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到灵栖一行队伍面前,抬手指向锻真鼻尖:“臭小子,打着清除魔门的旗号,打杀哪些垃圾不行,非得找上了姑奶奶的比武招亲大会?前些日子算你走运,有师门前辈跟压箱底的法宝庇佑,今天等上了船,远离你的门派底蕴,我必用天魔秘典里全套招数,夺你童贞!”
“胡,胡说些什么!”
锻真尴尬得满脸通红,这该死的小魔头,偏偏要在慕仰雪面前讲自己误入人家比武招亲,还被魔家“老丈母娘”一家三口火气上涌,打上鸠枭楼的糗事,丢人丢大了!
“魔门小辈果然猖狂,不过你似乎忘了,你们一家三口,包括后来都爬上擂台,胡乱破坏的魔门妖人,都是被我风清徒儿一个人制服,不服气的话不妨叫后面那些帮手一起上,看看这几天有没有长进。”
灵栖早就对奇装异服的魔门看不顺眼,竟然不顾身份,率先来给魔梨杀泼冷水。
魔梨杀前一刻还没认出除了锻真之外的任何人,因为这一队人都穿着统一款式宫装,偏古风儒雅的那种,正和阅琅阁那传承古老,以音律为核心的门派风格相符,她还以为是陪同送行的队伍。
此时灵栖站出来斥责,而妖妮=风清也配合地扬起面庞,挑衅地扬扬眉毛,才叫魔梨杀看清楚了,这正是前些天轻易打败近千魔门驳杂弟子的陌生强者。
“这个架势,难道你们全队都是要参加仙云宫入学报名的?”
魔梨杀愕然,同一个门派出这么多天才徒弟,根本不可能。
何况阅琅阁气运损耗这件事,在乌阖星是个众所皆知的秘密,只差没有当着面讲出来,在“好面子”习性同样人尽皆知的慕龙声面前讨打。
这种落魄的门派,怎么就敢说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天才来?
“如此藐视仙云宫,还有没有人管啦,随行的大老爷,快出来制裁他们!”
魔梨杀抢先带起一波节奏。
然后,果然有通勤船的坐镇长老,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嗯,你们是阅琅阁一派的来人?来时的资料说,你派来参加研修班的,应该只有慕仰雪一个人?”
有个微胖长老核查名单,确实发现蹊跷。
“嗯,我们的确是慕龙声老前辈走访亲友,借来的青年才俊,谁叫那老伯出了名的好面子,这一趟他就是想要让阅琅阁露脸。”
灵栖不慌不忙,顺着大家思路侃侃而谈:“不过我们都是履行过阅琅阁入派仪式的,所以虽然是半路入伙,但也确实是阅琅阁门人。”
“只要满足天才资质,并且有乌阖星门派的背景,都能够登上这艘负责迎接来自乌阖星天才的船,不是么?我想福鈞仙翁前辈,也是希望接纳更多优秀学员,来为这研修班发扬光大做贡献。”
灵栖说得好有道理!
胖长老无言反驳。
或者说,即使灵栖胡说八道瞎扯些什么话,只要她正眼对视,以那魅魔之姿的威力,任何人也都会言听计从。
“嗯,名单只是个对照,福鈞仙翁大人真正的意思的确是统合全长生宗的可造之才,授予来自我大长生宗古代门派传承的高深道法,而其他资质平庸之人,才继续经营养生的会所产业,为真正的英才积累资粮,乃是仙翁大公无私,为长生宗造福的一场功德!”
胖长老很干脆就在名单上做出修改,顺利让一行人统统上了船。
陆续地,其他仙道弟子也一位一位登船,只有魔梨杀落在最后一位:“你们等着,等上了船,就是我一身恶作剧开场之时!”
然后所有人在仙云宫手笔下,轻易可以给一整艘能同时容纳万人旅客,并且能够给每一名旅客提供豪华冥想静室的大型通勤船内,舒舒服服地静养三天三夜,一点麻烦都没有。
笑话,有灵栖坐镇,谁能在她眼皮底下偷奸耍滑,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通勤船很快到站,所有人都精神抖擞地下船,唯有魔梨杀一眼黑圈圈。
她莫名其妙地,耳边总是传来黄钟大吕的嗡鸣声,还有各种清脆童音念诵道德歌篇的朗读声。
如果是嘈杂噪音,凄厉惨叫之类,魔梨杀倒是能休息好,因为她长大的环境就是在那群不知安静为何物的魔门群落中。
可偏偏,那些古朴平稳,韵味十足,涤荡心灵的乐音,钻进耳朵就出不来,像着魔了似地总是想在脑内循环,根本停不下来。
“肯定是阅琅阁的混蛋搞得鬼!”
“她娘娘地,那么多人包围一个鸠枭楼的不成器的锻真小白脸,肯定是故意气我,我非要强行推到那小子,方解我心头之恨!”
魔梨杀迷迷糊糊下船了,映入眼帘的是其他八十座通勤船,工整地安置在其他停机坪之上,每一座都是圆整的浮空平台。
那些大船中熙熙攘攘涌下来的,也是其他星球的青年才俊。
八十颗行星,运送来近两万名天才年轻人,都是处于最为心高气傲的年龄,一路上呼朋引伴,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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