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下楼。
楼下不仅有贺兰和罗西，还有一双年迈的老人。
姜澄只觉得那两个老人格外和蔼可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罗西看到下楼的两人后意味深长的神色简直不要太明显。
姜澄：“……”
她昨晚上是真的很认真的在画画，一点坏事都没干啊！
姜澄捣了一下男人的胳膊，示意男人表一下态。
谁知男人一副松松垮垮懒懒散散一句话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姜澄只得作罢。
解释好像也没什么用，好像只能越描越黑吧。
不一会儿贺兰也注意到从旋转楼梯上缓慢下来的两人，眉头轻蹙，似不太高兴，但没说话。
那两位老人也看过来。
“姜……澄？”那老人颤着唇迟疑询问。
姜澄理了理衣服连忙过去。
女孩笑的很甜：“奶奶你好，我是姜澄。”
老奶奶见了姜澄后很是激动，话都说的不利索：“你……你是姜澄？”
姜澄看了一眼贺兰，又将视线移到面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迟疑着重复道：“我是姜澄。”
“那那那……那这张画是你画的吗？”
老奶奶连忙去拿沙发上的平板。
老爷爷在旁边也是盯着姜澄，看得姜澄一阵发毛。
明明很和蔼可亲的老奶奶和老爷爷，这眼神怎么见到她就如狼似虎的呢？
“这张……”
老奶奶将平板转过来给姜澄看，热泪盈眶。
姜澄视线触及那张画后脸色也是一变。
这张画是她初期的一张作品。
是一个女人。
是……是她的妈妈。
“这张……你能出价买给我们吗？你老师说你这张画不卖，可你画的这个人……这个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老奶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姜澄喉头一哽，“您跟这画里的人什么关系？”
有种预感缓缓浮上姜澄的心头。
他们是——
“我们是这张画里面女人的爸爸和妈妈。”
老奶奶泣不成声。
贺兰和罗西脸色皆是一变。
他们还记得她来投奔他们的时候，带的作品就只有这一张，宝贝的不得了。
看这画中人与女孩的相似程度，不难看出她们有血缘关系。
可能是老年人眼睛不太好使，没怎么看出这画中人与这名画家的关联。
姜澄有些木讷。
傅九洲在旁边眯眼看许久，感受到女孩情绪不太对，迈开腿两步来到女孩身边。
单手握住女孩的肩膀低声询问：“怎么？不舒服？”
姜澄轻轻摇摇头。
吸了吸鼻子，抬头仔细看了看面前的这一双老人再次开口道：“那这张画你们拿走吧。”
两位老人本来觉得拿下这张画肯定需要很麻烦，他们也做足了解决麻烦的准备——
可女孩说让他们拿走？
老奶奶连忙抹了一把泪，“可你们这张画不是不卖吗？”
老爷爷没好气的嗔怪了老奶奶一眼。
人家都答应把画给他们了，她还多嘴什么？
想让人再次把画收回去吗？
姜澄浅浅笑了起来：“这是我初期作品，我觉得画的不太好，所以不卖。”
“被老师不小心拿错这才上了画展。”
老爷爷不赞同的出声：“我觉得这个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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