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儿吧。”赫连莘皱着眉在又一个丁字路口处做了个艰难的选择。
二人沿着甬道又走了有半盏茶的工夫,总算看到一扇大开的石门。
萧谨言喜笑颜开地加快了向前的脚步,却又在那洞开的大门前生生止住了步伐。
“怎么了?”赫连莘一脚深一脚浅地跟了上来,但当他站到门口时也瞬间沉默了。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间下沉式的大殿,洞开的石门是侧边的小门,大殿主位摆放了一只纯金的鹿角椅,一对成人手臂长的漆金鹿角代替了扶手,只是安静地放在那里就已经透出肃穆之感。
整个大殿都没有长明灯照明,取而代之的是布满穹顶的夜明珠,大小不一,如置星河。而大殿的正中则是一副占满了半间宫殿的巨大沙盘,翡翠为山,银丝绕川,天地相对,极尽震撼。
然而这一切美感都被满地的尸身给破坏了。
大殿里各处都是尸体,鲜血飞溅在碧色的翡翠上,沿着流畅的线条滑落,浸透了银丝,以至于原本银光闪烁的川流也有了斑驳的血色。
“这门是强行破开的。”赫连莘看到石阶下的门板,伸手摸了摸已然不规整的门框,“还是用的轰天雷。”
萧谨言避开地上的石块走进大殿。
“这些人……死得好生奇怪。”
“怎么说?”赫连莘扶着门框问。
“看衣着,这些人应该是一伙的,用的也都是短柄腰刀。”萧谨言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最近的一具尸体上的伤痕,“怪就怪在他们的伤口也都是刀伤,就好像是彼此之间互相劈砍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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