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有事要处理,韩芊芊早早的就回去了。
韩芊芊走的时候,吴学道就醒了。
不过他在床上一直躺到七点多,才给章老打电话,约好八点见。
洗漱完毕,出宾馆打上车,刚行不多远,就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两侧人行道上,满满当当的全是打工人,大都戴着耳机闷着头往前走,手里拎着包子豆浆之类的,也有几个边走边吃。
队伍足有几百米,这还是仅见的,不知道望不见的岔路里还有多少人。
想不到,大城市的上班场面竟然如此之大,简直震惊他一年。
章老不住四合院,而是在一所老小区内。
进小区,就看见有几个大爷大妈在锻炼,还有人在凉亭里支起了麻将桌、牌桌,打的正来劲儿。
吴学道在一处景观湖边,找到了章老。
章老笑着道:“等你半天了,走吧。”
吴学道点点头。
章老边和碰见的熟人打招呼,边说:“人老了,就爱好个热闹,没事出来遛遛弯儿,说说话,心情好不少。”
不只老人,所有年龄段的大多数人,都喜欢热闹。
再淡泊的人,也渴望“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的生活。
往深了究,这也是爱好热闹,只不过很高级。
而章老显然喜欢市井生活更多,吴学道估计这与对方早年的经历有关,虽然他不知道章老经历过什么。
虽说是老楼,但也是高层,里边有电梯。
在外边看着,楼破破烂烂的,但内部环境不错,房间也很宽敞。
章老让吴学道在大客厅稍等,不到两分钟就拿出来四幅画。
第一幅展开,是吴彬所作肖像画,设色绢本。
根据画上文字所载,这幅画是给一个名叫马重德的明朝大臣所绘,是供奉在生祠中的贺寿作品。
吴学道用宝光看了,见并无金色宝光显现,不免有些失望。
章老见了,说:“这幅画的确价值不高,景色几乎没有,只有一个人物,还名不见经传。不过,我只有这一幅吴彬的作品。如果你没看上,那就拿那三幅画吧。”
说好了的事,也不好再改。
再说了,虽然画没有宝藏线索,但也算不错的作品。
吴学道笑着道:“没事,这幅画我要了,既然是收藏,就要全一点,不只山水,人物也要有。也许某天我会把吴彬的画集齐,那也是一大乐趣。”
章老哈哈大笑,道:“这是收集癖,玩收藏的通病,我也是这样。”
吴学道笑了笑,继续去看其他画。
刚才他瞧画的时候,章老已经把另外三幅画打开了。
章老指着桌上的一幅画,说道:“这幅是元代作品,孙君泽的《阁楼山水》,这人你知道不?”
吴学道摇摇头。
元代画家他只认识几个,孙君泽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说。
章老微微一笑,道:
“不知道也正常,这人工山水人物,学的是马远、夏圭的南宋山水,不是当时的主流画派。
像他这种人,当时不少,不过文字记载极少,他的画很不错。
就像这幅,取景远近高低都有,近处的庭院,高处的阁楼,远处的高山深谷、潺潺流水,构图很有层次。”
吴学道也觉这是大师水平。
章老略一沉吟,道:
“这幅画作价四千万没问题吧?孙君泽的传世作品极少,我认为值这个价。”
吴学道点点头,说:“就按章老说的办,除了这幅山水,我还要这幅王渊的《古木鸣禽》。”
章老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就这样,吴学道用康熙檀香木宝玺换了三幅画。
不知道章老怎么想,但吴学道觉得自己赚了。
不只因为他更看好画,还因为檀香木的宝玺是捡漏来的,总共也没花几个钱,能换三幅好画,简直太划算了。
把画装盒,吴学道无意间抬头,一道强烈的宝光直入双眼。
吴学道心中一惊,宝光来自对面墙上的一幅装饰画。
但这幅画是民国风,怎么可能有如此浓郁的宝光呢?
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宝光推演显示,这幅画是宋朝初年李成的真迹。
李成是五代宋初画家,与董源、范宽并称北宋三大家,擅长山水,画的石头犹如卷动的云,人称“卷云皴”。
北宋初期仿李成之风盛行,甚至很多画手把名字改为“宗成”、“效成”、“希成”等。
足见时人对李成的推崇。
明明是民国画,怎么会推演为宋画呢?
难道是画中画?
是有这种藏画方法,但他还从没见过。
章老见他呆呆的望着墙上的画,笑着道:“画的不错吧?这是我早年在杭州淘到的。”
吴学道:“画的的确很好,章老,你能把它卖给我么?”
章老略一犹豫,直接说道:“这画不值钱,你喜欢就送你了。”
吴学道不想占这便宜,拿下手里的奇楠手串,道:“不能白拿您老的东西,这个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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