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还有这层事,献帝听了很是震动,连忙差人唤魏清影过来。
魏清影有眼线在朱桓院,早得知了丽嫔发疯一般跑去向献帝告状的事,正惊吓得六神无主,就闻得献帝召见。更是吓坏了,只得一边去见献帝,一边吩咐宫女夏月:“快去请姑母!”
魏清影被带到承欢殿,献帝冷着脸喝问:“丽嫔的孩子可是你害的?”
“陛下,臣妾不知,臣妾从未做过此事,请陛下明鉴!”魏清影听了也是大骇,她怎么敢做这种事?
“可丽嫔说,她有孕的事只有你知道,朕从不曾赐下什么汤药,源何会有内侍打着朕的旗号送去落胎药?”献帝拍案道。
“臣妾实在不知!”魏清影不住摇头,又猛地想到,“陛下不止臣妾一人知道,还有姑,不母后也知道,臣妾告诉了母后啊!”
“休要胡说,难不成还是母后要落了丽嫔的胎不成?”献帝更是怒不可遏。
“便是哀家又如何?”魏太后疾步从外步入,一眼瞧见魏清影竟跪在献帝前面,陡然发怒,忙令身后宫女将其扶起,冷幽幽盯着献帝道,“陛下这几日闹得还不够吗,这是要将后宫尽数诛杀吗?”
“母后,汤药当真是您赐的?”献帝拧着眉头问她。
“汤药是哀家让人送去的。”魏太后冷漠着一张脸,“但哀家送去的是保胎药,绝不是打胎药,定是这起子奴才搞错了,伤了哀家的龙孙,定要严惩!”
“母后,保胎药与打胎药怎么会弄错?”献帝不信,这说出来根本就不合理。
“若不是奴才搞错了,那便定是有人背后下黑手。”魏太后冷哼道,“如今这宫里,哀家这个太后是说不上话了,皇贵妃也是有跟无没什么两样,谁还有那么大本事在哀家的药里面做手脚啊?”
她说着话,眼神却瞟向了束九,这意思不言而喻。
献帝立刻喝断:“母后,此事绝与阿九无关,她自己也昏迷刚醒,怎么可能害人?”
“那皇帝是怀疑哀家?”魏太后道。
“自然不敢。”献帝低头告罪,“然此事有蹊跷,朕必要彻查!”
“那皇帝就查吧,哀家先带皇贵妃回去了。”魏太后着人扶了魏清影,直接拂袖而去。
到了坤宁宫,魏清影小心翼翼地问魏太后:“姑母,那汤药真是您做的?”
魏太后神情陡然阴狠:“是哀家,只是想不到那丽嫔如此胆大,哀家已经用了陛下的名义,就是想让她认为陛下不想要这个孩子,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竟不想她敢闹到陛下那里去,当初做出一副安分的模样,不曾想是哀家小看了她!”
“姑母,你为何如此?”魏清影不可置信,“那可是陛下的孩子。”
“傻孩子,若让她们有孕,你要怎么办?”魏太后抬手抚摸她的头,“哀家都是为了你啊,陛下的皇子,未来的皇帝必须是由你所出。”
“可是,可……”魏清影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她知道魏太后是为自己着想,可她想不到魏太后竟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这叫人怎么敢相信?
她盯着魏太后,那张风致不减的脸上是一片冰冷,她忽然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姑母,那之前宫中胎死腹中的那些孩子是不是也……”
“住口!”魏太后厉声喝道,眸中生出利光,“你把哀家当成什么人了?”
“是,臣妾无状,求姑母恕罪。”魏清影忙低下头去。
魏太后抬手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胸口:“孩子,是姑母不好,姑母不该凶你。别怕,有姑母在,没人能伤害你,姑母将来的位置是你的,这大昭的一切都必须是你的!”
她的话不容置疑,魏清影只得讷讷点头。
另一边,丽嫔用了药被送回朱桓院,束九陷入了沉思。
献帝小心翼翼地靠近,把手搭在她肩上,试探道:“阿九,你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束九回过头,没听清他的话。
献帝失望地垂头,虽然早知她不会在乎,还一直欺骗自己,如今看到她这漠然的态度还是忍不住难过伤心。
可他还是想解释:“朕同丽嫔的事只是意外……”
“我知道。”束九打断他,“我是在想究竟谁会害丽嫔的孩子。”
她一边思索一边道:“丽嫔有孕的事只有太后,皇贵妃还有她自己知道,太后又是何等身份,她赐下的汤药也有人敢动手脚?”
“你的意思是母后……”献帝被这个想法吓到,不敢说下去。
束九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说不通,又道:“也不能就这么下定论,或许是另一个知道的人,也或许是这个消息被别有用心的人传了出去。”
献帝下意识地接受了她最后这个观点。
“朕一向子嗣单薄,后宫诸人有怀孕的不是无端端胎死腹中,便是意外小产,至今不曾有过一儿半女。朕颇觉得奇怪,再看丽嫔的事就更觉得不对,这其中或许真有人一直处心积虑从中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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