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了看吴睿，笑了笑。
“当然，这次清剿，可就是他指挥的。”
“还真是懂我啊！吴睿！”
“行了，客套的话少说一点吧！老王的墓在哪儿？”
那头瞬间就没有声音了，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老王的墓，说的好啊！老王是累死的，和师傅的预言一样，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是个英雄，比你，比我，比我们所有人都伟大！”
胖子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伟大！伟大？伟大的人都成了冢中枯骨了！只有像我这样的小人，才能活在世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笑声带着一种凄凉的魔性，使得胖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吴睿的眼眶也红了，从胖子手上抢过电话，冲着方紫温怒吼道：“方紫温，老王的墓究竟在哪儿？”
那头的大笑声停了，方紫温的声音再度传来。
“不要惺惺作态了，老王的死可不就是和你有着直接关系吗？而且，现在可不能说，等过几天，游戏里会有幻境工会的人找到你的。”
“对啊，和我……有着直接关系！”听着方紫温的话，吴睿有点颓废下来，原本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流下来，拖出了两条泪痕。
胖子又叹了一口气，从他手里接过了即将滑落的手机。
“谢谢！”
胖子轻声开口，场上的人都惊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对臭名昭着的幻术师感谢什么。
“不用客气，毕竟，老王也是抚养我长大的人啊！不过，就此刻开始，我们好像都失去了所有啊！”
方紫温的话仿佛另有所指，胖子若有所思：“确实，此刻为止，似乎再没有什么可以丢失的了呢！”
“你还真是乐观啊！”方紫温感叹，“和从前一样。”
“爱笑的人，也许只是把那份苦楚掩埋在内心深处罢了！”
胖子笑了笑，显然，他不想提及这些。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以朋友的方式对话了，毕竟，昔人已成陌路了啊！”
“不一定啊，你也可以脱离国安局，来夜阑啊！”
方紫温的声音还是很平淡，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两位S级精神系异能者，在互相用异能影响着对方的思维，刚刚的吴睿应该也是被暂时操纵了。
众人心下一惊，这就是S级吗？隔着电话都可以影响对方的行为。
“不了。”胖子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要是哪一天我真的忍受不了了，我应该会选择退隐，去实现我的梦想吧！”
“拥有一间容得下自己的房子，养一只和自己一样肥胖懒惰的橘猫，享受一段只属于自己的生活。呵呵，胖子，你还是那么单纯呢！走入社会这么多年，你可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胖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静静听着方紫温那充满了诱惑的声音。
“难道，你就没有憧憬过荣华富贵，难道你就没有想象过光宗耀祖，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的母亲……”
“够了！”提及胖子的母亲，胖子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我的母亲，不需要你的议论。”
“果然，你还是放不下呢！”方紫温耻笑道，“心有牵挂，怎么能触及那个领域？”
“那我宁愿不去触及。”
胖子的嘴里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方紫温，你记住，我是个有底线的混子。”
“好，我记住了。”
电话那头，方紫温再次沉默了一会儿，这次开口，他的语气终于不一样了，带着笑意。
“那就希望我们只是陌路，永远是朋友了！”
方紫温这话很毒，可胖子却是一点不在乎，正如方紫温所言，他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一个人除去生命，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时候，还会去在意他人的目光吗？
他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冲着龙沫君勉强一笑：“组长，可以回燕京了，今天的副本还没刷呢！”
龙沫君看着胖子和还在感伤，面色复杂：“你你们隐藏的可真深啊，要不是今天，我还真不知道有两个比我还强的人居然喊我组长，啧啧啧！”
胖子看着有些愤怒的龙沫君也没有解释，摇了摇头，转身默默朝着门外走去。
龙沫君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还在感伤的吴睿却是一把拉住了她：“不要去了，跟他一起坐飞机回去吧！他也是极限了。”
龙沫君转过头，愤怒的朝着吴睿大吼。
“你们这是欺骗，是对国家不忠。”
“我们欺骗的是自己，不是国家。”吴睿面色冷了下来，“我们没有背叛，我们为国家立了大大小小的功劳，甚至，我们的一切就是为了国家牺牲了。”
“你们就是欺软怕硬，就是怕死。”
龙沫君死死地瞪着吴睿，银牙轻咬。
“你们这种人，就不配做特工。”
“对，我们确实不配，我们这种人就配叛国，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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