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证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心底否定了他,所以等到他把话说完时就说:“非常抱歉,恐怕我不能答应你。你的理论和我的理论有非常大的差别,我不能这样面对大师们的问询。”
乔茶波陀差点没喷出来,这个土人有脸说理论?他把宝贵的公开宣讲拿来骂人,把整个衍摩婆默达推到他的对立面,就这样还在大言不惭的说理论?
乔茶波陀摇了摇头:果然,指望一个土人了解这里是不现实的。自己还指望这个土人能帮他?有那个时间不如去和那些新的大师们谈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人……
“不过……”郁证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缓缓地说:“我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让我的朋友们给你推荐信,这样你也就能在衍摩婆默达公开宣讲了。”
“非常感谢您室韦蒙兀王,您真是一个仁慈而富有同情心的人。”乔茶波陀立刻低头道谢,“果然您比那些虚伪的教师们和大师们都更加高贵,让那些叛徒们在监狱里烂掉吧。我、我欠您一个人情,如果……”
“行了行了。”郁证摆手阻止了他,“你愿意教阿拉格我已经非常惊喜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要知道衍摩婆默达想你这样愿意开拓新的知识和学派的人已经非常少了。和那些学阀比起来,我当然更愿意帮助你。像你我这样人自然是要互相帮助的,不然要让那些除了照本宣科的人一直猖狂下去吗?”
乔茶波陀也不说话,就一直笑呵呵地点头。虽然此时两人在心底里都深深地鄙视着对方的短浅,但毫无疑问的,他们终于找到了久违的盟友。
等到拍完照送走了乔茶波陀,郁证的耳朵又帮他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于是他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找到了他的辅助员。
“所以说你的女伴呢?”看着克久霍拉脸上的巴掌印,郁证微笑着问。
“闭嘴吧你,你看还看不出来吗?你的女伴呢?”克久霍拉不满地把脸移到了一边。
“她去补妆了。”郁证则随手拿起了一旁的两杯果酒,把其中一杯递到了克久霍拉手上:“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好啊,像我这样已经结婚的人还要考虑谁当我的女伴,你就不需要了。虽然我只是好奇,但你能告诉我你脸上的是谁的杰作吗?”
“如果我打得过你我就要和你决斗了。”
“是哪个两天前撞见你在和她母亲偷情的小祭祀吗?”
克久霍拉脸上的表情愈发难受了:“你怎么……你到底能听到多远的距离?”
郁证笑着说:“也不算很远,只是当时我正好在去石方厅开会的路上。说实在的,大白天的你收敛一点好吗?”
“我问的是你到底能听多远,我好确定一下我离你有多远好。”克久霍拉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郁证抬起头,像是在努力的倾听着什么,就连克久霍拉也屏住了呼吸,没过多久,郁证说:“在这里我听得到阿拉格正在营地里对他的下属们大喊大叫。”
克久霍拉立刻朝着审判庭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脸色崩溃地说:“这里离那里可是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啊。”
郁证则面色古怪地说:“其实是因为阿拉格这个时候还在大喊大叫,声音很大……”
“等等。”克久霍拉忽然反应过来,“现在?”
“是的。”郁证点了点头,“审判庭没有假期。”
克久霍拉立刻露出了钦佩的表情:“阿拉格没有被人给撕了?”
“没有,而且听声音他还挺开心的。”
“他在喊什么?”
“我听不见!再说一遍你们是什么?……我听不见!”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室利密多罗看着面前的室韦蒙兀说。
“呃……我听见你已经补完妆了,所以我就抛下克久霍拉到这里等着你了。”郁证看着眼前的近侍,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惊喜之色。
室利密多罗听完则打了个寒颤:“你的耳朵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啊?”
郁证想了想,说:“这么和你说吧,我能听见我背后两栋屋子外的那个大建筑的二楼卫生间里有两个人正在偷情,现在男方正……”
“你不要说了。”室利密多罗急忙打断了室韦蒙兀。她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地吐了出来。随后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你身上居然会带眼镜?”说这话的时候郁证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玩伴和自己嫖同一家妓院一样。
室利密多罗立刻就被恶心到了,她嫌弃地看了郁证一眼,接着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把它摘下来。”
“不不不,当然没有。你可是我来到衍摩婆默达见到的第一个觉得我的审美观点很不错的人。”
“首先,我没有这样认为,其次,我只是单纯因为这个小东西可以有效的掩盖我脸上留下的痕迹才戴上的。”不知道为什么,室利密多罗就是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被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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