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己来了古代,这烂桃花也开了两三朵了。如果在现代自己也能这样,怎么会因为心情不好去爬山,也就不会穿越回来了。所以说,这桃花,当真不能乱开啊。
皇上看到亦瑶蜷着身子的样子,想起了刚才甄闵烈的话,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了一个疑问:若是她现在是自由身,会答应甄闵烈吗?
回到了院子,皇上就差了秦策去给亦瑶请陆太医,并让他第一时间向自己回报。他自己刚回了房,门外就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万岁爷,京城急报!”
皇上端正了面容,沉声道:“进来。”
一个侍卫进了来,单膝跪地行礼道:“皇上,京城刘宰相送来急报,傅家正和一些朝臣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恢复皇长子的名号!”
太医收回了搭在亦瑶腕上的手,然后道:“夫人这两天还是进食些粥类的为好,此时是食物郁结在了脏腑里,在下给您开些方子,总是健睥开胃为主。还可沏些普尔茶喝。”
亦瑶听得这句话,忍不住红了脸,幸亏隔了帐子。这话不就是说自己吃多了不消化吗?看来以后,就算要被皇上处罚,还是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才是。
太医又絮叨了几句,然后开了方子出去拿药了。亦瑶懒懒地说了句:“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床前站立的人都出去了以后,亦瑶把手缩回了帐子里,然后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好啊。她用手抚摸了一下肚子,忍不住摇头叹气:自己吃饭的时候,千万不能再感情用事了。
这样想着,她竟然就迷糊着睡着了。恍惚间有人在唤她,她猛地醒转了过来,只见是小红在旁边有些焦急地道:“夫人,老爷叫您过去一下。”
亦瑶只得强打起精神,下了床,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衣裳,匆匆抿了抿头发就赶了过去。
进了房门,皇上手里正拿着一份奏折,眼睛却盯着别的地方,显然是在想事情。
亦瑶行了礼,声音有些大:“妾身给爷请安!”这声音,应该能拉回他的注意力了吧。
皇上的注意力果然被拉了回来,他看了看亦瑶还有些迷糊的眼,心里不知不觉升起了一阵怜惜,招手道:“有一份来自京城的奏折,你来看看。”
后宫不是不能干政吗?而且自己也不是宠妃啊!难道皇上是老糊涂了?亦瑶这样想着,还是慢腾腾地挪了过去,接了过来。
才看了两行,她就被吓了一跳,是恢复皇长子的名号的?而且,看到后面,亦瑶更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这里面竟然直说皇上的多位妃嫔流产,这不等于就是打了皇上的耳光吗,说他连自己的妻儿的安全都保不住。
这份奏折,皇上到底什么意思?亦瑶看完以后看向了皇上,试探着问道:“妾身不明白爷的意思。”
“你说,朕该不该恢复这皇长子的名号?”皇上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
亦瑶顿时头大了。果然是这个问题,她最讨厌猜人家的心思了,偏偏这个人还是一个动不动就可以把人推出去斩了的九五至尊。她开始绞尽脑汁想了起来,然后说道:“皇上如何看呢?”
皇上挑了挑眉:“你说说你的想法就好。”
晕啊!如果是开什么讨论会她还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可是这个事,不是玩的啊。她再次试探着问:“皇上,应该是不想恢复吧。”
“何以见得?”皇上看着亦瑶,依旧平静。
亦瑶把要讲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说:“如果皇上一早就想要恢复皇长子的名号,那傅家他们也不会在皇上离京之时提这个了吧,更不会加急送来。”
皇上不动声色。
亦瑶索性痛快说完:“虽然凌昭容的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这样的事,传得总是很快,对于皇家的颜面总是有碍的。再说了,皇上还年轻,云昭容和容婕妤现在不也怀有皇嗣吗?”
皇上却突然开了口,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和容婕妤私交很不错?”
亦瑶一愣,这话题转得真够快的。她斟酌了一下,说了一句:“才进宫时,我与她一同住于珞华宫,后来,两下也时常走动。皆因入宫时日浅,总是更熟些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说熟一些,让皇上去猜。这是她在宫里学会的说话的艺术。
皇上看了亦瑶一眼,站了起来,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用手去拂她鬓边的发,柔声问:“肚子好些了吗?”
亦瑶随时警惕着他东一锤西一棒,却没料到他直接上来抱自己。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在自己的颊边,身子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只觉得发梢都直着,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好多了。”
皇上揽着她腰的手自然注意到了这点,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冷了些下来:“既然如此,快回去吃药。”说着,他的手就松开了。
亦瑶立时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忙点头道:“妾身领命。”说着,她屈膝告辞,几乎是逃也似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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