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雷厉回头，看向身披官袍的弟弟。
“大哥？”曲云睿还有些愣，因为太过意外，再见大哥他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反而还有些心虚。
“你回来了。”曲雷厉语气平淡。
这一刻，仿佛曲雷厉是主人，曲云睿才是离家许久归来的漂泊者。
媳『妇』在家生产，身为丈夫却迟迟不归。曲云睿自知有错，也不狡辩。
他偏头看了眼在稳婆怀里哭泣的婴孩，便快步走到床边。
白珊珊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几乎让人感知不到。
曲云睿又慌了，急忙问道：“珊珊怎么了？”
气氛太凝重，花太医忙笑着打圆场：“没事，只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休息一会儿便能醒来。”
曲云睿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摸』女孩被汗水泡得有些皱了的脸，脸上是掩不住的心疼。
今天珊珊一定非常难熬，自己竟然不在，真是该死！
一旁，稳婆已经把孩子洗干净，用襁褓包住了。孩子睡得舒服，就没哭泣了。
太医见两个男人都只顾着看产『妇』，竟然看也不看一眼孩子，实在看不过去了。
“你们不看看孩子吗？是个小公子呢。”花太医笑呵呵地道。
曲雷厉冷冷瞥了稳婆那边一眼，便将视线转回了白珊珊身上。
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将孩子摔了。
曲云睿倒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孩子。
“好可爱。”曲云睿不可思议。
他做了很多功课，听说小孩子刚生出来大多丑巴巴的，像小老头。怀里的小孩却皮肤白皙通透，因为皮肤太嫩，隐隐可见皮肉下的骨骼，竟让他产生一种神圣错觉。
也是，孕育向来是神圣的。或许因为这是他们曲家的新一代生命，让他产生了特殊的感情吧。
房间里充满血腥味，床上也湿了大半。
曲雷厉问：“有空房间吗？”
曲云睿抱着孩子回答：“有的，东厢房是大哥你的房间，让珊珊去你房间休息吧。”
曲云睿颔首，又看向一旁的红梅。
“你是珊珊的丫鬟？”曲雷厉对待红梅的态度，比对曲云睿还和善。
红梅受宠若惊，连连点头道：“是的，奴婢叫红梅。”
曲雷厉道：“麻烦你给珊珊准备热水和干净衣物。”
“奴婢这就去。”
接下来的事，就不方便外人在场了。
花太医和稳婆自觉地出了房间，红梅端来了干净的热水，也被支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一家四口。
因为屋里有几个火盆，空气十分暖和。曲雷厉脱了白珊珊身上的脏衣服，正要去洗『毛』巾，曲云睿立马放下孩子，抢先一步沾了水。
“大哥你抱着珊珊，我来给她擦身。”曲云睿道。
曲雷厉皱了皱眉，或许是太久没有过三人的相处，他有些不习惯珊珊被其它男人拥有了。
但床上一片狼藉，不能让珊珊就这么躺在上面，曲雷厉只好同意。
两个男人分工合作，用最快的速度给女孩擦干净了身体，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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