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沈雅然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向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小六,指着房间里面的人影的手指都有些轻颤,她抽着眉角道,“…怎么回事?他怎么被绑成这个样子了?”
衣帽间中,被胶带封住嘴的陈焕新被半吊在半空中、脚下还勉强点着一直椅子的椅面,捆在对方身上的绳子延展的方向面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其整个姿势极为扭曲。
在这般诡异的姿态下,明明只是开春寒意为褪的日子,陈焕新便已是满头满脸的汗水,也不知是姿势累出来的、还是被人吓出来的。
兴许,两种可能皆有存在。
而还保持着清醒的陈焕新在房门被人推开的一刹那,便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被胶带封着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几声颤抖着的音节、双眼中尽是惊恐之意。
原本守在门口的褚城瞥了眼对面似乎面色有些黑的好友姜慎,朝沈雅然笑道,“小姐您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在一伙人前去绑人的路上,一早便查到了恒远集团的这个叫做陈焕新的主管不是什么好货、心想既然是小姐要绑的人,那就该是打着惩治的主要目的。
因此,在场的诸位都是为之付出了一份脑力。
在沈雅然到来之前,已然将这位陈主管好生照顾、审讯了一番。
“……”
走进门的沈雅然唇角抽搐着提脚跨过了门前的两道绷直了的绳索,在陈焕新面前不远处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并没有急着出言。
惊和意外倒是有,但是这个喜、沈雅然是半丝没感受到。
因为、实在是画面太扎眼。
就算是要报复人家,也不能找这么虐眼的方式啊。
于是,沈雅然抬眸扫了眼周遭站在墙角处的清合会成员,但入眼的各个都是一脸肃然的模样、丝毫没有对陈焕新凹的这个造型表现出什么意动、甚至连嘲笑的表情都没有一丝。
不过照这么看来,在场承受力度高超的众人倒是没觉得这个辣眼睛,反而还做得很舒心很畅快。
最后,沈雅然只得转向身后站得笔直的小六,抚着额出声道,“算了,我不管是谁这么有才,但现在还是放下来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太辣眼睛了。”
眼前的一切简直比某岛国的捆绑艺术更上一层楼、要是主角颜值不错的话沈雅然自认还能欣赏两分,但陈焕新这个样子……
简直可怕。
“…是。”闻言的小六立即便给门边的褚城递了一个冷沉的眼神。
收到指令的褚城笑呵呵地小跑上前,一边拿出了把随身的折叠军刀,将绑着陈焕新四肢的绳索逐一割断,只留下了主绳,故而陈焕新还是保持着被吊在半空中的位置。
但是好歹没了那些扭曲诡异的动作。
在沈雅然的示意之下,被揭开嘴上胶带的陈焕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整个人被绳子捆着吊住、肺里能够挪转的空气本就少,再加上心中的恐惧以及本能的紧张,使得他一直处在供氧不足的状态下。
现在被揭开了嘴上的胶带,以陈焕新现在四十多岁的年纪,自然是忍不住要喘上两下。
“陈主管。”
而稳稳坐在对方面前不远处的沈雅然仰着面,神色淡然地看着眼前的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缓缓道,“许久不见…嗯、应该是初次见面。”
她浅笑着补充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疯子…你这个疯子…!”
陈焕新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走进门来的年轻女人,虽然落到这种境地、被这般吊着反复审讯了许久,心力交瘁之下,陈焕新还是能够判断出、这个刚进门的年轻女人在这帮人中的地位不低。
这从方才开始,仅仅只是几句对话,这些本来凶神恶煞的男人对她的态度上便能够体现出来。
事实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指示这些人莫名其妙地将他绑来的罪魁祸首。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陈焕新强撑着精神回忆了许久,确定以及肯定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女人,那么对方究竟是何原因不问缘由一上来就跟疯狗似得咬着他不放?最后还这般直接将他绑架?
而陈焕新自认自己在沪省的地位不算最高、却也不算低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对他做这些事的人,不是胆大包天,就是有所倚仗。
然而,这些人会是前一种可能的几率几乎为零。
仅仅只是被绑来一个小时左右,这里的人手中的招数是花样百出,虽然看似各个都很不着调,但陈焕新看得出来,这些人都不是普通角色。
最起码,也不是在社会上拉帮结派的混混。
这点眼力陈焕新要是没有,也就白在恒远的主管位置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了。
现在听这个年轻女人的话,似乎是认识自己?
只不过…经历了前几次的专人审讯之后,陈焕新哪里还顾得上再分析这些,已经有了几丝精神崩溃迹象的陈焕新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惊恐地瞪着面前的沈雅然,嗓音已然嘶哑,“…你们都是疯子…我是恒远的主管、我出了事对你们没有半点好处!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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