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尹丹妮率先开口反驳，“他一直藏在那里面做什么？就算你们医院打扫得再干净，味道也不会好闻到哪里去吧？”
“这……大概是有其他什么目的吧？”工作人员明显底气不足，“毕竟有些变、态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猜的到？”
凌昇没有插话，只一脸凝重地当场连线保卫科，让他们派人前去三楼男厕所探查，两名保安倒是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在监控画面中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间男厕所，但不到一分钟又重新跑了出来，冲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比了个×，意思是里面没人。
“没人？这怎么可能？”工作人员率先惊呼出声，“我这边亲眼看着他走进去的，虽然后来又进出过几个人，但出来的人里绝对没有他！”
尹丹妮也跟着傻眼：“那他不会是凭空消失了吧？这不符合科学啊！”
凌昇还是没插话，但眉头已经拧成了蝴蝶结。
见状，辛冉颜脑海中蓦地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洛氏，楚霁凡如何搜寻那个给洛昱辰下药的人的经过，立刻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递到凌昇眼前——
【他会不会是在里面换了套装扮？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洛氏给昱辰下药的那个人，也是像这样凭空消失的。】
凌昇当天也在现场，自然很快就回想起那时的经过，所以他立刻吩咐工作人员：
“你先把他进去厕所之后，所有从厕所进出过的人员的画面都调取出来，我们重新排查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间厕所里进行了变装。”
闻言，工作人员立刻会意地调出了相关监控画面，果然从中发现了一丝端倪——
在那个灰色连帽衫之后进过厕所的，总共有九人，但最后出来的却偏偏有十个人，只是其中没有一个是穿着灰色连帽衫的。
众人细细排查。发现出来的这十个人之中，有七个应该是不存在什么疑点的，因为他们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前后不会超过两分钟，而且也都被监控拍到了脸，尹丹妮一一辨认过，并不是她见过的那个灰色连帽衫。
而剩下的三个，不仅进出厕所的时间间隔稍微有点长，而且因为全都带着口罩，加上低着头，所以监控画面里的脸并不完整。
其中一个是穿着病号服、寸头、脚有点瘸的瘦高个男人，他从进去到出来花了整整十二分钟，是间隔时间最长的一个；
另一个则是顶着锅盖头发型、穿着黄色外套的胖男人，挺着一个啤酒肚，中等个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在里面待了七分钟左右；
最后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病号服、长头发的男人，也是中等个子，不胖不瘦，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一直低头玩着手机，但之前却并没有他进去厕所的画面。
“果然是乔装过了，应该就是最后从厕所走出来的这个男人，”工作人员首先发表意见，“看来他早就知道医院走廊里有监控一事，我这就追查他的行踪。”
“等一下！”凌昇拦住他，转头看向尹丹妮，“你之前说你见过他的脸，那能不能从画面上辨认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尹丹妮凑上前去认真看了一会儿，一脸为难地摇头：“他带着口罩，又低着头，只能看见半张脸，实在分辨不清！”
凌昇不死心：“那细节方面呢？他身上有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细节？”
“唔——”尹丹妮歪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我记得他是短发，寸头的那种，而且没带眼镜，个子比我高一个头，人也不胖，而且跑得很快，脚肯定不瘸……对了，我记起来了，他当时是左手拿着手机偷拍的，应该是个左撇子……”
工作人员听罢将监控画面又回放了一遍，但那三个可疑人选里并没有一个人和她描述的这个偷拍者特征完全相符合。
“你不会记错吧？”
“自然不会！”面对工作人员提出的质疑，尹丹妮理直气壮地反驳，“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我不可能会记错的！”
“可是最后出来的那个人并不符合你说的这些条件啊……”
“凌医生刚才也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乔装的，如此，他戴顶假发，换身病号服也是有可能的啊……”
“可是他乔装也需要有条件吧，他一个人进去的，假发和病号服是哪来啊？”
“可能他早就藏在了厕所里呢，或者，直接把病号服穿在了连帽衫里啊……”
“不会，那个灰色连帽衫在此之前根本就没去过三楼那间厕所……更何况，就算他之前把病号服穿在连帽衫里，把假发藏在身上，但他最后只穿着病号服出来，说明他之前的衣服肯定还丢在厕所里，如果真有那种东西，保安进去找人的时候肯定会发现的……”
“也有可能他是把连帽衫反穿在了病号服里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脖子后面看起来肯定会不自然……”
“所以才要用长发盖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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