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是怎么攻击济州的七万梁山军主力的,想到这里,史进一时有些冷汗直流。
“我看你得到密信就来点兵了,想必,没有你之前对百姓说的那么简单吧?”
“是啊,这一次,不容乐观。”岳飞伏下身子摸了摸幽影的髯毛,语气低沉地说道:“杜嶨兄弟找是找到了,凌州也和各地一样,攻城进展迅速,但是……”
“从今天上午开始,那些跟着杜嶨生还回来的“亲兵”就动手刺伤了马先生。”
眉头皱了皱,岳飞望着前方飞逝而过的风景,沉声说道:“然后,闻焕章之前就埋伏在曾头市的苏定,曾涂和黄信带着两万多人和城内的兵马里外夹攻,我们的主力部队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苏定?曾涂?”
眼神几乎是猛地一震,史进沉着脸说道:“他们不是和闻焕章一起行动的么?当时军师和马扩拦截闻焕章的时候,他们的主力明明都在一起啊,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人埋伏在后方?”
事情,居然到了这种地步么,史进眼角剧烈地颤抖着,心中震撼得几乎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样,目前的问题是怎么把闻焕章引进套。”
岳飞摆了摆手,又说道:“现在军师他们已经往梁山撤去了,我们得赶紧让他们回来,若是闻焕章在梁山途中早就布好了埋伏,那就彻底玩完了!”
呵呵,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后手啊,擦了擦额上滴落的冷汗,岳飞这才发现浑身已经湿透了,就像刚被人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本来,准备利用调虎离山,把你引往东京,然后知道山东遇袭后必然会乱了方寸急着回来。
接着,就能利用济州的主力和各地人马设下埋伏来聚歼闻焕章,至于那些地方势力,一群乌合之众,用少许人马就能拖住。
居然在眼看就要失败,全军覆没的时候,还能发起反击,让我们这么狼狈,也只有你闻焕章这个怪物,才能干的出这么恐怖的事了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岳飞也只得把全部思维放到了如何反击上,这一次,稍有不慎,怕是要被这个闻焕章直接给消灭啊。
史进点了点头,心中也若有所思。
又思索了片刻,岳飞让民兵队长风天带着一万民兵在后方护卫粮草,一行众人日夜兼程,往东京方向而去,沿途派出了大量斥候,只希望打探出闻焕章主力的踪迹。
而此时,闻焕章处。
“呵呵,那些人已经得手了啊。”看着手中的密信,闻焕章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不过,很快他就神情严肃了起来,昂着头对身边的人说:“朱武,马扩已败,董平已经输定了,我们现在可以放心长驱直入,而且……”
说到这里,闻焕章只是笑了笑:“他们竟然还敢把主力撤回梁山,这是在自寻死路罢了,这一次我们就来个海底捞月,先十面出击,灭了梁山本部再说!”
“传令,宇文海将军率军一万留守此地,务必守好这条通往梁山的必经之路,让岳霜和卢俊义想救也来不了,其他人,跟我去抄袭了董平的后路,灭了梁山泊!”
说完这句话,闻焕章一马当先,已经向梁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而与此同时,朱武这边,状况可谓十分狼狈。
这一行大军在崎岖的山路上行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眉不展,显然,他们的士气遭受到了重创。
此时,每个人几乎都是萎靡不堪,对他们来说,并非敌人的强大让他们绝望,而是,眼看就要登上顶峰,却,突然坠入谷底的那种无力感。
此时,他们尽管心中斗志低沉,但是也在按照朱武的命令前进着,因为,这是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了。
“咳……咳,老师,对不住了,这一次……都怪我大意了。”马扩苦笑着看向前方的朱武,每说一句话,嘴角的鲜血却都要蔓延而出几分。
“这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完全没有料到敌军的后手,违背了兵法中的虚实结合。”
朱武阴沉着脸,望向正在马车座位上躺着的马扩,尽管路途颠簸不已,他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沉声说道:“闻焕章这一手反客为主不愧是炉火炖青啊。”
“居然能想到用杜嶨来作为诱饵解决我们,这恐怕才是他们让杜嶨活着的目的吧,”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朱武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一丝阴沉,“只不过,这一次,要说我们输了恐怕还太早了。”
“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力量。”朱武拉开了窗,对外面说道。
“报,我们还有步兵四万,骑兵一万二千,后勤部队五千!”
“呵呵,看来这一次还有的打。”朱武眼神微微闪烁了下,一幕诡异的笑容,已经从他的嘴角所泛起。
放飞了一只信鸽之后,朱武便坐了下来,沉声说道:“那么,接下来就只有和晁天王他们会合,再来和岳将军他们一起,商讨如何对付闻焕章了。”
“老……老师,这会不会太冒险了。”马扩咬着牙勉强坐了起来,喘着气低声说道:“闻焕章如今兵锋正盛,我们是不是避其锋芒,拖延作战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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