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王老爷子你所说的组建起一支碎叶城精兵,主动出击出城去击退合欢宗这个办法,实在是有勇无谋。”
钱多多一上来就否定了王家家主王诚出城作战的方案,紧接着当面指出这方案的弊端:“王老爷子你可知道敌人所在何处?人数多少?其中各人实力如何?对方是否有灵阵师?”
钱多多炮语连珠般的质问,把王诚一下子都问懵了。
“我又不是敌人那方的,我怎么可能对他们了如指掌。”弄得王诚穿凿附会,强行解释一通。
“没错。”钱多多没有捉住王诚的一点失误不放,而是肯定了王诚这番解释,顺水推舟道:“这正是敌人给我们设下的第一个圈套,敌在暗,我在明,若是按平常两军对垒,王老爷子组建精兵的想法没错,但目前还没摸清敌方实力的情况下,贸然出城作战,则是万万不可,因为这样做随时可能会遭了敌人埋伏,令我们实力大削,使我们碎叶城在这场战斗中落于下风。”
钱多多一番分析有理有据,又给了王老爷子台阶下,挣得了不少人心。
王诚见钱多多并不咄咄逼人,而是一心为大家权衡利弊,他的态度自然也缓和下来,真心实意地问道:“那依钱道友之见,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守城御之。”钱多多一指脚下之地,斩钉截铁道:“碎叶城不仅仅是来往商客散修的落脚点,它更是一座城池,是防御建筑,它拥有着坚实的城墙,由大量能够抵消灵力攻击的材料建造而成,我们在城墙上,就能做到了望敌情和指挥作战,守城而战,原本和敌人实力之间的信息差一下就能扳回来不少。”
听了钱多多的话,王诚沉吟片刻后,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在碎叶城中,这是地利,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但是,我想你有一个问题没有考虑到。”
“嗯?请讲。”钱多多谦虚的求教。
“是碎叶城是否真能铁桶一块的问题,虽有地利,但可有人和?”此言一出,顿时惹得在场众人咂舌,这不是赤裸裸的当面说不相信在座各位么。
王诚老爷子已经是个老江湖了,他提出组建精兵主动出击杀敌的方案,其实是有着他自己的考量,而并非有勇无谋。
在他的视角里,绝大部分人的本性脆弱,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共患难,城池虽然牢不可破,但需要布置的人手也极多,真要按照钱多多所说的办,那就真的需要碎叶城内各方人士团结一心,才有可能守住碎叶城四面城门,可同时这样做的风险也十分大,万一城内有合欢宗留下的内应,万一四处城门某一处城门失守,那就会连累其余三处城门,整个防守碎叶城的战略也会即刻失败。
与其要承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可能被人捅一刀的风险,倒不如组建出互相都能信任的高手精兵队伍,主动向敌人进攻,采取斩首行动,直接一举击垮敌人。
“阳家能与合欢宗勾结,难保其他家族的人不会因为利益成为了合欢宗的内应,守城这个想法是好,但终究太过理想化。”王诚把问题挑明,并且矛头明显的指向了场内先前一直与阳家进行商业合作的两大商号。
阳家的人虽然一个不留的早早撤出了碎叶城,把两大商号的人撇得一干二净,可谁知道这两大商号的人会不会是合欢宗故意留在碎叶城内的内应呢?
人心难测啊,特别是面临难关,就更难信任别人了。
“王诚!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冤死我们啊。”两大商号的掌柜哪能听不出王老爷子的针锋相对,立马开口喊冤。
“杀千刀的阳家,杀千刀的阳顶天,如果让我看见他们,我肯定第一个冲上去把他们宰了。”
“我们可被阳家骗惨了,不瞒大家说,我们两家商号赊借给阳家两万灵石,结果他们用来做抵押的地方一早就出手了,根本不属于阳家,现在他们一走了之,还让我们背上疑似内应的黑锅,我们是真的冤啊。”
两大商号的掌柜哭天抢地,漫天喊冤,让一些实力低下的灵士都忍不住跟他们一起哭起来了。
咚,咚,咚。
“肃静!”柳惊云猛敲几下桌子,站起来说道:“让大家来是商量对策,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吐苦水,喊冤来的。”
柳惊云一发话,两大商号的掌柜立马噤声。
“我再重申一次,在场各位都是碎叶城的伙伴,能进入到这里讨论决策,就代表了我们柳家相信在座各位,我希望大家能此刻能放下平日里相互之间的成见,为碎叶城的未来而团结起来。”
“柳统领说得对,在现在这个时刻,如果我们不团结,继续互相猜忌,那就是中了敌人离间之计,这和把脑袋送到敌人手上没有区别。”钱多多接过话茬,继续说下去:“王诚老爷子的考量没有问题,不过,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我能做担保,我相信两大商号的人并非内应。”
“我也能替两大商号的人做担保,两大商号为这次碎叶城危机尽心尽力,提供了大量兵器物资,不可能会是内应。”柳惊云也开口替两大商号的人做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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