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修不能放人又不敢轻易定罪,生生拖了两个月,这天却有一叫赖三的男子跑到衙门,说可以证明江姑爷杀人。
怎么回事呢?
原来老刘死了女儿,心灰意冷卖了屋子准备远走他乡,买他屋子的正好是赖三。赖三住进去打扫时在院中发现了一块玉佩,上面刻了江字,有见过的能够证实那是江姑爷的东西。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姑爷,束修便觉得是江姑爷说谎,判了他秋后处斩。
老刘的邻居们都替老刘高兴,都说恶有恶报?却不知道真正的恶人还逍遥法外。
原来老刘女儿不是江姑爷杀的,江姑爷顶多是骂两句出出气。那入室杀人的是老刘先头一个女婿,叫赵文龙的。
赵文龙家里颇殷实,因不甘心和离,又眼睁睁看着妻子嫁了别人,心怀怨恨,就雇人把老刘女儿杀了。
街坊四邻都不知道,反诬了江姑爷。
那叫赖三的就是沈新海的心腹沈于找的人,沈于打听到这事,便收买了赖三制造出证据迫使束修不得不把江姑爷定罪。
如今老刘不知所踪,京里都传老刘命苦,没个儿子又死了女儿,很是唏嘘。也有人说江姑爷如何如何歹毒的,也有人感慨老刘女儿如花似玉,又一身好手艺,可惜了红颜薄命等等。
案卷呈给刑部,范弘还没来得及签发批文,就有人上刑部告状。来人自称叫江涛,是江姑爷的弟弟,一直在外经商,回家就听说哥哥犯了杀人罪,他不信,闹到了刑部给江姑爷喊冤。
江涛不仅给江姑爷喊冤,还状告束修收了刘家好处,污蔑他哥哥,并在太守府门口聚了一帮人闹事,大骂束修狗官,扬言要给江姑爷讨回公道。
这一来事情便更闹得沸沸扬扬了。
范弘深觉此事对束修不利,找了束修谈话,问他是否收受刘家好处,束修才是冤枉,他哪里收了什么好处?
范弘相信束修,便与他一起重审此案。列出一条条证据给江涛,江涛只一条,就把范弘给驳了回去。
原来那江姑爷自小身体弱,还有一个病,那就是见血就晕。无论人血鸡血鸭血猪血,只要是血他一见准晕,刘家女儿惨死,满屋子的血迹,若是江姑爷杀人,肯定当时便晕倒在屋里了,可事实并没有。
范弘拿猪血一试,见江姑爷果然如此,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
范弘再问束修当初作证的赖三,要找此人,结果派人一寻根本没有了赖三这个人。
再派人找老刘也找不到人。
这会儿就连束修都觉察出不对味,可他也没辙,找不到人给他作证,没人可以证明他没有收受贿赂,江涛又一口咬定他收了好处冤枉江姑爷。
这便真的是辩白不清了。
沈新海见时机成熟便插了一手,将这事当朝奏给了谢君欢,指明要严惩。这一奏本,朝堂上便人尽皆知了。
一时间事情闹得有点大,老百姓也有些不好的言论出来,谢君欢没有法子,只能暂时革了束修的职,让他在家休息。
这事传到了束九耳朵里,束九担心不已,便想出宫来帮束修。
谢君欢本不愿让她出宫,可又瞧她整日心神不宁,担心她身体,只能答应让她帮忙,但必须有人跟着,入夜也必须回宫来。
束九出了宫,谢君欢便将星云召到面前,问:“那夜你看到了什么?”
“回陛下,那夜皇后娘娘去了冷宫,属下看到……”星云有些话不敢说,便迟疑了。
“看到什么?”谢君欢手上的东西一拍,声音微冷,“说!”
“属下看到皇后娘娘抓了两个宫女,在咬她们,好像在喝她们的血。”
“行了!”谢君欢高声打断了他的话,星云顿时感到一阵后怕。他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事,那明明是所见事实,他却不敢明说,只能说猜测。
可如今谢君欢明显是动怒了,他低下头,止不住一阵紧张。
“你下去吧,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他叩头,慢慢退下去。
谢君欢握紧了手,身子慢慢往后靠去。夜了,屋内没有点灯,黑暗笼罩了他。不知为何,他开始一阵阵发虚,有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好像某种细小的藤蔓一般,紧紧在他心中缠绕,缚住了他的心。
他忽然觉得深深的无力。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相信束九会做那些事,可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更令他恐怖,宫里开始不断死人,不是宫女就是太监,而且那些人都是失血过多而死,脖子上有深深的牙印。
那些人都死在清凉殿附近。
宫里慢慢地传出来一些风言风语,都说皇后宫里里存在吃人的恶鬼。他大发雷霆,压着那些荒谬的言论,严惩那些传播谣言的宫人。
渐渐的谣言止住,可恐怖的气氛却在整个皇宫蔓延,人人自危,不时便会有小宫女小太监自己把自己吓得失心疯。
而且死的人并没有减少,一直在增加。
束九也觉得害怕,想将霜白送到宫外去,霜白几个却执意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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