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接过她扔来的手机,露出了悟之色,“果然是这丫头搞得鬼。”他斜眼睇了一目,不紧不慢说明起来:“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叫曹瑛,拍这照片的人叫曹雪。
“十年前,我生过一场大病,曹瑛是我生病前认得的一个女孩,当时她才考上大学。我们很谈得来,不过还处于暧昧期。后来,她和我一起被绑架。在逃亡过程中,我们从三楼上坠落,我就此昏迷不醒。曹瑛幸免于难。
“等我醒来时,曹瑛找过我,她喜欢我,想和我再续前缘。但我对她已经没了任何感觉……就见过一面,分手了,正确来说是,没有再深入交往下去。其实我和她根本就没开始过……”
陆星辰听得直了眼,不解道:“等一下,你们都经历了生死磨难,为什么还要分手?”
因为,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现在的我,是韩炎——韩炎的心里容不下别人。
可这话,他没办法回答,“这事,以后有机会时我再和你说明白,现在,我只能说:我对她没想法……”
“然后呢?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为什么你一接到她的电话就会跑去陪她吃饭?”这事,太没逻辑了,“还要搂搂抱抱……”
秦深见她把话说得很凶,却笑出了声,见她寒起了俏脸,忙又把笑声给收了回去,“后来有过一回,我被人恐吓,她帮我挡了两颗子弹,一颗打在她子宫,没要她的命,但她的子宫被取了出来;另一颗是一片弹片,飞进了她的大脑,至今还留在那里,不能动手术……她变成了一个弱智。智商不过四五岁……”
这个回答,终于令陆星辰收起了愠色,惊讶之色在她脸上抹了开来。
“现在的她,需要有人照顾,打雷了会怕;走路可能因为大脑的失衡会跌倒;不高兴会发脾气;掉泳池里会溺水;小狗弄丢了会哭闹……完全就像一个没有自我控制能力的小孩子。
“这些年,我一直找人在照看她。同时还得帮忙照看她的妹妹——她无父无母,和妹妹待在孤儿院。出事之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们姐妹的生活打点好。
“昨傍晚,我接到护工的电话,说,曹瑛从楼梯上滚下来,昏迷不醒了。所以我就临时跑去了她那边。同时又让徐途过去看看情况。
“等我到时,曹瑛已经醒过来,不过脚伤得厉害。
“既然过去了,我就和徐途陪着这对姐妹一起吃了顿饭。当时,我有看到曹雪在悄悄拍照片。后来我有检查过她的手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一些饭菜的照片……”
“我和你聊天的时候,曹瑛老毛病哮喘犯了,家里没了药,我和徐途就送她去了医院,期间忘了拿手机。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半夜。我没找到手机,一时没记起丢在哪了……你若不信,可以打电话问徐途……”
说着,他把手机给递了过来。
陆星辰没接,心里哼哼一句:有个屁用,你们是好哥们,串通一气,我能问什么不利于你的消息?
“不用打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上你们回到家已是半夜,那后来你怎么没回家?”
秦深望了望附近,指了指河堤,“我们到那边坐坐……”
说着就领头走了过去。
陆星辰只得跟上,看到秦深拿出手机,在手机上啪啦啪啦一番操作,然后把手机放在边上,显示屏上发出一道一道蓝光,也不知是什么东东?
“我设置了反盗听系统,接下去我们说的话,不能让别人听到……坐下吧……”他拍拍身边的位置。
陆星辰忍着好奇,坐下了。
“曹瑛当年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对她心存愧疚,就在南湾别墅买了一个小排屋挂在她们姐妹名下。这个小排屋是两家一排。右边是我买给曹瑛的,左边是我的,当初是想就近照顾,后来我把它出租了。
“租房子的人,是一个公务员,那个公务员和我的上线是一伙的。有时候,如果我需要传递一些必要的信息,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就会借每个月去看望曹瑛的机会,通过秘密挖出来的暗道,去到隔壁,和我的上线联系……
“昨天我借这个机会和我的上线汇报了一下手上拿到的资料,然后,又在他家对你拿到的那份内储卡进行了二次解码工作。一直解到天大亮,我才从曹瑛家离开。昨晚上,徐途一直陪在曹瑛家,我没和曹家姐妹同处一室……”
他耐着性子把前因后果全给讲清楚了,“我的手机是第二天在沙发缝里找到的。应该是曹雪故意把手机关机藏了起来,想让你误会。
“那小丫头片子一直觉得我该是她姐夫,对我有很大的依赖感。我结婚这件事,她很伤心,昨晚上还和我哭了一痛。怕我把她们姐妹俩给抛弃了……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通通全说了。如果你还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陆星辰从来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对于秦深的人品,她还是很认同的,既然他这么说了,事情肯定就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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