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目光扫过场上众人,孟月蹙着眉头,向着一旁的相月轻声问道,“郡主今日似乎和往日有一点不一样。似有些疯魔,总觉得有些害怕”
相月点了点头,确实不大一样。
看向秦倾,他的眼里似乎流露出心疼之色,心下有些明了。
秦倾想啊,确实不一样啊,她往日一惯还是有些注意她的郡主身份和礼仪的。
今日,很是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明明搭了这个台子,明明是她的鸿门宴,她倒像是台子上唱戏的人。
像是压抑了很久很久,突然释放了,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控诉,倾诉着心中的不忿,像是人群中只有她一个人,在孤独地呻吟。
好像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有些夸张的样子,才可以堂而皇之的大声控诉,在很压抑地宣泄自己的情绪,她在控制自己,不要全部释放,以防吓到别人。
所以他能感受到,他的阿宁很痛苦。
燕宁指着众人围着的十张长案,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锁着随应海。
有些讽刺地说道,“不只是他们,我倒也挺想知道的。我想知道,到底怎样的筹码,居然能够打动你们。随爷爷,到现在了,我可以要到你一个答案吗。是什么,能够打动在燕北,在镇北军五十多年的你,你是当年配着祖父数次击退北周的人啊。我从小就知道,潼关之战,是你带了五万人,几乎断水断粮,守了潼关十三个日夜。我拿到桌上那些东西的时候,我都不敢信,当着上面那个人的面,我是否可以知道,到底,为什么叛国!”
她明明似乎一脸平静,脸上连半滴泪都没有。
可秦倾偏偏觉得她此时本该悲愤交加,是怒是怨都合适,唯独不应该,这样平静地说出上面那番话,压抑地让人心疼,燕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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