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是皇子,该有的礼节不能少。”这些天锦宁通过云珠以及府内下人的议论,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这位四皇子,并不得皇上宠爱,生母也无甚名位。
只是这些宫闱秘事哪是普通百姓可以说的清道的明的?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看出锦宁很担心,萧然不甚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里则盘算着下一次和李重晟切磋的计划,“好了,我听你的,下次不这么叫他了。”
“嗯~”虽说萧然点头了,可是锦宁总觉得这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顿了顿,又道,“对了,刚刚绿衣服的那个是韦家的韦子正?”
萧然的注意力总算是从打架上面转移过来了,点了点头,发表了自己的评论,“是啊,他可是个怪人。”
可不是怪人嘛,放着好好的官途不要,偏要做这浪荡子。放着坦坦荡荡近在咫尺的阳关道不走,偏要闯一闯这人人唾弃的独木桥。
锦宁好奇地道,“他们两个居然能成为朋友?”
他们自然是指李重晟和韦子正。
一个是潇洒坦荡有什么说什么的交际家,一个是阴沉沉老是挂着脸的权谋政客,怎么会有共同语言?
萧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吧。不过,他们两个已经交好很多年了,说不准小时候不是这样呢。”
小时候,锦宁突然想到一个场景:一小团的李重晟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抄着书,同样一小团的韦子正在他耳边叽里呱啦不停地说着话,想想就觉得好笑。
萧然正准备问锦宁笑什么呢,“然哥哥,然哥哥”一道娇嫩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萧然暗叫一声糟了,转头着急的对锦宁说,“阿宁,你先帮我顶一会儿,千万别说看见过我。”
说完,“沙”的没了踪影。
“呵”锦宁摇了摇头,想不到竟然还有令阿然这么害怕的人,对于声音的发出者,她倒是有几分期待了。
“然哥哥”声音逐渐靠近,锦宁终于看到了让萧然那么诚惶诚恐的人,样貌和声音一样娇艳欲滴,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双眸含情,一身淡粉留仙裙,说不出的可爱俏皮,看着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锦宁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姑娘有什么可怕的。
那姑娘似乎很着急地想寻找萧然的下落,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不知这位姑娘可有见到然哥哥?”见锦宁有些困惑的样子,解释道,“萧然。”
想起萧然的嘱托,锦宁摇了摇头,“不曾见过。”
女孩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撅起嘴巴,有些不甘心,“刚刚明明看到他在这里的”
“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女孩从身后拿出一物,是一个墨绿色的香囊。
“香囊?”这都说香囊是女子送给男子的定情之物,再看看女孩儿满眼深情、浅浅笑意,纵使锦宁对情爱之事不甚了解,但也看出其中的几分情义来。
“嗯。”女孩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嘱咐,“这可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缝的,你可千万要交给他呀。”
“好。”看着女孩期盼的目光,锦宁只得点了点头,接过香囊,轻轻握住。
女孩看锦宁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看锦宁的目光也越发友善起来,听说黎崇光先生膝下有一女,想必就是眼前之人了,“你应该就是锦宁吧。”
“正是,姑娘是……”
“奥,我名紫涵,今日刚到学堂,还不曾与各位同门见过。”
倒是听说紫涵公主回来,没想到今日机缘巧合相见,锦宁微微行礼,“民女锦宁参见紫涵公主。”
“不必多礼,”紫涵立刻把锦宁扶了起来,“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唤我紫涵,我唤你锦宁,可好?”
想来这紫涵公主倒是个天真爽快的性子,既得公主如此高看,锦宁也就不推脱了,应了下来。
“那我先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母妃又要打我手板了。”紫涵无奈的吐了吐舌头。
“嗯,好。”听紫涵提及母亲,锦宁目光有些黯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从府里的下人们口中探知,母亲死于难产,虽然对生母感情淡薄,但偶尔想起来未免也是一桩憾事。
“哈,想什么呢?”萧然不知何时出现在锦宁的右侧,笑意晏晏的歪头看着她。
“没什么”锦宁整理了整理思绪,指了指面前的假山,“原来你刚刚一直躲在着假山后面啊。”怪不得一溜烟人就没影了。
见锦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萧然很是满意,看来阿宁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闪光点,“对啊,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也太有才了吧,这么高深的战略思想都能说的出来。
“那你应该知道紫涵公主托我给你送的香囊吧。”锦宁摊开手,墨绿色的香囊赫然出现在眼前。
萧然轻撇了锦宁一眼,见她面不改色,赌气地一扭脖子,斩钉截铁的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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