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马来狠狠一晃,挣开两人的手,大喊道,“我怎么就工作作风问题了!我是天龙总舵的总舵主!你们要查我,得盟堂长老院同意!”
“马舵主,这就是盟堂长老院和盟主办公室的意思,你看好了,签字的人,可是聂志远盟主本人!”风纪处的阴鸷男人,再次把那份调查令,在马东来眼前晃了晃。
马东来看清上面的字,顿时整个脑袋里,轰的一下就好像炸开了。
“不可能!没理由的!我没有问题!”他彷佛是预感到了什么,死命地挣扎起来。
阴鸷男却没在纵容他,几名青龙堂的人,这时一拥而上,当着满城中产的面,将马东来死死摁住,去掉了他肩上的军衔章,朝着不远处的一辆公车押去。
孙全策全程看着,大气都没敢出一下。
贝尔斯摩根前脚刚死,马东来后脚就被抓了。
这意味着什么,还不明显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替罪羊的……
马东来这回,怕是脱一层皮都不够。
“怎么回事?”
“马东来怎么被抓了?”
“倒霉啊……”
看比赛的观众们,九成以上都是社稷城内各堂、各舵、各部、各处的执事和弟子们,虽然接触不到太机密的事情,但是眼界是摆在那儿的。哪怕看不透所有的全貌,但在有些事情上,总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小声地滴咕两句,就很快又安静了。连马东来这种只差半步就要晋升掌门的人,都已经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了,他们这些小喽啰还是老实点,闭嘴苟命吧……
另一边,马东来被押上青龙堂的执法车后,车子后排的关押笼里,已经早一步坐了另一个人。
马东来见到对方,一下子忘了抵抗。
他傻傻地坐到对方身边,满脸懵逼地问道:“陆部长,你这是……”
陆定一惨然一笑。
“呵,背黑锅嘛,有什么办法,就是不知道,还不能活命。”
车子外面,青龙堂的人,把车后门重重一关。
马东来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不可能的,他们凭什么,凭什么……”
“凭权力。”陆定一倒是很镇定,或者说,可能是认命了,澹澹说道,“什么叫权力?我以前总以为,能捏住别人,让别人难受,那就是权力了。还是天真了啊。到今晚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的权力,是这个样子的。生杀予夺,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我想让你活,你就能活。我能给你一切,也能拿走你的一切。钱算什么?有几个人前呼后拥的算什么?能在一群人当中说一不二的算什么?说要你的命,就要你的命,这才叫真正的权力!马可当着全世界杀贝尔斯摩根,那叫犯罪。咱们头上那些人,当着全世界的面要杀我们,那叫正义。”
马东来见鬼一样的看着陆定一,眼珠子瞪得老大。
他明知道陆定一说的没错,可是他,却不愿意承认。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和上面那群人是一伙的。
他是马家的嫡系,他是白银盟八大家族的核心成员,他是白银盟真正的统治者中的一员。
他应该是“执行正义”的人,而不是“被执行”的那个!
那些人,他们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
我是贵族!我是天龙总舵的贵族!
我又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的贱民!
马东来心中嘶吼。
青龙堂的执法车,在警笛声中,沿着戒严的空旷马路,风驰电掣,绝尘而去。同一片夜空下,白银盟九州各地,各地区的青龙堂风纪人员,闯入当地的数不清的马家人的家中。
这一个夜晚,数以千计的马家子弟,被带进各门派、各总舵、各分舵、各社区甚至小区的讯问机关,一脸懵逼地接受青龙堂的突击检查。
等到凌晨三点,几乎快到社稷城市民的日常休息时间时,社稷城的马家大宅,也被人敲开了房门。马家大寨周边,无数的社稷城吃瓜群众们,关掉家里的灯,拿着红外望远镜,眼看着青龙堂的人,闯入马尔西家中,引发社稷城内一片尖叫。
不多时,马尔西脸色铁青,被青龙堂的人还算恭敬地请进了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飞向玄师阁。两小时后,马家的雇佣兵集团主要负责人,在盟下戍卫堂白银军陆军中枢第一师两个团的包围下,被抓捕进了戍卫堂重桉部看守中心。韩明明亲自带队,在这场“搞死马家我好上位”的行动中,身先士卒,精神万分抖擞。
“呵,简直笑话!抓马家安保集团的理由,居然是三年前徐泰来死在列车上的事情!陈向东还死了!怎么不去挖陈向东的坟?赵九州还是那次的首席安全负责人呢,怎么不去追究赵九州的责任?!”凌晨三点半,社稷城内马尔西时代最后的老将王天鹏,收到风声后,怒不可遏,给远在紫金城里的戍卫堂学术院院长,马尔西的前秘书江思齐打去了电话。
江思齐无奈叹道:“现在抓人,还需要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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