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定然好奇,小王是怎么知晓王妃的另一层身份?不过想来以王妃的聪慧,应该能想出一个大概。小王与绯月国师的关系极好,当然,小王身份卑微,从不敢在面上表露过,可国师从不计较这些,仍是当小王是朋友。”
见赵萌端着茶盏沉默不语,也知听进去自己的话,他接着道:“国师心怀天下,为国为民,实行律法治国,让原本乌烟瘴气的南蛮变得清明起来,作奸犯科之事一日少似一日,是南蛮人心中的女神,备受爱戴。”
“南疆一事,国师起初极力反对,碍于父皇与众臣的逼迫,以及南蛮境内最近几年的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不得已答应。”
“南疆事败以后,南蛮承受不起大跃王朝的怒火,急于寻找替罪羊,宣泄口。若替罪羊本身分量不重,无法堵住大跃王朝的悠悠巨口,所做的一切努力皆是白费。”
“绯月国师的威望一度凌驾于整个南蛮皇室之上,许多百姓只知国师,而不知南蛮皇帝,早已引起不满。南疆事发,众人看准时机,纷纷向国师发难。”
“国师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守护的国家和亲人会对自己下毒手,且是卑劣到无法形容的毒手,高傲自由的翅膀被折断,打落尘埃,连地上的一粒泥土都不如。”
“小王人微力薄,几次救护不成,最后在随使团出来之际,小王动用所有,终于救国师出水火,不曾想国师没有走小王安排的路线,到了大跃王朝境内,做出这等糊涂之事,一直香消玉殒。”
张硕内心复杂,面上冷冷:“什么才不算是糊涂事呢?”
李昌瀚:“说什么都晚了,国师背负污名而死,总有一天,小王会凭一己之力,为国师报仇雪耻,公告天下。”
张硕轻哼:“你也说了,你人微力薄,如何能为绯月报仇?”
李昌瀚眉峰微动:“大跃王朝有一句俗语,有志者事竟成,邪不压正,王妃不想为国师报仇?”
从茶楼中出来,张硕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空气中湿气弥漫,西北风呼啸如刀,又有一场大雪要降临。
小元与小云对视一眼,委实不知她们印象中作恶多端的绯月在另一人口中,会是一个为国为民,心怀仁慈之人,更没想到南蛮皇室会如此卑劣,对一个功勋卓着的衷心臣子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南蛮的人是人,大跃王朝的人同样是人,人命岂可儿戏,岂可为一己之私所用?
她们不清楚绯月最后用了何法,竟让王妃念念不忘至此,害人不浅啊!
回到韩王府,见韩鸿坐在大厅中,似是等了许久,张硕也不请安,往里间走去,韩鸿也没意见,起身跟上去。
正在行礼的小元与小云:·······
怎么感觉王爷有点可怜呢?
见韩鸿要跟进来,张硕当即关上门,韩鸿抢先一步,手臂伸进去,张硕一时不察,用力关门,只听韩鸿痛呼,见半只手臂被夹在两门之间,当即松开手。
韩鸿顺势推门进来,舔着脸笑道:“王妃不想看本王,可本王喜欢看王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如狂啊!”
张硕没好脸:“少来,谁知腹中满是黑泥的王爷究竟想要干什么?不是我等小白能够企及的。”
韩鸿:······
赵萌若是小白,天下人就没有不白的。
“王妃说的哪里话,不管本王是何心智,对王妃都是最真诚的,王妃视而不见,本王不能不做。”
张硕:······
他想骂人泻火, 结果火气没出,还更旺盛了。
“王爷知晓李昌瀚今天与我说了些什么吗?”
韩鸿:“不仅本王知晓李昌瀚与王妃说了什么,怕是逍遥伯也心知肚明。”
张硕:······
合着他是最晚知晓真相的那个人,这一个个的要不要这么精明?
“王爷是如何知晓的?”
韩鸿:“南蛮皇室并非是完全愚蠢之辈,绯月孤身犯险,便是手眼通天,也难逃脱天罗地网,想要出来,势必有外力相帮。”
“能在南蛮皇室中行动自如,且有一定实力的人,屈指可数,从绯月身上得到好处而又想长久禁锢绯月的人更少,剩下的人便很好猜了。”
张硕毫无胃口,他缺少韩鸿一直处于居安思危的警觉中,往往等事情降临才会处理,而非有预防性。
“韩鸿,你可以将要知晓的一切都掌控在手,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像你这般男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得到一个女子的真心亦是简单,为何不放过我?”
韩鸿:“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恰好本王也喜欢你,有这样顺心的事情,本王为何要另寻苦恼?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本王喜欢王妃这个人,其他女子再好,也不是本王的心中所爱,不是王妃。”
张硕愣了一下,痛心疾首:“王爷,你一个大好青年,去喜欢一个男子合适吗?一时不在乎,死了以后下地府,瞧见喜欢的人与灵魂根本不一样,到时如何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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