倒是没有人注意脚下一张匍匐前行的纸片。想来这些人估计不会在意,所以小纸片人便占着自己身形微小大摇大摆地在人群里行动。反正是符咒幻化的,身上也没有一点气息。
很快它就蹭到了王达贵身旁,当然他的好朋友王灿耀也绝对是在他旁边的。
这两人倒是比身后那群板着脸的人轻松许多了。居然还在互相调侃呢!
其实也怪不得,王达贵此人天生就不是个能够闷着自己的。这不,才走进这石洞不久这家伙就开始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了。
“喂,驴子,你说今儿个我们能拿多少赏钱?”
王灿耀脸上抽了抽,“大抵是不少的吧?”
王达贵一笑,挥挥手臂乐道:“成了分你一成,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身后的一群人闻言不由得汗颜,这家伙还真是好啊。
王灿耀一听就不满了,脸一下拉长了许多。“我怎么也不只这个钱吧?”
王达贵一听这话乐开了花,“怎么,你还想去青楼叫老鸨给你看看你值多少?不过我说,就是当面首你也绝对没有这个钱!”
王灿耀默默伸拳,已经抵到王达贵脑后那家伙还没有察觉仍旧自顾自说着:“说真的哈,小时候你在村里王大婶儿可没有少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说要去抓鸡,结果还被鸡欺负那事。”
他这么一说,身后的几个血宗弟子一下提起精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头还有这样的事情呢!
“那个时候你被那鸡欺负得惨啊!后来二伯就叫你去抓鸭了,我以为你小子会聪明一点。没想到你干脆掉河去了!”
王灿耀的面色愈发阴沉,手里的拳头已经开始瞄准发力点。
“你说你好好抓只鸭就不行吗?偏要下水里抓,真是头蠢驴子!”王达贵还在洋洋得意,忽的觉得脑后一疼,“哎呀!”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被打出去许多。
“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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