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评，烂好心，虚伪。”
“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去救别人做什么？”
“说是圣母，其实上就是一个没有脑子只会牵连别人的家伙吧。”
“哦呦呦，表面上看上去好善良啊，可哪里善良了？她这样考虑过那些喜欢她的人的心情吗？自以为是的付出，她问过那些她付出的对象没有，他们需不需要她这样的付出？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好恶心。”
“啧，这也太恶心了吧。不喜欢就走远点啊，喜欢就大声说出来呀，像这样。吊着别人算什么，绿茶婊？圣母婊？呸。”
“少说些吧，只是我就好奇了，像这样的，都能有脑残粉，这世道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都是一群假正经。”
……
有人骂自然也是有人夸的，只是，杜子规找到很后面，才发现有维护她的人。
维护她的人和骂她的人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说话呢！我家云归就是心地善良！就是为天下苍生着想！怎么？你们不服吗？没办法，谁叫有些人学不来，只能说说酸话，人家政治觉悟就是比你们这群妖魔鬼怪的高呢？”
“可不咋的，虽然我家云归是优柔寡断了一些，但她也确确实实的救了很多人啊，不像有些人，自己做不到，自己心肝黑，就觉得这天底下没有好人了？”
“委屈一个人能救天下人，这是多么高的觉悟啊！偏偏你们看不到，还总说她，你们的心怎么那么黑呢？”
“求求你们做个人吧，别老想着站在人家主角的位置上看，要我说，你们进去了，也就是一个当炮灰的命。想想吧，丧尸围城的时候你们可不会是打生打死到处找要解药救苍生的主角，而是丧尸大军中的一员。遇上云归这样的播主，你们才有可能恢复正常，不然的话就等死吧，等着被打成粉末吧。其他博主爽是爽，狠是狠，可他们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管你们死活。而你们一旦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又有多少人能够活下去。要我说还是云归好。”
……
还有中立的。
“得得得，你们也别争了，依我看啊！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改变了。这些年来，我们看见最初善良，最后却变得狠心的人，还少了吗？”
……
这中立的话很是招人恨了，两边儿都不待见，因为这玩意儿显得他们两边多么无理取闹一样。
“哟，别介。黑粉就黑粉，当什么路人呢？你说的那些我们都遇见过，最多也就经历一两个世界就会变坏，可我家云归这都好几个世界了，还是那么好。要我看啊，有些人就是心里不服，横竖编排着想，看我家云归笑话。”
……
别说，这个直播间虽然人不多，争论还挺激烈的，一点都不像她曾经看过的其他直播间那么和谐，其他直播间虽然有黑粉说话，但是很快就会被刷下去，总体上挺和平的。
她生了兴趣，点进去，认真地看了看直播，这个叫云归的人，目前直播的是一个战国时候，可现在播的都是些日常，她便将之前的一些经历的世界翻出来看。
别说，封神公司就是好，各方面以人为本，原本直播的内容，他们后面会视情况进行删减，最后保持在两个小时左右，就像看了一场电影一样，还是挺爽的。
只是，杜子规看云归剪辑后的直播视频时不是那么爽，她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整个人心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暴躁，好想暴打云归一顿，又觉得她好可怜。
她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人怎么这样啊！
她真的是不知道该讲什么比较好。
她一个活了几千岁的妖，她真的好累呀，她为什么要作死要看这个！
就……三观不合，但人家那三观蜜汁自成一套，看得有雷又爽又虐心……
就……
妈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悻悻的退出来，发了会儿呆，还是将云归加入关注列表中。
刷了一会儿直播，打了个哈欠，有些想睡了，她打算关门睡觉。
至于工作，去他的工作，老娘现在只想睡。
谁也无法阻止她睡觉。
她正走过去关门，事务所的门被敲响，她沉着脸走过去，门外是一身黑西装的男人，不同于七爷将西装穿的板直，眼前人挽起西装袖子，露出一截黝黑的胳膊，太过俊朗的脸上因冷厉的表情叫人从骨子里便生出一丝恐惧来。
杜子规虽然不怕，但是这位确实不好惹，她便收了自己那一副郁郁想打人的表情，道：“八爷怎么来了。”
男人将身后捆的鬼魂丢过来，面无表情道：“你自己看着办。”
杜子规接过，点头道：“老规矩。”
男人点头。
杜子规道：“八爷也进来坐一坐，花不了多久，八爷就别走了，免得浪费时间。”
男人闻言只冷冷道：“不了，免得看见你的那些手段，我又忍不住砸了这儿。”
云归点头：“是了，八爷可要忍着脾气，免得像上次一样，存了好些年的俸禄全部砸进去了。”
男人冷着脸：“滚。”
云归笑呵呵的将事务所大门一关，跟着一层大门呸了一声。
都是拿钱干活的，谁又看不起谁。
虽说他是阴间正神，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吧，像七爷那样客客气气的，对谁都好。
这也就想想，八爷可没七爷这般和气。
她将女鬼带进来，手一挥，事务所的液晶屏幕上开始播放女子的一生，杜子规抱着手陪她看完。
——
方云从家里出来时，身上只有十二块钱，她的银行卡全部被冻结了，除此之外，身上只穿了一件夏天的裙子，脸上一块儿红通通的，那是被李烁打的一耳光。
她赤足走着，旁人侧目，像在打量疯子。
可不就是疯子么，寒冬腊月的，谁不穿着羽绒服，独她这身薄皮儿。
她不过是刚被从开着暖气的房子里赶了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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