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恩怨江湖了，快意恩仇快意消。
每个少年都有一个江湖梦，李长空也不例外，他时常幻想着自己能像师尊陆昭一样，救民于水火。
那日，与姑爷的一面之缘，让他觉得这个来自北玄的世子殿下，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世人都说姑爷是败家子，但李长空从姑爷的目光中，看出的是雄心和野心。
另一方面，姑爷几乎没有了官家气魄，更多的是江湖的豪气和野性，这让他对姑爷的为人更加好奇。
“姑爷，我叫李长空，是今年新入剑宗的杂役处弟子，请多多关照。”
他走过来，看见林凡嘴里叼着根干草坐在树下，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一旁弟子看他的目光那叫一个好奇，仿佛就像看到了一只猴一样。
这货---怎么敢主动搭讪世子殿下，岂不是忘却了那日韩笑非师兄的惨痛教训。
李长空！
这个名字最近有点流行，林凡已经听到不仅一次两次了。
他忽然想起，陆湘儿好像说过这是他爹选的宗主继承人。
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长相中等、个头中等、资质平庸---
那林凡便奇了怪了，这年头的主角不都应该是决定的天才吗
为什么这样的木讷的少年能当选宗主？
林凡对剑宗之人的行事方式越来越不理解了。
“我听你师姐说，你见识宏博、虚怀若谷，眼光也很放得开，可为什么被分到了杂役处？”
貌似弱不禁风的少年摇了摇头，微笑道：
“这是师傅的安排，我听师傅的就好了。”
林凡皱了皱眉头，这少年真是傻到可爱。
“你没有怨言？”
“没有，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若每件事我都仔细去想，那岂不是很累。”
少年年纪太小，还没有草莽豪气，那些儿女情长也很容易便被雨打风吹去。
林凡看着他，少年怯弱的低下了头，还是不敢坐下，林凡用了个眼神，少年这才放松下来。
李长空问道：
“姑爷，你是北玄世子，我听说北玄州有很多修炼高手，那些高手都长成啥样，是不是都鹤发童颜的，骑黄鹤飞升了？”
林凡摇头笑道：
“没你听说的那么严重，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两个肩膀扛起一个脑袋，和你一样，碰见漂亮姑娘也会走不动道，自然也会因为家长里短而头痛，所谓的仙人吗，其实都是瞎扯淡！”
似乎林凡的回答与自己脑海中所想象的有点大相径庭，少年有些失望，只是嚅嚅诺诺，不敢发问。
林凡拿出这几日在山洞中描画的一张黄布，随手丢给李长空，他笑道：
“我看你如今的境界不过才苦海境三重而已，在新入门的弟子中，也属于末流位置。
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你也不要着急，修炼需要的本来就是个过程，一步登天的天才终究太少太少。
一步一个脚窝，达到巅峰境界，这样的修炼才有味道，别人的道路你不必去羡慕，因为你也羡慕不来。
这本《浣花洗剑录》，是一本低级剑法，适合你这样刚入门的苦海境修者修炼。
但你可不要小瞧，等你将此剑法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威力也很是不俗。”
少年如获至宝，拿起来左看右看，有点爱不释手。
“姑爷，第一次坦诚相见就送我这么厚重的礼物，长空---长空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林凡又是一笑：
“不需要你报答，只要你好好修炼，未来不给你师傅、不给剑宗丢脸就好。”
少年点了点头，目光沉着。
林凡继续道：
“为人处世，应该低调，但做人，要有傲骨，有些事情面子上过去了，里子里也过不去。
所以能忍一时就忍一时，能得过且过就得过且过，真要是实在忍无可忍，那就拿出剑砍死他。
这种年代，你救几个人，胜造不了七级浮屠，杀几个人，也下不了十八层地狱。”
林凡说话一下子变得严肃了，那高中时代“心里委员”的责任有感而发。
穿越到这个时代久了，甚至都忘却了以前说话有多粗鲁，开始学着古人咬文嚼字了。
李长空呆若木鸡，不都说世子殿下无德无能吗？
为毛说起话来一套接着一套，而且句句在理。
看来道听途书果然不是真实。
林凡说完这句话，缓缓起身，对着李长空摆了摆手，道：
“这本剑谱你先练着，以后本世子还会给你更多的仙法剑法，以及修炼丹药。
在杂役处，也不要有丝毫的自卑之心，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越是磨砺，便越是锋利。”
“姑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长空感动的有点想要哭泣，起身姗姗说道。
“有些事情没有原因的，也许只是一见如故吧。”
林凡不愿停留，也不愿意给出太多的解释，微笑的离去。
卧槽，本世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能说，绝对能去参加吐槽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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