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朗追将出去,我忙将父亲的衣衫解开,伤在左胸,且伤口极深!忙让侍卫悄悄请太医来。
父亲看到我们,十分喜悦,忍着痛苦,紧张的看着我道:
“别张扬!”
琯朗去而复返,一言不发,只是近前来要替父亲疗伤,父亲摇手对我们道:
“伤我的人虽然逃遁,却已被我所伤,若不然我早已命丧当场。如今战事吃紧,不能让人知道我受了伤!”
青玄圣君看过父亲伤势后凝眉道:
“王上伤及心脉,臣虽已将断脉续上,却依然凶险,王上现在需要静卧休息,不能再劳神了!”
“多谢圣君,只是此刻还休息不得!”
圣君暗暗皱了眉,出了帅帐。父亲又道:
“那个人,把七星珠都偷走了!我已令人去请帝君,你们先待命,不许擅自出战!”
来偷七星珠?记得前几日混元道君已将七星珠的元神散去,虺族人又来偷去做什么?此人能偷袭父亲本已是修为深厚,难道这七星珠还能有什么用?
“是,元帅,晚辈先替您疗伤吧!”
“琯朗,此人能突破你和帝君布下的音障,他偷去七星珠,一定有大用!”
说话间帝君和混元道君已然急急赶来,他们定是要立刻与五方五老和天帝紧急策划下一步的行动。果然帝君探看了父亲的伤情,对我道:
“我和道君会替你父亲疗伤,炎珝和瑶姬说是要去北冥,此事先不必告诉他们,你们先去隔壁军帐将挑一些需要的东西,等我们商议定了再找你们来!”
有帝君和道君在,父亲的伤应是无碍!
何况父亲要做什么从来也没有人能拦得住,出了帐悄悄往圣君手里塞了沉眠散,眨眨眼,圣君会意。
可瑶姬和炎珝怎么会去北冥?
忙在水镜中呼唤无瑕。
“哥哥,炎珝和瑶姬在北冥吗?”
无瑕讶异道:
“炎珝正在跟我讲你们的历险,妹妹你真要吓死我……”
“哥哥!”
“哦,炎珝在我旁边,瑶姬是谁?”
炎珝在水镜里露出头道:
“影妹,一天不见你就想我了?瑶姬说她要回家一趟,我来找无瑕喝酒,明晨就回帅帐了!”
“哥哥,北冥没事吧?”
“没事,你放心吧,你……”
连忙止住他的啰嗦:
“嗯嗯!哥哥再见!”
南冥的夜色竟也无比动人,远望海上,南冥王宫大明宫在夜色中也是一片辉煌之色,波光之下仿佛一座流动的宫殿。因天庭和昆仑将士多不习水性,为了方便父亲便在陆上设立军帐。与北冥静静的海水不同,这海的声音倒也别有趣味。
暖暖的海水轻轻漫过脚面,温暖了整个身心,与琯朗就这么静静坐着依偎着,真好!
“南冥深海与北冥不同,没有壁立千仞的冰墙,却有深达数十丈百般曲折的迷宫呢!”
“让你带着灵儿你又不要,偏要自己去,可不吃亏么?”
琯朗一笑。
“有你在,我自然用不着灵儿了。南冥深海的瑰丽与北冥的清艳不同,你可有看过?”
我们之前相约看遍天下美景,既到了南冥,自然不能错过了——我们还能相聚几时呢?
“没呢,现在就下去?”
我们也不能随意深入海底王宫,早点上来就行了。更何况方才我还专门拿了几个避水罩,这东西对琯朗有大用,我自然要多预备一些。
琯朗捻诀避水也只能在浅海出没,可他却不在浅海逗留。越往深处越见好些鱼类长相极其随便,随便一个角度都是奇丑无比,有一只看着粗蠢的大鱼憨头憨脑的朝我们游过来,竟也不避让,险些撞上了!擦身而过时斜着眼看了看我们,竟有点蠢萌蠢萌的!
嗯,也就前面一群粉色的大赤鱿颜值略高一点,它们扇着大袖衫一般的鳍迎面而来,不过游得那么迅速看样子是去追灯笼鱼的。等它们一过去,四周忽然布满了五颜六色的鱼儿慌乱急奔,也许南冥的海水暖一些,就连鱼的颜色都是纷繁复杂,怪是眼花缭乱的。呀,有条鱼长得好逗,睁着眼绷着一张大圆脸,一脸苦相,一身的桃红色疙瘩,竟像少微!额,这样想她真是不太好。
那边一群五颜六色形状不一的珊瑚和晶莹通透的海绵树,咦,竟还有一只巨型红螃蟹顶着一个绿色的大珊瑚在海底走,真有趣!喔,还有一条怪鱼在沙上……咦,竟是在作画!篇幅巨大,圆形的外围,中间沙砾堆积有序如峰峦耸聚,厉害了小鱼!
琯朗好像在拉我,一转身便见他有点无法呼吸的样子,忙要拉他游上去,琯朗却停住不动搂了我在怀中,在四周发光的鱼儿们的映照之下,他的眼里闪动着一缕柔情,嘴角浅浅一笑,忽然毫无征兆的吻了上来!一群海豚还围着我们转来转去,讨厌!
琯朗若是动起心思来,真是无比的有诗情画意。
前行不远,琯朗忽然停住了一念道:
“过了那群礁石便是沃蕉之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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