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与侯爷闻讯,急匆匆地赶过来,一看到褚文靖的伤势,尤其是他被烫伤的半侧脸,顿时心疼得扑簌簌落泪。
询问郎中褚文靖的伤势,郎中有些为难:“世子烧伤面积不小,小人这里的烫伤药物不多,远远不够。”
毕竟谁家没事儿准备那么多的烫伤药啊。
大公主立即叫过下人吩咐:“宫里皇后娘娘那里有上好的医治烫伤的药膏,速速派人进宫,命御药房送些药膏出来。记着,多多益善!”
下人领命,手持她的腰牌进宫取药。
大公主心疼地询问褚文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褚文靖就将自己与沈明雅私会,沈将军发现之后,提剑追赶。自己藏匿在马槽之下,被几个孩子炮仗引燃一事说了。
“就是那个沈家老儿,若非是他想要取孩儿性命,孩儿怎么可能慌不择路,藏在那鬼地方!这火,没准儿就是他故意让人放的。”
大公主一听,勃然大怒:“简直岂有此理,他沈家仗着如今有九王府撑腰,竟然不把我侯府放在眼里,当街持剑行凶,纵火烧伤我儿。待我找上他将军府,到父皇跟前评理去!”
清平侯知道自家儿子平日秉性,想拦,可大公主在府上霸道惯了,压根就不搭理他的话茬,率领着侯府众侍卫,就将将军府给包围了。
因为侯府有爵位,府上的侍卫众多。而沈家虽说是将军府,按照朝廷规制,不得养兵,也只有几个家丁护院而已。哪里拦得住大公主?
大公主径直长驱直入,气急败坏地闯入将军府。
侯爷跟在身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进门,沈将军正跟战北宸坐在庭院之中,各执黑白,对弈厮杀呢。
吆五就站在战北宸的身后,一脸的虚心好学。
大公主上前,一把就将桌上的围棋给掀在了地上。
指着沈将军破口大骂:“你将我儿害得那么惨,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下棋!跟我到宫里说理去!”
沈将军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诧异起身:“大公主此言何意?”
“本宫问你,为何持剑当街行凶,追杀我儿?”
沈将军是理直气壮,面对大公主的质问,毫无畏惧:“褚文靖坏我女儿清白,还不当杀吗?”
“呸!”大公主一时间因为气怒,口不择言:“你管教不好自家女儿,淫乱下贱,未婚先孕,如今倒还赖在我儿的头上。她若是遵规守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丧德败行,辱没先祖的丑事儿?
还有今日之事,那也是你将军府主动找上我儿,要挟要闹上我侯府,让我家文靖前来私会。这莫不是你们一家三口设下的圈套?”
真是蛮不讲理,泼妇一个。沈将军气得,差点就一头闷下去。
怪只怪自家女儿不争气,如今被人指着鼻子骂,竟然也无法反驳。
战北宸在一旁轻咳一声:“大姐......”
“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大公主厉声打断战北宸的话:“哪里凉快就哪里待着去!”
战北宸摩挲着手里的几粒白玉棋子,淡淡地道:“我只是想说,大姐误会了。”
“误会?我误会什么?这就是仙人跳,他们一家人欺负文靖老实,想要将沈明雅肚子里的野种栽赃给文靖!这种女人,就不配进我侯府的门!”
“沈将军所说的女儿,并非是指沈明雅,而是本王的王妃沈清歌。”
战北宸不急不缓,风轻云淡。
大公主一愣,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你什么意思?这事儿跟沈清歌有什么关系?”
沈将军这个时候也缓过劲儿来。
对于那夜褚文靖夜半三更跑去清歌院子里的事情,沈将军不想招摇,唯恐坏了清歌的声誉。
既然战北宸主动提起,那就是有意替自己开脱。
“王爷所言是实,大公主,褚文靖他昨日夜半三更跑到王妃娘娘的院子里,欲行不轨,被王爷现场捉个正着。”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大公主斩钉截铁:“你若是说文靖他与明雅之间有私情,这个本宫相信。你若是说他对沈清歌图谋不轨,那就是栽赃。”
战北宸“呵呵”一笑:“沈将军,当时褚世子落在清歌窗前的迷魂香,应当还在本王王妃手里吧?可别丢了。”
“当然不会丢!”沈将军笃定道:“褚世子辩解说他走错了地方,那下官想请问大公主,褚世子与二女早有私情,如何会不知道她的住处,又怎么会用得着迷魂香呢?”
这话反驳得大公主哑口无言。
“此事,若非九王爷与王妃念及你们两家之间的情分,给褚文靖说情,下官也有意禀报皇上,秉公而断。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大公主对于此事是真的并不知情,强压下心头怒火:“那你们去告啊,我家文靖是对是错自然有论断,你凭什么持剑行凶,将我儿烧伤!”
“烧伤?”沈将军再次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下官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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