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离开后,来到厨房没有发现李嬷嬷的身影,拉个厨子寻问才知道李嬷嬷在后院煎药。
当李斯来到后院,果然见李嬷嬷一个人在煎药。
“娘亲”
“啊?”李斯悄无身息来到她身边,李嬷嬷正专心熬药着实受到惊吓,埋怨:“你这小子,不在陛下身边伺候跑过来干什么?”
“陛下体恤儿子,让我来看看你,娘亲你在熬什么药?”李斯来意可就是为了打探其中的猫腻,说着想打开药罐盖子查看被李嬷嬷一掌掌推开,碰都没碰到。
“别碰!”李嬷嬷做事谨慎,生怕露出马脚被怀疑,她还怎么对得起太后的再三嘱托,假意推脱:“煎药讲究火候,不能轻易打开。”
“这药给谁煎的?太后?”李斯探问,李嬷嬷眼神闪躲话不多说:“你管这么多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李嬷嬷催促李斯离开,反而使李斯更加起疑誓要弄个明白,他也好回去交差,漫不经心在药炉旁转悠,用油纸包裹的药材只剩残渣粉末,这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还不走,快回去,陛下身边还要人伺候。”
药煎好了,李嬷嬷把药倒入药碗放入托盘,李斯关心道:“我来帮你,陛下现在就在太后宫中,随便帮娘亲送过去。”
“不用,不用”李嬷嬷连忙拒绝不给李斯近身的机会,催促:“你先走,我随后到。”
抵不住李嬷嬷的连连驱赶,李斯假意应下:“好,我现在就回去。”
实则离开李嬷嬷的视线后在暗处观察,只见李嬷嬷小心翼翼见四下无人,直接把药渣倒入火炉焚烧,才放心离开。
李斯现身来到火炉旁,看一眼火炉,早已是熊熊烈火那还有药渣的踪迹。顾不了其他,李斯连忙抄近路回去。
等李斯回来时,他们刚用完早膳正在闲谈。楚莫泽撇了他一眼,李斯无奈摇头,随即李嬷嬷端药进来,面带慈笑,好似在说无异样请太后放心。
“太后,温度刚好。”李嬷嬷把药放到燕菁华面前,楚莫泽看碗中乌黑的汤药入她肚子,看来只能从长计较。
燕菁华喝完药吃了颗蜜饯,突然问道:“对了,凌豫呢,哀家怎么都没见到他。”
“他有事留守南召,至今未归。”楚莫泽也想不明白,派人去打探也无消息,燕菁华皱眉,担忧:“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等他回来一定要重用他。”
白芷月听不明白,凌豫是谁?不过提到凌,她反而想起凌大侠,一时羡慕四海为家的凌大侠,自在不被约束,多好。
看着白芷月苦愁的小脸,定又想到什么烦心事,还好当时凌豫没有自报姓名,白芷月只知他姓凌,不知其他。要不然,楚莫泽还真怕白芷月知道真相与他疏远距离。
四下无人时,李斯把详情告知楚莫泽,楚莫泽一言不发神似幽潭,没想到李嬷嬷如此谨慎,他反而担心,难道母后身体有大恙?
“陛下,不如直接找太医来问问,或要到药方。”
“母后在煎药方面都如此小心,你觉得太医会如实告知吗?”
“这…”
煎药到送药都是李嬷嬷一手操办,不留一丝痕迹。就算如愿支开她,她也定会有所怀疑。
“这不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要不然朕留下你又何用。”
宛如一道生死状,突然压在他身上,容不得他拒绝。
楚莫泽在行宫连住两日,不得不起驾回宫,白芷月竟然有些不舍,行宫与皇宫比起来可谓赢了个行字,不似皇宫都森严压抑。
可不能一直留下来,楚莫泽是皇帝还要回宫,她可是誓要追随相公的人。
李斯这两人也没闲着,盯着李嬷嬷一举一动,发现李嬷嬷随即抓药随即煎,没有多余的药材,也很难从抓药时下手。
送药时碰到人都躲着,即便发生再十万火急的事,她非要把药先交付给燕太后才放心。
算来算去,还是只能在煎药时下手。
李斯故意在李嬷嬷刚起火时出现,李嬷嬷果然有意赶他:“你怎么又来了,天天清闲吗?”
“娘亲,明日我就要随陛下回宫了,一分别怎么也要个把月,我这不是想你。”
“就你嘴甜”
李斯用亲情的牵绊是使李嬷嬷勉强让他留下,可也毫不松懈死死盯着药炉。
把包好的药岔开准备倒入药炉中,趁李嬷嬷舀水背对他的空隙,李斯一把手深入药炉抓去一小把药材藏起来,不敢抓太多怕李嬷嬷发觉。
李斯还拿起药炉摇晃,漫不经心道:“这药要和多久?”
“你管这么多干嘛?”
李嬷嬷略微一时慌乱把药炉夺回,直到她把水倒入药炉开始煎药,李斯才放心离开。
当夜,李斯把窃取到的药材交个给楚莫泽,楚莫泽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武功剑术也不再话下,可他也不懂药材。
即便薛夫人给了他一本医术也是从未翻阅,他可对治病救人没有兴趣。
“回宫后,奴才便找个太医来瞧瞧。”
“不必”
宫中人心叵测,太医未必靠谱,以免打草惊蛇,楚莫泽吩咐:“回到凌平,你找个城中太夫来看看。”
“是”
与燕菁华告别后,楚莫泽和白芷月启程回宫。入城后,李斯按照吩咐悄悄离开队伍,找到一家医馆。
回宫后,楚莫泽先让白芷月回朝凤宫,自己则直接到承明宫处理政务。
白芷月刚踏进朝凤宫,许久未见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袁瑜?终于见到你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殿下关心,奴才已经痊愈。”袁瑜表面恭敬感激,实则心里更加厌恶白芷月,身为皇后如此关怀一个奴才,虚伪。
“那就好,以后你在本宫身边,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同位南召人,还和她一路逃回西梁,自是比其他人上心。
斜阳西下,一缕余光映衬白芷月的侧脸,她清澈的双眸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多么完美,完美到袁瑜时刻想让她跌入地狱。
“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云云,有没有想我。”白芷月弯下腰肆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楚莫云:“有,姐姐,荡秋千,荡秋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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