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萤点头,主子这话的意思,是师傅可以功成身退了吧。那么,她是要通知三师叔去劫囚呢,还是二师叔?总之,六师叔是不行的。
柏小妍的话虽然说得轻巧,可心里还在直打鼓。
无端端的,罗子元为什么会断定她是去找木大夫的?可罗子元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太过平静,平静到她都看不出来,罗子元是不是也在怀疑她。
而且以她对罗子元的了解,现在的罗子元就像当初求而不得的她,因为心气傲,因为握着大武苍生的性命,所以越是得不到的,他越要得到。大概在罗子元的心里,她已经变成了一样势必要掌握在手的东西,就好比玉玺,好比天下。
柏小妍转头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御花园,眼睛微眯。
是以,罗子元定不可能轻易放弃她,但她也不认为罗子元会傻到以故意冷落这一招,来刺激她。那么,罗子元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罗子元还未到景贤宫,远远地就瞧见皇后等在了宫门口。轻哼了两声,罗子元伸手拍了拍脸,勾出一抹惑人的笑来。
“妾身恭迎陛下。”皇后正要行礼,就被罗子元一把扶住。
“朕与皇后之间,哪还用的着这种虚礼。”罗子元温柔地拍着皇后白皙的手背,当看见指腹上的血痕时,又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瑟缩了一下,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却被罗子元抓的紧紧的。只能垂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妾身做菜的时候有些走神,一不小心,就划到了。”
罗子元听着,将那手指拉到嘴边,轻轻的吹着,“是朕的错。”
“妾身本不想让陛下知道的,就是不希望陛下劳神。”皇后红了眼眶,满是感动,“陛下本就为国家大事操劳不已,平日里都不能好好休息。今日为了应允妾身的一句话,才忙完政事便赶来景贤宫,妾身实在是惭愧。”
“在朕的心里,唯有在皇后这儿,才能感受到寻常人家的温情与幸福。所以在皇后的心里,也只需把朕当做你一人的丈夫。”罗子元说着,与皇后二人甜甜蜜蜜地进了殿,享用起皇后精心烹制的晚膳来。
罗子元这话说的极动听,也极有分量。
寻常夫妻,一人的丈夫。
这话说给皇后听,与说给其他后妃听,是不一样的。毕竟只有皇后一人是皇上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府的,其他后妃,说的难听些,就是妾室。若是皇上真这般与后妃说了,宫人们也只会觉得是戏言,是一时喜欢而说的过场话。
就说昭仪吧!不是正经选纳入的宫也就罢了,还是二嫁。当初听议政殿的宫人说,皇上极喜欢昭仪,毕竟年少曾与昭仪两情相悦过。昭仪入宫后也的确受宠,简直是宠冠后宫了,但就是因为圣宠过了头,他们才觉得皇上虽有真心,但也在对原衍的百般忌惮中消磨殆尽了。
方才就是一个例子。明明昭仪所行之礼与平日里无二,但皇上却一定要让昭仪行以跪拜礼,不就是因为原衍死了,皇上也就忍无可忍了。而皇后,虽然在昭仪入宫的这两个月间,总传出不受宠的传闻,但一旦皇上对新人的新鲜劲过了,终归还是会回到景贤宫的。
“陛下,妾身方才听闻,木大夫被关起来了?”皇后贴心地为罗子元舀着牛骨汤,这是自罗子元走后便开始熬着的,浓香极了。
“不过徒有虚名罢了。”罗子元说的简单,却不仅回答了皇后的问题,也顺带解释了被关的原因。
“那白顺华的毒可还有法子?”皇后皱着眉,担忧极了。
罗子元闻言放下了玉筷,也皱起了眉担忧不已,“药性相冲,怕是不大好。”
“不过,木烟还曾为贵嫔夫人开过药,也不知这孩子能否保住。”皇后说着,小心地看着罗子元的表情,当看到罗子元亦疑惑的眼神后,忙慌张的解释着,“妾身没有恶意,只是想着,皇嗣为重,可昭仪又不愿别人接近雪阳宫。妾身,妾身也不是说昭仪不好,只是昭仪太过紧张了。那日贵嫔夫人本就在妾身这儿食了不该食之物,若是木大夫曾用错药,等到发作的时候,怕已为时晚矣……”
皇后越说越小声。
“哎,皇后啊,朕情愿你不曾提起过此事。”罗子元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委屈的皇后,再次将人搂进怀里,而这一次,早在两人进殿的时候,就已经撤去了所有服侍的宫人。
“既然昭仪愿意管这事,皇后就别忙活了,朕不是很想听到这件事。”罗子元把头埋在皇后的颈间,很是疲惫地说道,语气沉重无比。
“陛下?”皇后疑惑地问道,可罗子元点到即止,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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