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存在所谓的公平，所谓公平，就是如你所爱。
“那个老人？”大妈眼神略有些奇怪的看着张江。
这种感觉令张江心中微微的有点不舒服。
“他早就死啦！”顿了一下，大妈悄悄的凑在几人面前：“一年多钱，他和另外一人同为保安。也是为了救那女孩死的。”
程晨越想越不对劲，无缘无故的救一个人，真的会吗？
“救她？”似是不解，程晨看着大妈。
“那个老人是流浪汉的父亲，不过死后那个流浪汉将他父亲埋葬在了老家。”
一种不好的预感回荡在程晨心头。
“走，去流浪汉家看看！”说着，几人就离开了。
“诶，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没耐心。”说完叹了口气离开了。
门是敞开的，众人手中紧握着手枪。紧贴在门旁，探过头朝里看了看。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滚蛋，竟然跑了。”不满的锤了下墙。
程晨走进院子，看着周围的布局。一步步的朝屋内走去，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小小的一隔房屋内，却住着一对夫妻。他们曾经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
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气味，有淡淡的霉臭味，也有属于劣质香水的刺鼻香味。
程晨隐隐约约总觉得哪里不对，将正对着他的那扇门打开，刺鼻的味道更加浓重了。
狭小的屋内，放着一张木床，将空间显的更小。床上有许多堆积物，五颜六色的衣物，还有一个破烂的行李箱。
“张江！”忽然高吼一声。
“怎么了！”左右不见程晨出来，只好自己来找他的张江。
“我觉得我们可以搜查下这间房子。”
张江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十多分钟后，警员开始搜查整间房子。
“张队，这个底下是空的。”敲了敲木板。
那个位置正处于床底，张江安排众人把床移开。
“是活板，可以移开。”程晨移动了一下。
一个正好能容纳一人进去的口子出现。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靠近口子的地方能看清。
没等众人反应，程晨率先下去。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程晨平稳落地。
一眼看去，只见下面也是被装修过的屋子。将灯点亮，此时，里面的布局一览无余。下面比上面更丰富，看着张江几人顺着楼梯走了下来，程晨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只能说，设计这地下室的那人很聪明。”在入口处那里修楼梯，这一路下来，空间被无限放大。
“看来他们平时根本不在上面住，那儿只是个摆设。”摸了摸床铺。就连被子的质量都比上面好，而且，看这里这么干净，应该是经常出入的。
在正中间。摆放着一台切割机，还是台经过改装的切割机。
电锯片被安装在木板中间，而木板正好能躺下一人。
“你说，如果在这里死去的人会不会变成怨灵回来。”盯着木头上沾满的血迹。此时，程晨似乎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了。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还有人！”刚掀开床单的段雨，震惊的看着床底蜷成一团的那人。
似是受到了惊吓，那人抬起头朝外看去。
此时，几人才看到那个所谓的人。那是个女人，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似是看到几人身着的警服，发出了呜呜的嘶吼声，不断的朝外爬着，可是，身后被什么束缚住，无法爬出。
女人的左腿被切去，脸上也满是沟壑。还有一道划痕从眉骨尾拉到嘴角。
众人合力将女人搬出，在见到阳光的那一刻，女人竟流出了眼泪。
警员从这里搜出了许多东西，有关于解剖的书籍，还有许多被福尔马林泡着的内脏。
那个被囚禁的女人舌头被割去，根本无法给张江他们提供证据。
嘈杂的医院内，张江几人来回不停的踱步。本想让女人写字，可是，她的双手也被砍去。
风徐徐吹过，带来一阵阵刺鼻的消毒水味。耳边满是树叶被风吹过而想起的声音。
“哗啦啦”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周围。头昏昏沉沉的，感觉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前辈，你没事儿吧。”杨帆转过头便看到程晨扶着走廊，弯腰低喘着。
艰难的摇摇头，程晨直起身子，朝前走去。
“前辈！”
“程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这该死的身体。昏迷前，程晨看到朝他跑来的护士与众人。
漆黑的一片，看不到尽头。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程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本的黑暗如同薄雾般，被吹散开来。
“爸爸，妈妈。”许久，低喃出声。
那些早已死去的，离他而去的，都站在前方。捂住心脏的位置，落寞的看着眼前的幻想，心脏止不住的难受。
穿着白色公主裙的萝莉轻轻撅了撅嘴，对着程晨撒娇道：“我要吃蛋糕，我要吃蛋糕。”
见程晨没有反应，顿时拉住他的手，来回不停的摇晃。
呆愣的看着这一切，芙蕾瞪大双眸，轻哼了一声。
睁开惺忪的双眼，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刺眼的白色，眯了眯双眼，抬起无力的手臂。
“你醒啦。”护士刚将空了的针水换好，低头就见程晨盯着天花板。
直起身，一阵眩晕传来。
“诶，你这儿人，低血糖了还这么猛的起身。”
程晨徒然一愣，心中突然积起了一阵酸涩与郁闷。这就不知道为何，总是梦到以前的人和事。
手机铃声响起，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张江二字。拿起接通：“怎么了。”淡定的询问道。
“你终于接电话了。”因为事情还很多，所以张江根本无法去看程晨有没有醒来，只能打电话给他。
“我打给你差不多有十多个电话了！”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大致的看了眼手中的证词，张江对着手机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
“夜闯警局的人找到了，你先在医院好好养养。”
“找到了？谁！”下意识的询问出声。
沉默了几秒，就在程晨准备挂电话时。
“是那个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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