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鸟儿叽叽喳喳的在树上鸣叫,似乎极为悠闲。
街上停着一辆辆板车,摊主正忙着把原石从上边卸下来搬到摊位上。
在摊位还未摆好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边上等着了,更有等不及直接上手的,看到好石头用腿夹着又去瞧下一个。
吴学道和卢文泽等也早早的来到了摊位前。
现在还不到六点。
他们能起这么早,全赖杨毅昨日的叮嘱与早上的叫门。
按杨毅所说,早晨的时候,原石是最新的,早点来,大概率能挑到好的。
昨天就因为太晚,所以没什么好货,吴学道那个纯属意外中的意外。
吴学道扫了一眼长街,道:“我和李剑去那边逛逛,咱别挤在一个摊位上。”
卢文泽打了个哈欠,说:“行,不过...算了,你随便买吧,我相信你的运气。”
本来卢文泽打算嘱咐吴学道别轻易出手,但想起人家买了两块,都赌了大涨,便把话咽了回去。
吴学道笑笑,领着李剑往前走了。
街上比昨晚还热闹,看来大家都打着同样的主意。
边走边往左右看,包括摊位和摊前的板车。
走过四个摊位,终于在第五个摊位上看到了白色宝光。
这是一块棕灰色石头,个头稍大,长宽约半米,高十厘米左右。不过宝光在石头中部,大小只有昨天那块满绿翡翠一半多。
但宝光的浓郁程度为当前仅见,大概率是玻璃种翡翠。
从颜色判断,应该是玻璃种晴水。从种水上看,就这么一小块也能值千万以上,必须弄到手。
吴学道假模假式的看着石头,一直不松手,等摊主摆好摊坐定,马上问道:
“老板,这块多少钱?”
摊主扫了一眼,喝着水,扇着扇子,回道:“大马坎场的原石,德乃卡皮,大概率出高翠玉,最低价六十万。”
吴学道问:“德乃卡皮?”
摊主笑笑:“就是老树皮,缅甸有种德乃卡树,他们那边都这么叫。怎么样?六十万,要不要?”
吴学道说:“你说的大马坎场口我知道,但那里都是一二公斤的小料,哪有这么大的石头?”
摊主有些尴尬的说:“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凡事都有例外吧,货主亲口跟我说的,这绝对是大马坎的料子。”
吴学道拿手电在上边照了一下,啧啧道:“半点荧光都看不见,要我说,这么厚的石皮,十有八九是新后江的料子,老板准是被人骗了。”
摊主左右瞧了一眼,低声道:“爷们,小点声,你说说多少钱要?”
吴学道心中好笑,想了想说:“十万”
摊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这绝对不行。新后江也不是不能出好玉,不过就是几率低了点,这么大的石头,个头在这摆着,五十万,可不能再低了。”
吴学道说:“我在加十万,二十万,给老板开个张。”
摊主还是不干,道:“太低了,我进货都不只这个价,四十五万,行咱俩就交易。”
吴学道最后讲到四十万,实在讲不下去了,才罢手。
李剑拎着装石头的袋子,有些好奇的问:“这块真是新后江原石么?”
吴学道笑着说:“不是,新后江都是三四公斤左右的。”
李剑吃惊说:“那刚才...”
吴学道呵呵笑说:“我不那么说,他怎么会放松警惕呢?要是什么都懂,还坚持要买,不是告诉人家我十分看好这块原石么?那还能讲价么?”
李剑彻底服了,没想到里边这么多弯弯绕,接着又问:“那这块石头来自哪个场口?”
吴学道摸着下巴说:“从个头来看,很可能来自帕岗或会卡,那里的原石几公斤到几百公斤甚至几吨都有。不过,帕岗原石早被挖没了,而且帕岗石头石皮较薄,这块石皮很厚,九成九来自会卡场口。”
李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不解的问:“那摊主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
吴学道笑着说:“大马坎场口+德...德乃卡皮,出高端翡翠的几率极高,而会卡的石头,不论石皮啥样,翡翠种水跨度非常大,赌涨的可能性远低于大马坎的石头,所以他才那么说。”
走过几个摊位,又有宝光显现,这次的原石个头较小,宝光为紫色且稍淡。
糯种或糯冰种紫罗兰?
价值虽然低了不少,但蚊子腿也是肉,好不容易又看到宝光,自然不能放过。
吴学道正要走上前去,李剑低声道:“吴哥,有人跟踪。”
吴学道先是微愣,而后神色如常的说:“多长时间了?”
李剑小声道:“自打买了这块石头开始,刚开始我不确定,刚才眼角余光一撇,那人做贼心虚一下把头转过去了。”
李剑对原石一点不敢兴趣,刚才与吴学道闲谈只是为了缓和气氛,让后边的人放松警惕。
吴学道略一沉吟,说:“你给卢文海挂个电话,问问他们那边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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