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随口一说。
她才二十岁呢！
哦，不，今年就二十一了。
顾念之有些忧伤，大口又吃了一口滑蛋虾仁，感慨说：“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霍绍恒看了顾念之一眼，给她用公勺舀了一碗八宝冬瓜盅，隔着路近放到她面前，“滑蛋虾仁恐怕太鲜了，只有八宝冬瓜盅才能压过它。吃一点冬瓜盅，再吃小笼包。”
顾念之从善如流，在美食上，她一向是个大度的人，博采众家之长，从来不敝帚自珍。
路近笑眯眯地看着，给顾念之也剔了一碟龙虾肉放到她面前，说：“姑娘，吃，路老大的厨房里还有好几只清蒸龙虾。”
顾念之：“……”
这是一个二个都把她当吃货猪崽来养了。
不过心情还是特别愉快是怎么肥四？
顾念之话都不想说了，因为腾不出嘴来。
她吃得开心又认真，在座的人被她感染，都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吃完这顿元宵节晚餐，顾念之就和霍绍恒、路近一起告辞回霍绍恒的官邸。
霍绍恒喝了酒，不能开车，顾念之兴高采烈接过方向盘，开始了她的飙车之旅。
正月十五的深夜，高速公路上的车还挺多的。
车灯汇成一条条光路，又像是河流，川流不息，难怪会有“游车河”这样一说。
顾念之惬意地开着车，一路飞驰，很快回到了霍绍恒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官邸门口。
路近得意洋洋地从车上下来，对车后座的霍绍恒说：“绍恒，我姑娘的车技不错吧！”
霍绍恒：“……”
是不错。
他看着顾念之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
顾念之闻言有些脸红，很快拉着路近进屋，说：“爸，我等不及了，您快试试能不能破解！”
路近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那个伪装过的电话号码上面，说：“给我一点时间，我看看要用什么算法。”
“爸，我希望您用的算法是最优化的，用我们手头上这些电脑就能破解出来最好。”
顾念之含蓄地说。
路近的量子计算机在五十年之内都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能用现有的最先进的电脑能够破解程序的算法。
这样才能在需要的时候，当做呈堂证供拿出来。
因为破解对方伪装过的电话号码，或者IP地址，其实最终比拼的是电脑的计算能力。
任何破解密码的程序都绕不开计算机的性能这一硬件条件。
所以顾念之和霍绍恒都无法破解的密码，在路近这里不是问题，因为他有超出这个时代科技水平至少五十年的量子计算机。
路近进了自己的实验室之后，先开始设计算法。
就算他有最强大的计算机，也不能一直依靠计算机的性能，他也会在软件，也就是算法上进一步完善破解方法，不然会固步自封，再也不能进步。
而顾念之给他的这个伪装过的电话号码，要破解确实需要一点巧劲儿，也就是在算法上，必须找到最优值。
这也是顾念之对他的要求。
因为这个要求，路近花了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找到最优化的算法。
他先把算法输入到他的量子计算机里，开始自己的破解程序。
让他意外的是，就算用他的量子计算机，也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完全破解对方的伪装。
这个速度，如果用霍绍恒他们中央控制室的超级电脑，大概要花一个星期。
路近看着破解出来的四位数的无效电话号码，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查不出任何问题。
过了很久，他还是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还在议会上院上班的顾念之打了个电话：“念之，号码破解了，虽然我觉得还是有些问题，但结果应该是对的。”
顾念之有些摸不着头脑。
结果是对的，还能有什么问题？
她刚刚开完会，脑子里还是刚才会场里乱糟糟的声响，闻言立刻说：“我马上回来。爸，您跟霍少说了吗？”
路近摇了摇头，“你通知他吧。”
其实霍绍恒就在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的办公大楼里上班，顾念之随手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密码已经破解】。
霍绍恒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迅速收拾了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回到自己的官邸。
顾念之过了二十分钟才到家。
她顾不得和往常一样先去自己的浴室洗漱，而是第一时间来到路近的小实验室。
霍绍恒已经等在这里了。
他明显知道了答案，眉头微蹙，坐在实验室中间的圆形沙发上，看着面前的资料出神。
顾念之轻轻敲了敲门。
路近抬头朝她招手，沉声说：“过来，你看看这个号码。”
顾念之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路近背后。
当她看见路近面前的显示屏上出现的四位数电话号码，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圆圆地张成一个O型。
过了半天，她才“呀”地一声，说：“……又是无效号码？！原来还是跟对面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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