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抿了一口酒，问道：“店里生意怎么样？”
梁正叹了口气，说道：“就那样吧，发不了大财，也饿不死。”
吴青点了点头，夹起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染正也吃了一口肉，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副业，我看你经常不在家，但是时间又挺自由的。”
吴青笑了下，说道：“我只是帮人家跑跑腿，算不上什么副业。”
“送快递？！”梁正问。
吴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不想跟梁正说太多。
梁正见他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叹道：“现在的生意真是太难做了，客人也越来越挑剔，总想花最少的钱买最好的东西，哪有那么多好事给他们？！”
吴青笑道：“这是人之常情吧！”
梁正骂道：“跟那些中年妇女打交道是最累的，还得赔着笑脸，有的挑了半天，给了你一个白菜价，你说你是卖还是不卖？有时候口水都说干了也卖不出去一件，真他妈累人！”说着他又仰脖喝了一大口酒。
吴青说道：“现在许多人都在网上卖衣服，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梁正听了眉头一展，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还是你有办法！不过听说在网上卖东西也是要花钱的，是吧？”
吴青说道：“好像是，我不太清楚，你可以问问。”
梁正点了点头，说道：“电脑这东西我不太懂，还得请你教教我。”
吴青点头道：“可以，虽然我懂得也不多，但是教你应该够了。”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梁正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创业难，守业更难，当初要不是我轻信别人，现在还是大老板，出有豪车，入有美女。那生活，真的是美极了！”
吴青产生了好奇心，问道：“你以前真的跟卓匡认识？”
梁正大着嗓门儿道：“那当然，不仅认识，我们两家还经常来往呢，要不是我现在潦倒了，他老婆见到我也不可能假装不认识。”
吴青点了点头，心想既然他们的关系那么好，也许他能知道点儿什么，便问道：“卓匡这个人怎么样？”
梁正撇了撇嘴，说道：“像他那种人，有什么好坏，不过是假正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跟你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子。哼，我是没走到绝境，要不然，一定将他那些丑事都给他抖出来。”
“哦？”吴青感兴趣地问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梁正看了他一眼，笑道：“小老弟，我还没醉呢，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这人也是有原则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说！”说完又仰头喝尽了剩下的啤酒。
吴青见他不说，也不勉强，跟他一起吃起菜来。
又吃了一会儿，梁正突然凑近他，小声说道：“兄弟，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那天卓匡的老婆来这里找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卓匡的丑事，你看怎么样？”
吴青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先说。”
梁正一摆手，说道：“那可不行，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能随便告诉人，还是你先说。”
吴青听他说得这么严重，心知这件事也许跟张伊的死有关，就咬了咬牙，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副业是什么吗？告诉你，我在做私家侦探。”
“什么？！私家侦探？！”梁正大吃了一惊。
吴青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刚刚开始，之前卓匡的老婆来找我，算是我的第一笔生意，她让我抓到卓匡出轨的证据，好跟他离婚分他的财产。”
梁正恍然大悟地说道：“我知道了，怪不得她从这儿离开没多久就离婚了，原来是你小子！”他一脸惊讶地看着吴青。
吴青耸了耸肩膀，说道：“该轮到你了。”
梁正点了点头，拿起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说道：“你件事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但是我没敢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了，也许我就活不到现在了。”
“哦？”吴青听他说得这么严重，立即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梁正四下看了看，虽然没人，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他在偷偷贩毒。”
“你说什么？！”吴青吃惊得张口结舌。他万万没想到秘密会是这个。
梁正咧了咧嘴，说道：“怎么，把你吓到了？！”
吴青缓了缓神，说道：“此话当真？他真的在贩卖毒品？！”
梁正说道：“本来我也不敢相信，那天我去找他，无意中看到他在跟一个毒品贩子交易，我亲眼看到了毒品。”
吴青定了定神，问道：“你还看到过几次？”
梁正说道：“只有那一次。不久后我就被他算计赔得倾家荡产。我想也许他知道了我察觉到他在贩毒，所以先下手为强。但是我一直没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以为是自己搞错了，也就没有把我赶尽杀绝，只是让我退出了他们那个圈子。不过这笔账我一直记在心上，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沦落到在大街上摆摊的地步，我一定要报这个仇！”
吴青点了点头，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还是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千万不要冲动。”
梁正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知道这点才没有拿刀子去捅他，要是按我以前的脾气，杀他一百遍也不为过，但是我不想让自己为他陪葬，所以一直在找机会。听说你认识条子，你能不能把件事跟他报告一下，让他想办法抓了卓匡这狗日的。”
吴青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警察？”
梁正干笑了一声，说道：“有一次你在房间里给警察打电话，我无意中听到了。”
吴青看了他一眼，脸色不太好看。
梁正说道：“兄弟，我是相信你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用你的侦探手段去查一下，最好给他来个人赃俱获，让他无从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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