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尤其是当暗标和明标的中标价格传出去后，画展的安保级别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李国华十分肉痛地为剩下那些画上了巨额保险，生怕被哪个国际大盗给盯上。
整个画展结束后，程以熏帮着周洋算了一笔账。
画展的收入几乎都是现金，也就是所谓的快钱，不存在回款周期。
收入主要分为几个部分，最大头是3幅自画像的明标竞拍，总收入9.3亿，然后是暗标的12幅画，卖了6.3亿，其他78幅明码标价的作品买了499万，其中周文韬的31幅卖了108万，这部分要算作老爸的私房钱，周洋的391万，相比那些个卖出去的人物肖像，连领头都不到。
以上是卖画的收入，公众参观约10万人次，门票收入约500万，这是因为画廊接待能力有限，延期并且控制人流的结果。
接下来是暗标的标纸，500元一张，卖了2218张，收入110.9万元。
加起来总营收达到15.72亿，扣除画廊的租金，安保费用，保险费用，以及税金，周洋小金库净收入12.6亿多元人民币，相当于1.53亿美金，小金库再度充盈起来。
周洋大方地分了3000万人民币给程以熏，算是他提供肖像使用权和跑前跑后帮着张罗出主意的酬金。
这一笔钱相当于程以熏工作以来总收入的十几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金额的支票，数着自己银行账户的余额，简直幸福感爆棚。当下转了一半给自己老妈，又奢侈地给自己买了一辆心仪已久的骚包的大红色保时捷跑车。
周洋也一下子从紧张忙碌的工作中放松下来，重新回到懒散的闲鱼状态。
这天刚好是工作日，周文韬上班，李国华跟狐朋狗友出去做spa，家里没人，周洋正躺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看泡沫电视剧，别墅的门铃被按响了。
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程以熏那个家伙，门铃都是连着按，好像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一样。周洋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不情不愿地穿鞋去开门。
“哈罗，莫林，午安~”程以熏迎面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满口牙甚至牙花子都露出来那种。
周洋把他让进去，看了看客厅里面的挂钟，眼皮翻了翻：“你是特意来蹭饭的么？”
程以熏熟稔地拿出拖鞋换上，回道：“哦，这都到了午饭时间了啊，今天吃什么？”
周洋--|||：“所以你果然是特意来蹭饭的？”
程以熏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什么啊~我是有个特别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呵呵呵。”从进门他的嘴就没合拢过。
周洋回到沙发上坐下，疑惑地看向在犹自那儿乐不可支的程以熏，问道：“什么事儿？”
程以熏：“你猜？”
周洋翻了个白眼：“你傻？”
程以熏被怼得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继续笑，自己说出来：“我长高了！我居然这一年内长高了1.3公分！”
周洋上下打量了程以熏一番，对方故意把身子站得笔直，宽肩窄腰大长腿，完美的高挑身材显露无疑。尽管经常相处，但以周洋变态级的目力和画家对尺寸比例的把握程度，一旦有心估量比较，自然能看得精准，但嘴上却说道：“你确定不是测量误差？”
程以熏：“当然不会，我一开始也怕是误差，特意去了好几个地方测的，绝对错不了！我上次测量是1米87.9，现在是1米89.2，足足1.3公分啊！要知道，我测骨龄的生长极限才是188……”
周洋打断他：“这么说，你之前称自己188是谎报了身高？”
程以熏笑容在脸上僵住⊙︿⊙：“……”沉默了好几秒，道：“187.9说是188，四舍五入有什么问题吗？只差0.1公分而已。”他随即摇了摇头：“不是，关注点怎么会是这个，我都被你带歪了，重点是我长高了啊！我突破了测骨龄得出的生长极限！”
周洋：“长高1公分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你还要回去打篮球？”
程以熏：“那倒不是，既然我已经跟飞飞猫签了约，自然会好好的当艺人，给老板赚钱了。”他故意笑得谄媚。
周洋撇了撇嘴：“我跟你说，按照正常人的审美，男人的理想身高是180-185，你本来就已经偏离上线了，现在又长高了，只能说明你偏离正常人的审美越来越远啦，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程以熏显然有点被打击到了，再笑不出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周洋：“……”
周洋冷笑，继续补刀：“再想想看，娱乐圈的女艺人，身高不足170的，跟你都不好搭戏。而且如果你不弯腰驼背，就只能拿鼻孔看她头顶。”
程以熏╯﹏╰：“……”
周洋看着程以熏垮下脸，露出沮丧的表情，面上不显，其实内心也是面条泪。不是她恶毒非要打击他，实在是……一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飙到178的身高，距离正常审美观对女性理想身高165-170的标准甚至偏离更远，她不拿程以熏找补一下，心里不平衡。
程以熏弱弱道：“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只接一些像热血篮球这样的男主戏。”
周洋见他这样，终于有点儿于心不忍了，于是安慰道：“虽然长高1公分，但你还没突破到190以上，不是无可救药，而且你的身高虽然在亚洲人里面鹤立鸡群，但如果以后万一能去好莱坞发展，就不会那么显眼了。”
程以熏：“……”你这是在安慰人么？为什么越听越觉得不舒坦呢？我这不明明应该是被众人称赞的又高又帅的模特身材吗？
程以熏用站立的姿态扫视了一下周洋的头顶，心想，这家伙该不是因为自己身高不到180，所以对他长高这件事情心生妒忌了吧？眼珠一转，笑道：“莫林你好像跟我是同年吧？男生23还窜一窜呢，我们都才20岁，我突破骨龄极限都长高了，你也还会再长高的，至少还能再长两厘米。”
周洋--||||：“……”好想踹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周洋脸色好像变得更难看了，程以熏挠了挠头，赶紧讪笑着转移话题：“那个，呵呵，我们中午吃什么？”
周洋没好气道：“方便面。”
程以熏：“哦，好，那能不能多加几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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