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送客。”
被利用完毫不留情撵走的乔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扒着门框不想走，他还想解剖解剖这位王妃那天是真的何种心情说出那句话的。
乔生语速极快的说：“王妃，下官听闻您武艺高超，想与您探讨一番，可不可以再稍坐一会儿？或者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下官倒也算走南闯北多年，见识还算丰富，可以为您……”
似乎有什么吸引了虞歌，她施舍般抬眼，“你什么都知道？”
乔生狂点头，“十有八九吧！”
虞歌立刻露出几分还算善良的浅笑，“坐。”
乔生：“……”
好生势力的王妃哦！
坐下后，乔生琢磨着，突然开口：“王妃，您昨日问王爷的话，是很不敬的。”
虞歌正在思考什么，听到他这么说缓缓抬头，回忆着昨天的事，想起乔生指的是什么后，她皱眉。
“不敬？”
怎么不敬了？
“难道有疑问不可以问？”
她太过于直白，乔生都愣了片刻，“王妃，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常见的，更何况还是摄政王，举足轻重的人物。想要把身心只留给一人，别说不可能，即便可能，也会被人说成善妒。女子最注重名声，身为主母是不可以善妒的，会被休的。”
知道虞歌经历过什么，乔生就拿她当成不谙世事的女娃一样教导。
见她眼睛里的茫然，乔生竟心生不忍，“倒也没那么严……”
突然，话被冷漠的声音打断：“被休？是何意？”
乔生话语瞬间堵在了嗓子眼，他艰难的喘了口气，笑了笑，“就是被夫君赶出门，以后再无瓜葛的意思，女子被休是很丢人的事，万万不可！”
这回倒轮到虞歌震惊了。
她被赶出门？！
她怎么可能被赶出去？！
“七出之条便是：不孝、无子、善妒、淫乱、恶疾、口多言、盗窃。这几条中犯了一条都有理由被休。”
虞歌眨眨眼，“他也是？”
“什么？”乔生没大听懂。
她琢磨着说：“这……七出之条，他犯了，我也可以休？”
“哎呦！”乔生忙往外看了眼，“王妃您可不要乱说话，这要是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教坏了您呢！这七出之条只针对女子，不包括男子在内的。”
说完，乔生就清楚的看见女子眼睛里闪过的那抹轻蔑。
对，是轻蔑。
明晃晃的轻蔑。
她似乎不服的样子，但却没有说什么。
突然，乔生压低声音说：“王妃，您是不是想摄政王只在意您一人啊？”
虞歌只觉得耳垂有点烫，却也诚实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乔生愈发的敬佩起她来，这个想法世上女子几乎都有，但敢这么明目张胆承认的，他就见过这么一个。
刹那间，乔生就来了兴趣，笑眯眯的说：“您可以挑准摄政王喜欢的地儿下手啊，王爷爱字画，您多读书写字，多说说话，性子再柔软一些，男子都偏爱这种的！”
似乎在认真考虑可行度，虞歌懒懒的闭了闭眼睛，“慕云歌，真的死了？”
乔生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转移话题，啊了一声，好奇的问：“死了如何？没死如何？”
这话似乎没等到回答，乔生见她呼吸均匀像是坐着睡着了，心下震惊她能在陌生男子面前这么轻松入睡，脚下却小心翼翼的准备离开。
刚迈出去一步，就听那道清凉懒散的声音响起，“死了便死，不死那便杀了。”
乔生抬起来的脚瞬间一歪，只听咯吱一声，疼的他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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