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后院,一处寂静的别院空气中传出血腥。
雷受了鞭笞之刑背后鞭痕打穿衣料深入骨血,鲜血渗透整个后背,血肉与衣布相连惨不忍睹。雷脸色苍白咬紧牙冠一声不吭隐忍伤痛,慢慢褪下黑衣露出肩膀。
这时门缓缓打开照进来的夕阳余光成了暗黑中唯一的光,是那个眉目清秀的暗卫,雷大吼:“谁让你进来的!”
“头儿,属下只是担心。”
声音悦耳,原来是名女子,难怪眉眼清秀。
“出去!”
“属下给头儿上药。”,女子见他背后的伤不愿离去。
“十三!”
女子名十三,是因为当初雷捡到她,把她送去暗卫阁排行十三,后来出来被指派到雷的手下。
十三自然不敢违背雷的命令但更担心他的伤,幸好雷现在身负重伤没把她一巴掌排出去。十三壮胆伸手欲要掀开他上衣露出后背,被雷抓住她的手。
“你!”,暗卫里也就她有点人情味,雷妥协:“我自己来。”
露出后背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十三瞧着心疼,手下上药动作轻碰:“疼吗?”
“废话”,真不是她怎么闯过层层历练活着出来曾为王爷身边的暗卫。
药膏碰到伤口像蚂蚁啃食整个神经都在伤口上。雷一声不吭,十三瞧他的面色小心翼翼替他上药。
雷修养了两日,刘昭珩派人来召见。等他到时发现十三竟在王爷房内候着,刘昭珩正在擦拭手中的银剑。
“属下参见王爷。”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谢王爷体恤已无大碍。”雷用余光瞟一眼十三,十三怀揣不安也不知王爷为何突然要召见身为下等暗卫的她,难道是有人看到她给雷上药有人嚼舌根子?还是因为那个孩子?
过了片刻,刘昭珩没停下手下擦拭的动作,悠然道:“本王记得十三是雷捡回来了?”
十三紧张,雷回答:“是”
“本王身边的暗卫难得有一个是女儿身。”刘昭珩把剑插入剑鞘,雷和十三不明他的意图不敢多做回答。
刘昭珩到书桌前拿出一纸信封给雷,吩咐:“这是你们俩的新身份。”
雷与十三不解,王爷不是要那他们问罪?随后刘昭珩解释:“这几年楚莫泽铲除不少本王在朝堂的人,不管明面暗地都有所牵连,本王需要身份干净的人进入朝堂打入楚莫泽党羽内部。而最近有一批官员被提携进朝堂,本王选中一个地处偏远父无母的小官,虽然官位不大但日后不是没有晋升的机会。”
“王爷是想让属下假扮此人?”
“是,他只有一位夫人和一个年幼的孩子。你们假扮夫妻,至于那个孩子不听话不必留。”
雷与十三齐声:“属下明白”
“快去准备,他们不日便要抵达临平,你们要在他们抵达前解决一切。”
“是”
雷与十三当日出发,一路雷不语十三想与他攀谈都被他无视。这以后怎么能做成夫妻,雷更是不明白王爷为何要选冷面的他和叽叽喳喳的十三。
一处破庙内,前往临平上任的杨成与夫人韩氏正在躲雨,杨成只是一个地方小官清廉正直,家里开销都靠俸禄一向过得清贫,这次上任也只带了一个嬷嬷和一个小斯。
韩氏哄孩子睡着后,回想自打嫁给他后就没好日子过,现在又在破庙避雨,一时念叨几句:“老爷这次去临平上任,你千万别再那么好的性子,到头来被人一辈子踩在脚下。”
“知道了知道了”,杨成能理解韩氏的抱怨,也怪他才让他们母子在破庙避雨格外狼狈,是他的错,等到临平就好了,官再小也在天子脚下。
“咣当”一声,刚入睡的孩子惊醒大哭,原来只是窗户被风吹开,韩氏哄孩子,嬷嬷去关窗户。一闪雷鸣,嬷嬷被割喉倒地。
“啊!”韩氏害怕,杨成赶紧护住他们母子,雷和十三现身步步逼近他们,小斯率先被杀,孩子哭的更厉害了,杨成惊慌:“你们...你们是谁?”
雷和十三当然不会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明白,不作解释干脆手起倒落要了杨成的性命。
“老爷!”,韩氏痛呼抱起孩子就往外跑,雷与十三去追。谁料雨夜天黑路滑,韩氏抱着孩子从山坡上摔下去,等雷与十三找到韩氏探息已经断气,距离几步是孩子十三月上前查看摇头,孩子死了。
“头儿,现在该怎么办?”
“孩子不大身体弱染个风寒病死途中也不足为奇。”雷从未想过留下这个孩子,早晚都是累赘,至于找其他孩子冒充更是麻烦。
十三语无伦次:“不是,有个孩子不更不会引人怀疑。这次卧底还不知道要多少年,难道夫妻几年都没有孩子这太不正常了,还是你...想跟我生一个”
“你在胡说什么?暗阁教你的规矩都学哪去了!”
“不是我...属下也是顾全大局。”
雷不予理会,十三继续纠缠:“头儿,你仔细想想我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说不准...”
“假装怀孕偷梁换柱没听说过?”
“可是...头儿,属下...属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雷耐心有限,不想听她在这浪费时间,十三吞吐小声道:“我捡到一个孩子。”
“什么?”
“我捡到一个孩子。”,雷这次停下看她真的是愈加大胆了,随后道:“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那个孩子跟这个差不多大,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我就想趁这个机会把他养在身边。”,十三声音越来越小,雷反对:“不行,你是杀手不是善人。”
“可...可我也不是你捡回来的?”
雷叹气:“要是早知你如此就不会捡你回来。”
“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雷都不明白,谁给她的胆子让她口无遮拦。平日冷言少语的雷硬生生被她逼得想与她怄气。
十三更委屈:“我...属下错了。”
雷不与她计较,十三不肯轻易罢休,哀求:“头儿,你是帮帮我好不好,再说王爷也没说不能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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