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打扮的如此别致的两人,除了牛天涯和绿衣女孩,在没有别人。
经过近半个月的相处,牛天涯也得知绿衣女孩姓苗名诗韵。只是牛天涯觉得无论从脾气还是性格上来说,苗诗韵这个文静淑雅的名字配给绿衣女孩是一种糟蹋。甚至还不如一个**被侏儒包下过夜。按照牛天涯的想法,苗暴力更适合她一些。
半个月来,他们一路走一路吵,苗诗韵每天都会问牛天涯很多新奇的问题,比如世界为什么是圆的啊,天上的星星到底有多少啊,相对论到底写的是什么啊,进化论的以什么为依据啊,人是什么演变而来的啊……弄得牛天涯头晕脑胀,暗自后悔当初就应该把她送进大牢。
不过随后牛天涯也想出反击的办法。本着古老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也高尚原则,牛天涯也每天都问苗诗韵,比如你的家乡在哪里啊,家中还有没有未婚姐妹啊,她们长的怎么样啊,你母亲贵庚啊,你最近有没有更年期症状啊,大姨妈可好……
不过每次问完话的结果都一样,两人大打出手,乒乒乓乓泄一阵,第二天若无其事,继续讨论未完的问题。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说,一路吵,一路打。半个月后,两人终于来到东海之滨。
“大叔,麻烦问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走入小镇,尽情吸收着略带咸味儿的潮湿空气,牛天涯精神一震,荷尔蒙分泌值明显增加,随手拽过路边一个舔着糖球的五六岁小男孩问道。
“哇……”小男孩一见牛天涯拉住他,再看他身上那套奇怪的装备,小嘴儿一撇放声大哭。
“谁?谁敢动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怎么地?给我站出来。”一声巨吼,小男孩身后的屋子里,一个身高逾越两米的大汉跳出来,铜铃般的双眼瞬间锁定牛天涯。
“不……不是我,不是我。”牛天涯一见大汉,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松开小男孩,连连摆手道。
“不是你?我看就是你,看打。”大汉说着几步窜到牛天涯面前,蒲扇般的大手朝牛天涯当头拍下去。
砰……
一声闷响,凶神恶煞的大汉如同纸糊的一般到飞出去。牛天涯缓缓收回粗大的木棒,闭着眼睛得意地摇了摇头:“忘了告诉你,二哥的外号叫‘亚里士多德?大力抽!”
远远望去,岐黄山就像一个高大伟岸的巨人,东挡巨浪,西望天苍。
山下,一条石阶小路沿着山脊爬上山峰,没入云霄。小路最前方的山脚下,一块大石高达三丈,八个大字深刻其中——五行灵山道虚圣地!
“我靠,这山真Tm高。”牛天涯抬头看着岐黄山,嘴里极不干净的骂了一句。在他感觉,他说着句话的本意和李白那句‘噫吁嘁,危乎高哉!’是一个意思,本质上都是说,这山真Tm高。
“这就是扬名天下的道虚观么?”苗诗韵也凝眉看着三丈高打大石和上面八个气势浑雄的大字,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艳。
“是啊,这就是扬名天下的道虚观。”牛天涯也抬头看着三丈高大石,目光中充满感慨。
自从得知心月是被道虚观的人抓走,牛天涯就毫不犹豫的奔向这里。只是,这段路,他足足走了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或许对于匆匆的修真岁月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于牛天涯来说,这一年的时光,却走的如此艰辛。天横刀,天碑,破庙金衣,古剑院,深山修炼……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弄着一切,随着牛天涯的步伐,慢慢拉开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我们上去。”半晌,牛天涯终于缓过神儿来,看了一眼高高的天路,脚步一错踏上去。
苗诗韵看了一眼牛天涯,又看了看三丈多高的巨石,也跟着走上去。
古道无边,当牛天涯和苗诗韵踏上石阶开始,他们就一直默默的走下去。
秋风轻扬,带着丝丝凉意,脚下的灰色石阶上刀斧凿击的痕迹历历在目,纵然经历千年风雨,依旧清晰可见,透着无尽的古意沧桑。宛如一个亘古存在一般,守望着这方大地,人民。
拾阶而上,牛天涯脚步有些凌乱,每迈出一步,仿佛都要花费很大力气一般。越是靠近道虚观主峰,花费的力气就越大,最后,额头竟然渗出丝丝冷汗。
一年不见,心月还好么?她到底在哪里?是否在道虚观上?还记得自己吗?见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是无声的对望还是幸福的泪水?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会不会埋怨自己来得太晚?是不是会嫌身旁的苗诗韵碍眼……
一瞬间,纷繁复杂的问题冲上脑海,挥之不去。牛天涯就在这些问题上盘旋着、思考着,也默默走着。
身后,苗诗韵突然抬起头看向牛天涯,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她突然感觉到牛天涯变了。
如果说以前的牛天涯是个满嘴跑火车,坑蒙拐骗胡说八道的家伙,那现在的牛天涯,就是一个忐忑不安,如同拿着考了零分的卷子回家的小孩一般。她甚至感觉到牛天涯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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