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开门,我跟物业均顿住,我转头看向了他,他仅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转而将目光望向了物业,嗤了一声,“弄个女人,还要带帮手,可真有你们的。”
物业闻声一脸尴尬,干干的笑了一声,说:“误会,误会,我还以为真的是疯子,所以才……”
“要真有疯子进来,你们这儿就称不上是什么高档小区,也根本就对不起你们买出去的价格,打出去的广告。”苏荆临说着,忍不住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我提着药物,吞了口口水,这画风怎么突然就变了呢。苏荆临一定是病糊涂了吧,怎么把矛头指向了物业,不该是针对我吗?着,把门推开,又将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说:“还有你,要不要进来了?”
“哦,好,好的。”我提着一袋子的药,一缩身子,就从他的身侧钻了进去,屋内的光线昏暗,没有开灯,外面的天气又阴沉,由此整个屋子都是暗暗的。雨水啪啪打在落地窗户上,屋内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的风雨声。
苏荆临站在门口,又同物业的人说了几句之后,才转身进来,并关上了门。他双手抱胸,走到我身边停了一下,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把东西放下就离开,那边储物室有雨伞,自己拿。”着,伸手往某个方向指了指,旋即便一边咳嗽,一边往卧室走了过去。
我看了他背影一眼,把药放在了玄关一旁的柜子上,对着他道:“这里有感冒药退烧药,你看着自己吃。我把药放在这里了,你别忘记了。”
他依旧背对着我,摆了摆手,说:“感冒死不了人,你放心。”说完,他就兀自走近了房间,还把房门给关了。我稍稍顿了一下,撇了撇嘴,他的死活管我毛事,好心过来送药,态度还那么差。我对着那紧闭的房门哼了一下,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等我走到门边,伸手推开门的时候,又顿住了。想起刚才他那病怏怏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来让他自生自灭,想想之前天上人间的巧姐跟我说的那些话,这人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体好,瞎折腾么。可是照他这种样子折腾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是会出事了。
小小的感冒确实死不了人,可这感冒如果病变,又转移了呢?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最后,我还是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气,用力的关上了门,转身脱了鞋子,从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出来,开了客厅的灯,去厨房煮了开水,把买回来的药统统都倒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挑了几种药出来。
等水开了之后,我在厨房找了个小托盘,把药和玻璃杯放在上面,端着盘子,走到了他的卧室门口。一只手扬起又放下,放下又扬起,反反复复n遍之后,索性就不管不顾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非常暗,窗帘拉的很紧,再加上外面的天气本就阴沉,如此一来,这房间里暗的根本就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开门的瞬间,从里面飘出来的冷气,引得我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这人一定是把温度打到了最低,他还真是疯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开关,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给打开了,苏荆临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并缩成一团,我走到床边,将小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手机也放在上面,正不停的闪烁着光亮,上面跳动着林悦的名字。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伸手推了他一把,说:“林悦的电话,你不接吗?”
他稍稍动了动身子,沉默了片刻,就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出去。”
我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却在床上找到了空调的遥控板,调了一下温度之后,我才回到床边,一把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扯开。他瞬间就换了一个姿势,迅速地抬手压住了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双腿伸直,喉结滚动了一下,哑着嗓子说:“你是想趁我病要我命吗?”
我冷冷的笑了一声,弯身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想要扯开他压在头上的手,探一探他的体温,结果被他一把抓住,并且态度恶劣的甩开。冷道:“用不着你来照顾我。”
“那我给林悦打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你好了,她还是你的未婚妻,照顾你天经地义,我想你也不会拒绝她。”说着,我就拿起了手机,打算给林悦打电话。
生病的人,动作到还是挺敏捷的,我才刚刚拿起手机,他就伸手一把抢了过去,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我,吞了口口水,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趁着他露出脑袋的时候,我迅速的伸手过去,手掌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温度,烫手。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问:“发烧了,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他迟钝了几秒,这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猛地拍掉了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侧过头去,说:“不要你管。”
“家里有没有体温计?”问完之后,我又摆摆手,“算了,估计是不会有,你先吃退烧药再睡,我出去买个体温计,等到晚上退烧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要是高烧不退,就得去医院里挂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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