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悠撑手靠在栏杆上,哼哼:“就是他,在我大姐成亲当日给我姐夫弄了个妾室,还扬言要什么八抬大轿,假模假样地送那么些嫁妆,一个妾而已,就算这些虚头巴脑做得再好,也是个妾,连下奴都不如!”
“那不要脸的女人长了一副狐媚样,也不知道怎么勾引我姐夫的!”
“说不准就是那男人指使的,指不定还是他的情妇呢!”
卢青筱姐姐便是卢青悠,姐夫就是谭子同。
秋娘作为一个妾,进门那日着实大出风头。而让她出风头的都是束九,所以卢青悠便将一切罪过都归于束九了。
她这厢里骂得畅快,倒全然忘了大婚那日,明明是谭子同自己抖出他有私生子的。
沈绯雨点她鼻子轻笑:“他啊我见过,人长得太丑。谭家那个小妾给你姐夫戴绿帽子你倒是不用担心,因为啊……”
说到此她忽然顿住。
卢青筱被吊起了胃口,使劲儿摇她手:“因为什么,你快说啊!”
沈绯雨被缠得没办法,又不能诋毁当今圣上,便道:“哎呀,就是因为他丑了!”
“丑怕什么,他又是刑部侍郎,又坐拥神仙居,连普华寺的明觉大师都对他毕恭毕敬。简直要什么有什么,你不也听见了刚才那些女人的话,想嫁她的多不胜数。”卢青筱拈酸。
“哈哈,那不过都是些小聪明罢了!”沈绯雨不屑,“当日辩经大会若是我在我也可以斗败天竺和尚,只是被他抢了先机!”
若不然,扬名立万的就会是她,万人敬仰的也会是她,整个玉京人人交口称赞人人艳羡的也会是她!
都是那个丑男人,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她恨恨地几乎将帕子绞碎。
“算了,我们别提他了,说说别的吧。”卢青筱说到他就不舒服,实在反感,“要论谁在这京城名声大,还真要数之前的谢世子!虽然他是人见人怕,可长得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可惜啊现在走了,听说还宠了个贱民,真是没眼光!”
说到谢君欢,沈绯雨神色变得有些暧昧。
不过束九那个女人,确实是横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她不屑地笑:“宠爱她又怎样,还不是没把她带走,他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还不是什么都没留下。男人的宠爱是最靠不住的,女人关键还是要自己有本事,不仅要抓住男人的心,还得让男人死心塌地地依赖你。”“我可没你那么多想法,世上有几个女人做到这样?”卢青筱哈哈笑,“我也看到了,谢世子走后没两天世子府就清空了,那些女人排成队走出来,好大两条长龙,那叫一个壮观,而且还都姿色不凡。至于哪个是那个姓束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不用担心,没了男人,还有个做太守的哥哥呢。有些人啊,不知道怎么能那么命好!”“你还羡慕她?”沈绯雨好笑,“她哥哥是京城太守,你父亲是大理寺卿,位列九卿,她在你眼里不过是只蝼蚁!”
卢青筱冷哼:“偏偏就是这只蝼蚁得了我想要的男人,偏偏就是这只蝼蚁整个京城都在传诵,不过会做一手菜,下贱之人,难等大雅之堂,她凭什么得到我得不到的那些?”“那现在护着她的人不在了,你还不是想怎么踩就怎么踩。”沈绯雨意有所指。
“我倒是想做,也得有个由头不是,何况她现在躲在太守府后院不出来。”卢青筱抱怨,“不如姐姐你帮帮我。”
“你想要什么由头?”沈绯雨轻笑。
卢青筱凑过去:“你听我说,咱们就这样……”
腊月二十,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沈绯雨命仆人装扮庭院,准备在府上举办赏雪大会。
听说公主喜爱热闹,沈绯雨先进宫去邀请公主。
“本公主近日忙着呢,就不去了,你们自个儿玩吧。”楚秀秀握着笔不知在纸上画什么,连头都没抬。
那个家伙居然敢说她无才,真是气煞她了。想她堂堂公主那是琴棋书画什么都学好吗,只不过不太精通而已,居然嘲笑她不懂欣赏画,她一定要画一幅佳作出来,让那家伙心服口服!
沈绯雨看了一眼那画,在心里默哀,嘴上却夸赞:“公主真是丹青妙笔!”
“还是你有眼光。”楚秀秀大笑。
“公主,绯雨从前体弱,久在深闺,如今很想同京城里那些小姐们多来往,处好关系。可绯雨担心自己人微言轻,她们不肯卖我面子,到时候不肯来,我一腔心血全都白费。”沈绯雨捂着嘴诉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楚秀秀一拍桌子:“你是本公主的好朋友,谁敢?你只管发帖子,用本公主的名义,谁敢不来,本公主替你做主!”
“多谢公主!”沈绯雨立刻喜笑颜开。她回去立刻给京城所有官家小姐都发了帖子。
给束九的帖子递到了太守府,太守府的下人糊涂地挠头:“咦,咱们府上有小姐吗,怎么都没有见过?”
请柬交到束修手上,束修大惊:“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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