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瑾亲王死了?”献帝霍地站起来,脸色大变。
“是,臣特带王爷的尸体前来请罪。”魏胜抬起头,盯着献帝,说着请罪的话,眼里却没有一点愧疚之意。
他话落,便有下面人将瑾亲王的尸体带了上来。
一刀毙命,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献帝不敢相信地张大了眼。片刻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目光如炬地盯着魏胜:“你,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杀了当朝亲王?”
“臣说了,臣只是一时失手。”魏胜说得理所当然,“何况瑾亲王先失礼在前,漏液闯入臣府中,意图对臣三女施暴。”
“是嘛?”献帝陡然抬高了声音,狠狠地盯着魏胜,“就算瑾亲王行事偏差,也有刑部大理寺可以审问,哪轮到你你动用私刑?堂堂一国亲王岂是你说杀就杀?”
“来啊,将国舅爷拿下!”献帝冷然道。
听到这话,魏胜不再做小伏低,猛地站起来,命令手下护卫亮出兵器,与神武卫对战一处。
他仗着人多势众,丝毫不惧,反而冷笑:“陛下,殿外的禁军早就被臣控制住了,如今这里都是臣的人。您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臣有话要跟您说……”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怒的献帝打断:“魏胜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这是要逼宫吗?朕是天子,朕不需要听你说!你以为就凭你能逼迫朕,笑话!”
他冷笑道:“你转过身看看!”
魏胜看见他的表情,心中发怵,霍地转身过去,便看见大批弓箭手包围了他们。
他大骇,喊道:“陛下饶命,陛下请听臣一下言,臣有重要事要禀报。”
“朕没时间听你说!”献帝连看都不想看他,径直走出去,吩咐青葛,“将魏胜抓住,严密看管。”
“陛下,你听我说!陛下!”魏胜在他身后大声地喊,献帝却连脚步都不顿。
此时天已蒙蒙亮。
献帝大步走出,往坤宁宫而去。
束九睡不安稳,清晨之时瞬间被惊醒,抬头一看隔窗外,天穹上还有些灰蒙蒙的。
隐隐听得有些混乱的声音。
“霜白,外头发生什么事了?”束九问。
霜白凑近床边,低声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是陛下那边发生了什么。”
献帝那边,束九微微思索,又躺了回去,献帝的事他自会处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魏太后还未起身,便听宫女来报献帝过来了。
魏太后隐隐有些不安,按捺下心中的紧张,穿戴整齐出去,在暖阁里见献帝。
献帝的脸绷着,神色有些阴沉。
“母后,请恕朕一早过来打扰。朕今日来,只是想问母后一句话,舅舅杀了瑾亲王,您知道吗?”
果然是为了这事。
魏太后心下了然,面上却做出吃惊的神色:“什么,瑾亲王死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舅舅杀的,这是为何?”
献帝轻扯动嘴唇,淡淡冷笑:“母后真的不知?”
“哀家怎么会知道?”魏太后撩了撩发丝,垂下了目光,假做镇定,“不过既然出了命案,陛下彻查就是,若真证实了你舅舅杀人,该杀的杀,该惩的惩。但哀家以为你舅舅肯定不会无故杀人,定是有原因的。陛下可要仔细查清楚。”
献帝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盯了片刻道:“这件事朕可以暂且不提,那丽嫔的事母后可否跟朕说句实话?”
“丽嫔?”魏太后假装糊涂,“她的事不是都清楚了吗,是林关那个奴才狗胆包天做出的事,陛下应该诛那奴才的九族,怎么反倒在这儿问哀家呢?”
“母后!”献帝高声喊了她一句,“林关是您身边的老人,一直对您忠心耿耿,他与丽嫔无冤无仇为何会害她,您吩咐的事他又怎么会不做好?您到现在还要隐瞒,不跟朕说实话吗?”
“皇帝,你到底要哀家说什么?”魏太后也站起来,一脸不悦,“你要查哀家的坤宁宫,哀家让你查,你要拿哀家的人,哀家让你拿,你还要哀家如何?难道丽嫔失了孩子,你就要逼死哀家吗!”
献帝情知她是不会说了,便扯了扯嘴角,反而平静道:“既然如此,那朕便查吧。就请母后在坤宁宫内好好休息,等朕查出了事情真相再来看您!”
话罢他走出去,叫人看住了坤宁宫宫门。
这便是将她软禁了。
魏太后气得砸了一个铜胎掐丝珐琅彩瓶。
早朝时,燕惊月正式请辞回国,献帝便提出让燕夕一同返回。
燕惊月愣了好一会儿,不解地看着献帝:“陛下这是何意,燕夕在大昭为质,是为两国友好邦交。如今遣他回国,难不成是不想与我燕国交好了吗?”
他这话问得直白。
事实上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两国邦交,他只希望燕夕不要回燕国,等日后燕国牢牢地掌握在他手里了,他再将燕夕带回去,到时候就任他揉圆搓扁了。
献帝朗笑道:“怎么会?贵国不是送了公主过来和亲吗,既有了公主,自然应当让夕公子回国。朕总不能如此不近人情,将燕皇爱子爱女同时留在大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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