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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兆文的话，小麒不由得有些错愕。
“接上？
那你何苦......”“你就接吧，我就是要好好磨练一下他的意志，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多久！”
李兆文充满信心！“这小子可够损的啊！”
余一恩看着李兆文做事的方法，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现在是跟那个钱玉阳杠上了，他就是不相信自己弄不服他！”
方程笑着说道。
“兆文就跟小孩儿一样！不过......这次估计着他要开心了，这么大痛苦，钱玉阳估摸着要招了吧！”
余一恩乐观的说道，方程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钱玉阳，随后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我觉得......兆文这一次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输......”“嗯？”
余一恩有些怀疑的看了看方程，不过他知道方程说话都是有根有据的，所以便也不再说话，看着眼前的情景，等待着最后的结果！钱玉阳服下了小麒的麒麟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身边的李兆文和小麒，他的目光中已无痛楚，却也变得毫无感情！他就这么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没有丝毫示弱的意味！“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让你跟踪我大哥？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阔海疆最近这一系列的动作跟他有没有关系？”
李兆文大声的问道，可钱玉阳依旧不说话，只是倔强地沉默着！“你......你还不说？”
李兆文见他沉默不语，不由得被气得直喘粗气。
“好，不说是吧！那就继续，我还真的不相信了，你就真的这么刚？”
李兆文再一次将钱玉阳的手脚绑在了四匹马的身后，然后重复之前的流程！结果事实证明，这个钱玉阳真的是说到做到，四肢被来来回回弄断了好几次，他都已经疼晕过去三次了，可是牙关还是咬得紧紧的！李兆文都被他弄得泄气了！“你......你还真的够能挺的了！你......”李兆文被他气得都要骂人了，却被一只手拦住了，是方程！“我说几句！”
“哥啊，你还跟他说什么啊？
就这号人，真应该就一棒子打死得了！我原来还不知道愚忠愚孝是什么，我还在想什么人能这么白痴、这么脑残，不管别人做的对错都支持呢？
我......”“那如果我今天让你做一件不是那么光彩、甚至是有违道义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方程的突然问话让李兆文微微一愣，他呆呆的看了方程好一会儿，随后低下头，喃喃开口。
“你不会叫我去做那样的事情的......”“如果真的会呢？”
方程又追问了一句。
“我......”李兆文语塞了！方程看着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你也做不到直接就说出‘我一定不会做’这样的话，对吗？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他说信任的的人和事物也不一样！不在对方的立场，很难说对方到底是对还是错！”
方程的话让钱玉阳抬起了头，他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似乎有些动容，又有些惊讶，方程为他说话这件事大概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是......”方程的话里有了转折，目光看向地上的钱玉阳。
“每个人的心里都应该有一个道德底线来制约自己，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是非常可怕也非常可恶的！你帮那个人做事，可以，因为你要报恩，但是......你心中是否有一个大的底线呢？
他让你做的这件事情在有多大的影响之后你会停止、你要开始拒绝，你有这个底线吗？”
方程清澈的眼睛盯着钱玉阳，钱玉阳看着他的眼睛，感受着他与自己背后那个人完全不同的人性。
方程的眼睛里无欲无求、清澈透明，而自己身后那个人的眼里......则充满了欲望与贪婪。
“我想你一定知道最近阔海疆发生了很多的大事，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这些事情究竟与你身后的那个人有没有关系，但是......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如果你要报效的这个人最终要毁了阔海疆或者是万神界，你也一样要助纣为虐吗？”
方程说出了自己来自于灵魂的拷问！钱玉阳没有说话，他低下了头。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跟着的这个人是有问题的啊！可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知恩图报，他没办法过得去自己心里这道坎，没有这个人，自己现在恐怕早就在阴曹地府里了，如今能好好的活在世上，不管怎么说，都是那个人的功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方程见他似乎有些动容，急忙低头问道，希望他可以受到感触，说出自己和那个人的事情。
而所有人都看向低着头的钱玉阳，大家也都感受到了他周身传来的纠结，大家都在等待着他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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