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德娜的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你没有把他赶出衍摩婆默达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智择庭里当干事。”室利密多罗回答到。
“那这就没办法让邺先陀婆干掉他儿子了啊。”郁证自言自语到,全然不顾一旁室利密多罗忽然惊悚的眼神。
另一头,已经说够了的南德娜终于放弃了继续跳舞的念头,克久霍拉也终于得以脱身。两人站在舞池外面,神情都相当复杂。
南德娜久违地脸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就决定朝一个自己自己并不熟的人哭诉,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最近压力大了?还是之前那天晚上和邺先陀婆的会面?她真的不知道,当时她只想着一个劲地把自己心里的所有的话都吐出来,像是把自己肚子里的最后一点酒精吐出来以后就舒服了一样。
克久霍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道:“怎么样,舒服了吗?”
南德娜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又一次进入了沉默之中。说实在的,两个人其实并不熟,只不过是之前在排练的时候合作过一段时间而已。
在这尴尬的局面下,南德娜忽然说:“假如我像你一样,父母是那个样子就好了。”
郁证立刻问室利密多罗:“那你知道克久霍拉的父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近侍抬起了脑袋:“这个啊……我想想,我好像小时候听说过。”
克久霍拉的脸一下子凝固了,他看着南德娜,一字一句地说:“南德娜,我很崇敬我的父母,我不喜欢有人这样说他们。”
南德娜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我不是有意如此,只是……”
克久霍拉抬手示意南德娜停下来,语气冷淡地说:“我知道别人都是怎么看他们的,但他们是我最崇敬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以他们为荣。”
他抬起头又对南德娜说:“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的人太多了。”
南德娜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哦?你的意思是……哪个?”
克久霍拉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继续微笑着。南德娜又想了想,说:“倒也不是不行,你刚才听了我倒了那么多的苦水……正好我还想找一个可以陪我度过一晚的人。既然娜喃傩错喝醉了倒也不是不行。”
“其实我没想这样,不过你要是这么说了那就走吧,我知道一个隐蔽的地方。”克久霍拉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脑袋。于是两人便站了起来朝着一个僻静的角落走去。
另一边,室利密多罗终于结束了她的回忆,她说道:“事情发生在克久霍拉小时候,当时他的父亲是一个相当浪荡不羁的人……”
“就像是现在的克久霍拉一样?”郁证忽然插嘴说。
出乎意料的,室利密多罗摇了摇头:“事实上,和他的父亲比起来,克久霍拉可以算是很纯情的人了。他一直与几十个女性保持着公开的恋情,背地里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郁证啧了啧嘴:“那可真是难为他的母亲了。”
室利密多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直到他找到了他的妻子为止。”
郁证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僵硬了,趁此机会室利密多罗说:“麻烦在我说完以前请不要插嘴好吗?”
郁证尴尬地点了点头,示意室利密多罗继续。而近侍在叹了一口气后缓缓地说:“当时人们觉得这一对夫妻相当的恩爱了,也有不少女人羡慕身为妻子的她居然能把自己的男人管教的服服帖帖的。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克久霍拉出生了。当时来看一切都很美满,一直到克久霍拉六岁还是七岁的时候。有一天克久霍拉的父亲忽然就宣布要离开衍摩婆默达,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么。”
郁证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大概就是一个人忽然宣布要定居在海底看看哪里是不是有吃人的大怪兽一样。
“当时的衍摩婆默达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痴心妄想,觉得他可能需要治疗,但他并不这样觉得,他宣称外面没准有可能有和我们一样的人,只不过还在外面游荡而已。现在看来……”
“等到地上之民们成功进入了衍摩婆默达,我要给他发和他的胸口一样大的勋章。”郁证又拿起了一个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
“总之就是这样吧,最后他还是离开了衍摩婆默达。据悉他准备花一年的时间用来探索外面到底有什么……结果过了一年……”
看着室利密多罗的目光,郁证挥手表示:你说,我不插嘴了。
“过了一年他没能回来。当时我们只觉得他是失心疯了而已,有不少人都去劝克久霍拉的母亲不要过度悲伤,生活还要继续。结果没过几天,她忽然把克久霍拉交给了古瓦哈提拜托照顾,自己也跟着跑出了衍摩婆默达。就这样再无音讯了。”
室利密多罗此时神情异常复杂:“假如你们没有来到衍摩婆默达,或许他们两个就会变成永远的疯子了。虽然我不觉得如此,但是你们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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