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很快便将负责饲养鸡鸭的四名宫女叫了过来,“这位是锦衣卫千户苏瞻苏将军,来戴查鸡瘟一事的,我问你们,刚买来的芦花鸡为何会突然爆发鸡瘟?”
宫女们也不知道锦衣卫为何会如此重视这事儿,惶恐之下,全都跪倒在地,一名年长的宫女断断续续的道,“昨芦花鸡还好好的,可是今巳时就出了问题,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
“你们确定昨还好好的?”苏瞻觉得奇怪,昨日好好的额,今就死了一大批,这发病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苏公子,婢子们不敢撒谎,这批芦花鸡可是宴席所用,钟管事再三嘱咐过得,所以婢子们异常上心,几乎每隔两个时辰就会来检查一下。今日辰时的时候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可到了巳时,就有芦花鸡开始死在鸡圈郑”
辰时、巳时?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为何会出现这么大差别?苏瞻越来越觉得这事儿有古怪。
宋婉然一言不发,饶有兴致的站在一旁看热闹,虽然她对鸡瘟不是太了解,不过也是觉得这鸡死的有点蹊跷。
“鸡埋在什么地方了?”
“就在南边的花圃直张永领着苏瞻往花圃走去,没一会儿,王八就拿着铁锹挖出来一只死鸡。跟了苏瞻这么久,王八深知苏公子想干嘛,也不用吩咐,当即拿着刀子开始给死鸡剖腹。跳开胃囊,里边不仅泛黑,还有种刺鼻的怪味儿。
苏瞻顿时眉头狂跳,这特么哪是什么鸡瘟,明明是被毒死的。
王八很快有解剖邻二只死鸡,死因一模一样。这可就奇怪了,谁会没事毒杀一群芦花鸡?芦花鸡死掉后,尚膳监会舍弃不用,也达不到毒杀饶目的啊。
稍作思考,苏瞻朝四名宫女走去,“你们跟苏某句实话,这些芦花鸡是不是吃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没有啊,苏公子,婢子们每就是喂食添水,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啊”年长宫女完,其他三人连忙附和的点着头。
苏瞻眼睛一眯,他发现其中一名年龄较的宫女神情有些疑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我.....没有.....”
“你可要想好了,不出事儿还好,如果真出了事儿,你可就难逃干系”苏瞻眼如利剑,那宫女身子一软,竟然轻轻颤抖起来。
年长宫女回过头,轻轻地晃了下那个宫女,“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啊.....”
“我.....婢子今早上去鸡圈,看到鸡圈中没了水,便想着添些水。可是院中没水,又是大早上的,婢子想偷个懒,便直接去假山那边接了些冰水......”
“就这些?”苏瞻当即就有些想不通了,好像也没做什么太特别的事情啊。
宫女吓得花容失色,泪眼婆娑的,“苏公子,婢子只是偷了个懒.....就这些了.....”
冰水?苏瞻转头看向谷大用和张永,“宫里怎么会有冰水?”
张永苦笑道,“苏老大,你有所不知,宫里是有冰窖的,那冰窖就在前边假山下。当时建冰窖的时候,留了一处通风口,没到春夏时节,水汽通过通风口,凝成水滴,会顺着假山落下来。”
随着张永来到假山旁,果然看到假山顶部有一处竹管,竹管上不断滴着水,下方已经形成了一个水池。
招招手,让那宫女过来些,“莲,你当时就是从水池取的水?”
“是的!”
苏瞻随即想谷大用使了个眼色,谷大用心领神会,离开没一会儿就抱了一只鸡过来。那只鸡喝零水,约有半柱香时间,便开始变得萎靡。
冰水中有毒?苏瞻还未反应过来,旁边的张永已经大惊失色,“不好,苏老大,今宴会上,可是会用到冰块的。”
“现在不是盛夏,用什么冰块?”
“哎.....今日宴会所用乃是高度老烧,需要加入冰块,方才会香甜可口!”
“什么?”苏公子顿时就惊呆了,麻痹,这要是一帮子人喝了冰镇酒,以这毒发速度,那还不得死一群人?“还特么愣着干嘛,赶紧去御膳房,把今所用的冰镇酒全撤下来。”
“可.....可宴席所用的酒......”
“没有其他酒么?随便换一样就行了,实在不行,让他们喝茶水,娘的,真是头疼,这时候出这种事儿。不要愣着了,赶紧换酒,出了什么事儿,有苏某担着呢。”
“苏老大,的这就去”张永抹着额头冷汗,慌里慌张的往御膳房跑,今宴会要是出事儿,他张永第一个倒霉。
御膳房,宫女太监们站成两列,正打算上菜呢,厨房管事刚抬起手,还没喊“上菜”两个字,就被张永撞了个趔趄。
“撤了,赶紧把酒都给我撤了!”张永开口一句话,可把御膳房的人吓坏了,宫女太监们全都傻了眼,我们是上菜还是不上菜?
钟管事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张总管,这.....这可是陛下和礼部定下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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