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方语柔心里一惊，就她那样的小女孩能知道什么？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你说什么话呢，妈能害你吗？”方语柔立刻变成了好妈妈的形象，特别体贴地说，“我这样是为你好，你不也喜欢司少吗？你也想和他在一起吧。再说了，只是出国留个学而已，很快就能回来的。”
顾清欢耸耸肩：“不用了，我从小出身农村，连英文也不会几个，你让我留学，我连机场都不认识，还怎么留学啊？我啊，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得了。”
“你……”
方语柔见她软硬不吃，可气坏了。
这个死丫头一直在家里，她就没有一天安生过，本来还以为借着留学的借口可以赶走她的，想不到她怎么都不听。
“可是我都和你爸爸说好了啊。”
顾清欢懒懒地瞥了一眼：“哦，那你就再到爸爸身边吹吹枕边风，不就可以了吗？”
原本她是想和方语柔和平相处的，可是自从知道她体内有毒后，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这个家里谁想要害自己？
是表面上很不得她立刻去死的乔慕雪？不，她没有那么老谋深算的脑子。
除了乔慕雪还能有谁？
这个答案不言而喻了。
这次更是要借着留学把她送出去，呵呵了，要是出去了，多半这条小命都没了。她才没那么傻呢。
“你……你不听就算了！”方语柔气呼呼地走了。
未了，她盯着顾清欢关上的门，愤愤地跺脚。
贱人。
“给你几分面子还真当自己是个大小姐了？也不看看老娘收养你之前你是个什么货色！”
张嫂过来了，急忙拉走了她：“夫人，当心被人听到啊！”
方语柔这才收敛了下来，可还是骂骂咧咧：“那个小贱人现在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啊，肯定是有点叛逆了。”张嫂总算不自觉地为她说话，很心疼那个孩子。
要是她知道了自己被她的妈妈一直下药，不知道会怎么想。
方语柔冷哼一声：“我已经给了她路了她不肯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夫人你是要……”张嫂有种不好的预感。
“给我加大剂量！”
“可是之前的剂量已经很大了，要是再大的话……”
方语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又怎样，她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将死？
张嫂脸色一变，难道夫人真的要对小姐下手了吗？
“还不快送过去？”方语柔一通呵斥。
张嫂很犹豫：“可是……”
“张嫂，我记得你孙子下个月的学费还没有筹到吧？”
张嫂一抖，听懂了这句话的暗示，只能端起牛奶朝着顾清欢的房间走去。
“小姐，你的牛奶来了。”
“谢谢张嫂还记得我这个习惯。”顾清欢微微一笑。
张嫂见到她这样信任自己，有些于心不忍：“小姐其实这……”
“怎么了？”
“没什么。”张嫂低头，不再说话了。
小姐啊小姐，对不起，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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