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会回来晚一些。”
“嗯!”夜晤歌点了点头。
外面下着雪,夜谌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身上的灰色斗篷上满是白雪,就这么脱下来的时候,甚至还抖了门前一地的白雪,就这么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化成了一滩水渍。
屋子里面一股暖意,他的嘴里呵出了一股白气,就这么瞧着不远处的夜晤歌唤了一声姐。
夜晤歌就这么坐在大厅里的主位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在看到夜谌言回来的时候,握着书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桌上的炉中温着茶,她搁下了手中的书,就这么伸出了手,对着夜谌言招了招手。
“过来坐下喝杯热茶,这冬日大雪的。”她说着,将桌上的茶碗拿了起来,舀了碗茶出来。
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就这么摆在桌上,夜谌言拿了过去喝了一口,顿时心里冒起了一股暖意。
“真好喝。”他微微笑着。
夜晤歌看着眼前的弟弟,无奈的摇了摇头。
“剑弄好了?”
“嗯!弄好了,重新换了一把剑鞘,因为临近年关的缘故,许多的铁匠铺子都关门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铁匠师父是个热心肠还专程帮我设计了款式。”夜谌言微笑着,将手中的那把剑摆在了桌面上,道着。
夜晤歌伸手,就这么捋了捋夜谌言额头上散碎的发丝。
“再过一个多月你就十五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姐,我十五了,成年了,以后就是我保护你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藏着。”夜谌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认真的道着。
那天当夜谌霖从一叶知秋离开后,他看着夜晤歌和夜谌霖之间的生疏,渐渐的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日都在想,细想着这几年来夜晤歌的一举一动,那时候自己小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懂,可是后来细细的想着,她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可是那沉稳内敛却比任何一个周边的人都多。
却什么事情都是护着自己的,他再一次的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隐忍,在宫中对任何人都是温和的笑颜,那时候自己所承受的也很多,自从姐姐出来后便将他护的很好,即便是远嫁南诏也要将檀香留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
后来的每一次都将自己护在身后,人心险恶,夜晤歌总是对他说着这么一句话,他知道夜晤歌是担心他。
甚至连自己腿上好了的事情都瞒着五哥,是因为她要护着自己,护着自己不被任何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伤害,那种小心翼翼的心情,他这些日子以来终于是懂了。
“……”当夜谌言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夜晤歌落在他头顶的手微微的怔住了,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莞尔的笑了。
这孩子的眼神藏不住,此刻的眼神是那样的认真,哪怕即便是命,为了夜晤歌他也能豁出去。
这人世间最重要的是亲情,可是她虽然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的那一份疼爱,可是却得到了弟弟的保护。
夜晤歌蜷唇,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弟弟点了点头。
“以后,姐保护你,你保护姐。”
姐弟两人相视一笑,恍若全部都在不言中。
一叶知秋门外多余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渐渐的消失了,一开始夜晤歌和简月也觉得奇怪,莫不是发现他们已经起了疑心;因此,便自行的消失了。
又或者是因为年关将至的关系,所以那些人怕如此只能显得打眼,就藏在暗处了。
可是后来,当一叶知秋外面的大街上依旧如往常一般没有多余的人出现的时候,夜晤歌想,或许那些人是真的走了。
新年到处都张灯结彩,鞭炮声响的喧闹嘈杂声,在这寒冷的冬日倒是不觉得冷了。
原本寒风凛冽的天气像是也受到了喜庆的节日的影响,白雪停了,竟然还有暖日当空,倒比前阵子的风雪的天气温和了许多。
楚三娘的茶楼依旧是客似云来,只是最近楚三娘都不在茶楼里,大概是因为过年回家陪家人的关系,一年到头总是要给自己放那么几天的假的,客栈里变成了由招来的助手和小二看着。
小二是识得夜晤歌的,在瞧见夜晤歌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便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夜姑娘今日来了,二楼的位置一直帮夜姑娘空着的。”
引着夜晤歌和夜谌言上楼后,小二这才将一切的收拾妥帖,殷勤的询问道。
“不知道夜姑娘今儿是要自己亲手煮茶,还是直接用茶楼的。”
“今日不煮茶。”夜晤歌回答着。
小二这才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夜谌言就这么坐在夜晤歌的对面,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依旧能瞧见天边温暖的红日,和一片安静的湖泊,长桥,还有这一片张灯结彩的泸川城,这一处确实是个好位置。
“皇姐,这就是你常来的那间茶楼,这处位置视野真的开阔。”夜谌言道着,微微一笑。
“是不错!”夜晤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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