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容珏已经和李君泽有了一定的合作,只是对合作的程度了解不一而已。
慕璟渊本来就不打算管容珏的事,而纵然皇命在身的贺瀮从昨晚以后,也插手不进去了。
两人沉默下来。
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的确该离开浦溪县了。
只是……
慕璟渊心中闪过犹疑,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慕清颜了。
他没想过要用兄长的名义去干涉慕清颜的事,他们之间一直都保留着一份隔膜,并没有一般兄妹该有的亲昵。
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突然见面所以生疏,还是因为两房之间的隔阂,让他们只能停留在这样客气的关系之上。
不管出于那一种情况,这让他一直没法开口问慕清颜来江州做什么,甚至现在慕清颜在哪里,怎么找她,他也不知道。
现在要离开江州,也不知道怎么跟她告别,或是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盛京。
“一大早上,找不见人,你是觉得自己身体好到可以不用吃药了?”
后面一道苍老嫌弃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突然被人用这样的态度说话,慕璟渊也没有生气,回头看着乔大夫,眸光微闪。
他和慕清颜之间也不是没有交集,至少慕清颜不可能把乔大夫留在这里就甩手不管,乔大夫肯定知道慕清颜的消息。
“抱歉,乔大夫,昨夜下了雨今早的好天气就忍不住出来看了看,麻烦您了。”慕璟渊温声道歉道。
乔大夫脸色这才好看些。
他也不是生慕璟渊的气,平心而论,他对这位慕国公府的世子这样好的教养品性是很喜欢的,要不然按照他的脾气,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照顾慕璟渊的身体。
只是想起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就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是被人坑了!
他正想着,又听慕璟渊问道:“不知乔大夫知不知道小妹的消息,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说来惭愧,我这做兄长的实在担心,却也实在找不到人,现在更是要离开浦溪县了,也没法跟她说一声。”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大夫脸一下就难看下来,没好气道。
“你别找人了,那死丫头一直来无影去无踪,就是知道她在浦溪县也难找,更何况今早她就离开浦溪县,去江州了,找得到才见鬼!”说起这个乔大夫就咬牙切齿,这死丫头忙,把慕璟渊留给他照看他勉为其难就应了,但是一溜烟就跑路就太过分了。
这是彻底把他当冤大头来宰了啊!
“去江州?”慕璟渊一愣,随即想起去严州要经过江州,她这是回家去了吧。
乔大夫道:“可不是,你要离开浦溪县,回盛京?那正巧也要走江州,咱们现在追上去,说不定还能追上人,到时候把你丢给她老夫就不管了!”
这话中满是嫌弃,慕璟渊倒是点点头:“如此,我们就早点赶路吧。”他这话是对着身边贺瀮说的。
贺瀮自然没意见。
于是,差不多中午,几人很快收拾好,就租了两辆马车去江州了。
……
“小姐,已经第三批了!”
一个清瘦的男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气喘吁吁的把手上的剑从一具尸体上抽出来,转头看向面色难看的何鸾儿。
“你怎么样?”何鸾儿飞扬的眸子冷了几分,没理会他,走到坐在树下闭目休息的张平身边,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
张平胸口的伤还没好全,连日赶路没有多少休息,还不断遇到刺杀,胳膊在前面的动手中被砍了一刀,胳膊上的绷带上带着血,不知是不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又伤了。
那清瘦男子和另一个健壮高大的男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奈。
他们是何鸾儿三年前偶然救下的人,何鸾儿看重他们的身手,他们也没法拒绝,毕竟要不是何鸾儿的出手,两人早就已经丧命。
后来一直暗中为何鸾儿做事,他们不是不知道何鸾儿的荒唐事,但一直拿男人当玩物的何鸾儿莫名其妙在逃命的过程中还一心扑在一个男人身上,好像那个男人身上的伤比他们目前面临的状况还要糟糕,这关键时刻不靠谱的模样,让两人实在是头疼。
他们愿意为何鸾儿卖命,但谁也不愿意糊里糊涂丧命啊!
“我没事。”张平面色有些发白,感受到何鸾儿投过来的目光,睁开眼,瞥了眼胳膊上渗血的纱布:“不知道等会儿还会发生什么,有时间先休息一下。”
他语气淡淡,不带一丝起伏,一丝莫名被何鸾儿拉入这场危险中的怨言。
这种事情落在别人身上或许会高兴,但是何鸾儿心里只有一股股怒火在胸腔蔓延,就是这样,张平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这幅冷淡如水的模样。
她宁愿他恨她,骂她都好,至少说明他心里有一点她的位置,她能让他产生情绪,可是都没有!
何鸾儿咬紧牙关忍住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转头对高扬黑由两人恢复冷漠道:“这里是江州附近的莲花镇,还有六里地的山头有一处龙门寨,里面的寨匪十分凶恶,没人敢在龙门寨附近惹事,我们休息一下,赶过去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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