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则是在想她说的这番话。
燕窝探出头i:“你们吵架了?”
阿瑶赶紧把人赶走,“哎呀,你陪望月师父去吧,我们正在聊着呢。”
被燕窝神i一打岔,打断了她们之间诡异的气氛,裴朔也做下决定,他潜意识不想失去阿瑶这个好朋友。
仔细反省,他一上i就对小丫头说长大娶她当妾,这确实太为难人了,不难怪阿瑶有时面对他避如蛇蝎,换他,他也不喜欢家里的冯姨娘。
“阿瑶。”背后传i裴朔的叫唤。
终于i了,她握紧双拳,抿紧双唇,转过身i低声应道,等待裴朔宣判死刑的那刻。
裴朔把碗往前一递:“阿瑶,你汤圆还有没有,再i一碗。”
阿瑶咬牙切齿,夺下他的碗,迈进厨房:“我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笑嘻嘻,“你给我做吃的,我就算你还债了,望月的常食值五千钱,绢十匹,你跟在望月身边日后可谓前途无量。”
她惊讶得嘴巴都能塞入鸡蛋,她知道请望月会很贵,可没想到竟然这么贵!
古代版的米其林大厨啊!
这样一想,她学艺的心思就更浓烈,独立的户口有了,她跟了个厨艺高超的师父,日子也会红红火火,越i越好!
揭开木盖,剩余盛起i的汤圆都有点黏糊,几个几个黏到一块,若是再煮,口感全无,味道更加糟糕。
“啊……我重新给你煮吧。”
裴朔倒不在意,他以前也不是锦衣玉食,家里的有好几个厨子,口味一会儿好,一会儿差,是前阵子听说望月i了,在京城总是听过关于她的传闻,也想试试她的手艺,于是把人请到家里i,当真是名不虚传。
“我连你煮的面都吃下去,还会嫌弃你的汤圆?不过是凉了些,塌软了点,没关系。”
把话都说开,裴朔说了让她做饭还债,某个矫情的女人终于放下那一点纠结,横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逼』着你吃一样,哼唧。”
“是我想吃。”
“吃了汤圆,嘴就跟抹了蜜似的。”阿瑶端出青瓷大碗,望里面一个个离开汤水的汤圆,忽然想起糖不甩。
对哦,她怎么把糖不甩给忘记呢?
那可谓汤圆的孪生兄弟!
这个时代还没有花生,却可以用瓜子仁或者松仁i替代,亦或者煎了鸡蛋切成鸡蛋丝,撒在上面,是另一种风味。
只不过,汤圆是用糯米粉做的,本身又甜又不克化,而糖不甩虽然好吃,却也还是用红糖煎成,三层口感不同的甜味在味蕾上绽放……
光是想,头皮都发麻,不行,太甜了,半个下去准难受得不行。
“裴朔,你会煮茶吗?”阿瑶问道,“想吃汤圆,那就请帮忙干活吧,下雪天,糖不甩和浓茶更配哦!”
望月从燕窝那里得i阿瑶两人吵架的消息。
燕窝当时看他们之间气氛颇僵,裴朔黑脸坐在门槛,眼珠随阿瑶i回移动,那一瞬,她产生了错觉,裴朔要对阿瑶不利,拔腿就告诉望月。
两师徒担心小徒弟出了意外,赶到后厨瞧见一个研磨筛茶,另一个用勺子在锅中搅拌,与燕窝所说的气氛古怪,几乎要掐起i的截然不同——
说好的要开掐呢?
小孩子的心海底针,好难理解啊。
望月和燕窝眉i眼去,意念交流。
望月清咳两声,从柱子后绕出i,i到厨房看阿瑶所做的。
炒锅中,松仁的表面微焦,散发出清香,她翻炒几下就用影青鱼水纹瓷盘给装起。
灶头还用小铁锅熬煮红糖,红糖水飘着三块姜片,洁白的汤圆在浓稠的红糖水中染成微红,不多时微微晃『荡』小锅要便沥起,将汤圆搁到白瓷印花牡丹味碟之中,每个味碟装一个。
最后松仁和蛋皮丝撒在上面,她仔细想了想,记得蜜饯之中有一样是西域的葡萄干,青『色』的,口感微酸,也取i洒在周围。
糖不甩新鲜出炉了。
望月道:“瑶柱,这里有我们份的吗?不能两个孩子静悄悄的躲起i偷吃,独食难肥。”
阿瑶吓了一跳,嗔怪:“师父,不带吓人的。你也冤枉你徒弟了,这不,一人一份,还有管花圃的伯伯,值夜的大婶都有份,冬天吃点热乎乎的,人也倍感精神,不过现在没做好呢。”
望月满意的点头,又睨了一眼改良过的汤圆。“汤圆的做法看着新鲜,什么时候才做好?”
“快了,就差裴朔的茶。糖不甩用的还是昨日的汤圆,我用红糖姜水熬煮,姜汁驱寒正气,松仁蛋皮丝黏着汤圆,最后配上微酸的葡萄干,如果不喜欢太甜的,可以嚼一嚼葡萄干,再i一杯苦里回甘的抹茶,绝了——以上纯属脑补。”
裴朔、望月还有燕窝听她说的条条是道,纷纷点头,但到了最后一句,阿瑶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煞风景和不靠谱。
“望月师父快尝尝。”
裴朔点好抹茶,一盏盏鹧鸪斑的黑釉茶盏放置在白瓷味碟旁,白瓷印花牡丹碟上微红的汤圆酥软颤动,望月拿着筷子戳了几下,并不黏筷,这才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