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封容心底有些惊讶,难道罗成刚才急着走就是为了去救邢钧?为什么?
“嗯,他是原先的那个兰剑凝,”邢钧道,“另一个呢?你杀了他了?”
“我没有,别人杀的,”封容道,“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我能有什么被他图的。”邢钧又笑了,看起来似乎真的没出什么事。
“三桑学院那次的案子你是跟下来了的,”封容提醒他,“这个是罗成。”
邢钧动作一顿,显然是记得这个人的,“是他……”
“嗯,离他远点。”封容言简意赅道,罗成又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笑得意味不明,他愈发觉得罗成在图谋邢钧的什么东西了……至于他自己,他暂时没想到有什么是值得罗成费那么大劲把他引来这里的。
邢钧没有异议,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好,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暗部长不介意我去灵安全局总部喝杯茶吧。”
这是打算要详聊了,封容点头,“嗯。”
他们这头把后续的行程都定好了,不过场上的事情明显是还没有那么快结束的,林映空已经把朽目捆成一团,影子变成细细的一束钻进他的身体里,这里翻一下那里找一下,终于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缠住,大力往外一拽,影子卷着一个印记状半透明的东西飞了出来,被林映空接住,五指一错,便把这个东西捏碎在空气中。
满意地感觉到手臂上的印记已经消失了,林映空微笑得好不温柔,“很不错的天分和造诣,我都舍不得对你动粗了。”
从那印记飞离身体的时候朽目已经挣脱束缚退出十几步,眼神阴鸷地盯着林映空,大部分魂修者的身体都是很“脆弱”的,小部分还有空闲去锻体的都是变态,他不知道林映空算是后一种还是介于两者之间,但他自己就属于大部分之一,一近身就完蛋,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林映空困住了,虽然困不了多久,不过也足够林映空废除他之前好不容易烙下去的封印,可见双方实力之悬殊,朽目心底几乎嫉恨地渗出血来,面上倒还保持得住冷静。
朽目是还想打一场,但是曾毓芬和张立那边就已经分出胜负了,张狂的女生将张立狠摔在地,脚尖一踏,高跟鞋的尖跟上便突出一根幽幽泛蓝的尖刺,曾毓芬大笑着将尖刺对准他的心脏踩了下去!
可惜她踩是踩下去了,鞋跟却在接触血肉之前变成碎末,她的一脚只因为太用力而让张立痛哼一声,除此之外并无他用,曾毓芬愕了一下,随即就像是被惹怒的狮子一样叫道:“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封容把视线从林映空那边移开,落在她身上,往前走一步,轻描淡写:“我。”
其实他的出手并没有怎么让人意外,全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安静下来看向他,曾毓芬狠狠皱眉,想说什么,但是刘茜芸一抬手止住了曾毓芬的话头,她也从树下走了出来,和封容正面对视,这一刻的她褪去了那份伪装大学生的青涩,眼角眉梢都沾着风尘和沧桑的味道,不过细究起来,如果按照真实岁数来算的话她其实也不过二十多岁,这本该是最耀眼的青春年华,她却成熟而世故地站在这里,颔首示意,外交的姿态如此娴熟,“暗部长。”
封容点了点头,他随意问道:“你们就是这次的猎手。”
刘茜芸很坦然,“对,我和瑜芬、丝娅三个人。”
“也许很多人都没有想到。”
刘茜芸自嘲地笑了笑,“几年前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微顿,“不过我很欣赏他们知道我们是猎手时的表情。”
张立他们听到这句话,表情都有些变化,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这几个从没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女生居然会是制造血腥的罪魁祸首,源头还是因为不知道几年前的他们快忘光了的那场屠杀——而如今,她们将那场屠杀还给了他们。
封容想了想,有些事情他想弄清楚,“杀了胡辉的女鬼是你故意从鬼屋带出来的?”“不是,丝娅做的,胡辉也是她亲自挫骨扬灰的,很适合他的死法,不是么?”
“狩猎魔鬼的那栋大楼里,你是第三个角色?役魔和其他人身上的烙印都是你干的?”
“没错,是我。”然后刘茜芸误导了其他人,坑死了菱遥嘉。
封容探究地看着她,“你现在不是人类?”但他没感觉出对方身上有魔族的气息。
刘茜芸低头,去看自己白皙的手指,“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
对方不欲细说,看得出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说服她动摇,封容也就没追问了,话题拐了回来:“之前那个游戏场,你破坏了太杭的机关?”
“是他杀了瑜芬,让他那么痛快地死太便宜他了。”
所以她们的确是死过一次才复活的?谁帮的她们?怎么做到的?封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刘茜芸沉默了片刻,同样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是没关系,我们从地狱里爬回来,也只有一件事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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