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尽头并排立着三支青铜大鼎。鼎身铭文,浮雕猛兽。鼎盖八空,青烟袅袅,弥散开来,将整个广场笼罩在一片馨香下。
广场正中央,五十来个身穿白衣的弟子正在练外家拳脚锻炼筋骨,大鼎前,择徒当日开口讲话的黑衣男子昂然而立,冷冷扫视着广场。见柳玉环和牛天涯到来,微微一愣,迈步走过来。
“萧师兄。”柳玉环笑着迎上去一抱拳,又回头对牛天涯道,“牛师弟,这是掌门师伯大弟子,也是咱们二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萧天萧师兄,快来见过。”
“见过萧师兄。”牛天涯立刻上前拱手抱拳。
“萧师兄,这是一个月前家师收入门下的小师弟牛天涯。”
“嗯。”扫了一眼牛天涯,萧天点了点头,算是见礼,目光却又落在广场上,“张风,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偷懒,晚饭不用吃了。”
我靠,这么吊?牛天涯瞪着萧天。他早看这个小白脸儿不顺眼了,对自己爱答不理,现在居然放他鸽子,把自己当空气处理。
“萧师兄,牛天涯福源深厚,得家师亲赐‘地黄丹’炼化,功力达到筑基中期,师妹这次来特带他晋级黄衣弟子,还请萧师兄引荐掌门师伯。”柳玉环似乎早知这萧天的性格,在一旁道。
“哦?”萧天回头诧异地看了牛天涯一眼,“想不到师弟如此福源,得心月师叔青睐,可喜可贺,家师就在大殿,我与你二人同去。”
势利眼,小人,卑鄙,比小爷还要下流,无耻,猥琐,龌龊……
萧天自打听到牛天涯晋级黄衣,态度明显好起来,一路与柳玉环热情攀谈,不时还和牛天涯说上几句,谈笑风生,如果不是开始时冷冰冰的样子,牛天涯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同时,挖空心思掏干脑浆找出自己所知的全部‘赞美’送给萧天。
“牛师弟如此年纪晋级黄衣,真是可喜可贺,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萧天哈哈大笑,深深地看了牛天涯一眼。
“不敢不敢,修真之路,胜在磨砺,小弟取巧,以后还望师兄多多提携,小弟感激不尽。”牛天涯诚惶诚恐,连连告罪。
一记马屁下去,萧天舒坦无比,拍了拍牛天涯肩头道:“牛师弟不必谦虚,愚兄也不过痴长几岁,早入门几年而已,如果以后师弟有空,可以和柳师妹常来师兄这儿坐坐,也好相互交流,印证道法。”
柳玉环心底嗤笑。这牛天涯也是个人才,油嘴滑舌,却不想和一向高傲的萧天如此近乎。想想也好,长门一脉,虽然人丁最多,但高手却只有萧天一人,虽然坐在头把交椅,但天阳一脉的何云道、张华以及真木一脉的杨明远、石虎都不是易与之辈,自己师尊和玉明一脉虽然各有一人可以和他们相提并论,但玉明对师尊的心思整个玄玉门都明白,遇到大事从来唯师尊马是瞻,如此一来,就只有长门一脉有一个高手。想必萧天也认识到这点,为八年后的掌门争夺战准备。
思虑间,已到主殿前,萧天笑道:“柳师妹、牛师弟稍等片刻,愚兄通禀一声,随后就到。”言罢也不待回答,转身消失在殿中。
“牛天涯。”萧天走远,左右无人,柳玉环看向牛天涯,“萧天不是易与之辈,你要多加小心,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多谢师姐关心,小弟晓得。”牛天涯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有数。不用别的,只凭萧天和自己一样油嘴滑舌,牛天涯就把他打入天牢判了死刑。这种人,除了自己,没一个好东西。
“不要胡说,谁关心你了,让人听去,我打断你的腿。”柳玉环脸腾的红起来,左右看看无人,才放下心来,“待会儿进去,说话要小心,如果不问,不要乱说。”
“是,是,不过师姐,黄衣弟子都要到掌门师伯这来登记造册吗?”牛天涯有些不懂,普通一个弟子晋级也要劳烦掌门,下面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只是黄衣,还有黑衣,紫衣都要到这儿来,晋级黄衣,会得到一柄飞剑,黑衣则会得到一颗天玄丹,一旦晋级紫衣,将会得到门派重宝一件,牛师弟,你可要努力啊。”没待柳玉环回答,萧天大笑着走出来道。
“萧师兄。”牛天涯早已摸透他的性格,几记马屁下去,管保他服服帖帖。
“师尊已经在里面了,快随我进去吧,牛师弟,愚兄这次可特地央求师尊给你挑了把上好的飞剑啊,快随我来。”萧天说着单手一引,带着他们进入大殿。
玄玉殿是玄玉门主殿,颇为宽大。入眼处是一支巨大铜鼎,比广场上的还要大上几分,鼎身铭文歪歪扭扭,牛天涯并不认得。越过大鼎是一片空旷,最里端,一并排摆着五把椅子,两边四把椅子上并没有人,当中椅子上,正是玄玉掌门风落子。
“弟子柳玉环,弟子牛天涯叩见掌门师伯。”快走几步,柳玉环和牛天涯同时跪倒,双手着地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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